|“薛公子,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再唤我“俪娘”,实在是于理不合。”“甄姑娘,你为何一直不肯见我?”我冷哼一声反问:“我为何要见你?”“你我毕竟曾夫妻一场,难道你对我就无半点情谊了吗?”“夫妻一场?是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夫妻吗?”薛木修长的身子似是晃动了一下,眼里似有悔恨不甘,又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若我说不介意你腹中的孩子,愿意将它视如己出,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我轻笑:“
“薛公子,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再唤我“俪娘”,实在是于理不合。”
“甄姑娘,你为何一直不肯见我?”
我冷哼一声反问:“我为何要见你?”
“你我毕竟曾夫妻一场,难道你对我就无半点情谊了吗?”
“夫妻一场?是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夫妻吗?”
薛木修长的身子似是晃动了一下,眼里似有悔恨不甘,又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若我说不介意你腹中的孩子,愿意将它视如己出,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
我轻笑:“我这腹中孩子的爹,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薛公子还是应该好好花心思在薛府的生意上,而非浪费时间来纠缠我这个下堂妻!”
我这可是最真诚善意的忠告。
若是慕容泽哪天知晓了我怀了他的孩子,还唤别的男人当爹,想想那情景就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觉得他儒雅清俊,那是我对他最大的误解。
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有太后和安王一党虎视眈眈想把他拉下来,他却仍稳稳坐在那个宝座上,这样一个人,怎可能是心思简单的良善之辈。
据说安王已被贬为庶人驱逐出宫了,太后自请住进尼姑庵,不问朝政了。
稳定朝局,对他而言,应该也指日可待了。
到时候,他是不是就该迎娶赵心音为后,再广纳后宫了呢?
天空中黑云翻滚,大雨将至。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郁气,如这沉闷的天气,难受得紧。
再不想理会一脸欲言又止的薛木,我拉着绿翠走了。
35
几日后,我让绿翠去打听,才知晓白芷已经关掉了酒铺,一个人回江南去了。
淅淅沥沥的秋雨缠绵了好几日后,天空终于放晴。
百无聊赖之际,我拿着银票去找风易离给我弹琴。
没办法,我府里的小厮都是靠才华谋生的,长得好看的,几乎没有。
太久没看到过长相出众的男子了,有点心痒痒。
而风易离,是黎城出了名的美男子,也是花钱就可以随便看的,虽然他好像只是卖艺不卖身,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我又不馋他身子,毕竟我已经见过比他还好看得多的男子了。
只是要想再见慕容泽,估计不太可能了。
我虽馋他那张脸,却也知晓,我和他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了,他没有治我欺君之罪,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看美人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
比如此刻,我正无比悠闲地倚在贵妃榻上,嗑着瓜子,看着风易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琴音如水般从他指尖缓缓倾泻而出。
他容颜如画,姿态雅致,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可看着看着,还是觉得他那容貌虽好,和慕容泽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他那表情动作虽清雅,却怎么看都让我觉得有点刻意和矫作,不似慕容泽那般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我摇了摇头,唾弃自己怎么还想着慕容泽呢,他可不是我能肖想之人,毕竟他可不是喜欢流连花丛的花步挽,更不是我可以丢出一张银票就能召之即来的风易离。
他是我这一辈子都高不可及之人。
思及此,我感觉嘴里的瓜子都淡而无味了,风易离婉转的琴音也聒噪了,连那张俊美的脸,看着都不太对味了。
正当我恹恹之际,房门猛然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风易离指尖的琴音骤然停了,我也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36
“哟,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跟本小姐抢人,原来不过一个商户女,还是个下堂妻罢了!”
看着门口一身锦衣华服的陌生女子,她头上插满了镶满各色宝石的朱钗,若非她体态圆润,估计还撑不住这么沉重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