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牧一时无话可说,他看向面前的沈听晚,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这么能言善辩。沈听晚没有丝毫退怯之意,只直勾勾盯着他。“裴大人,你可还有别的话问?”这一刻,裴君牧的心陡然哽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见状。沈听晚下巴轻挑,朝外面高声呼道:“既然裴大人无话可说了,管家!送客!”下一瞬,管家当即跑进院子里,朝裴君牧做出请的手势。裴君牧站在原地,目光沉沉望着沈听晚。“沈听晚,我会将一切找清楚的。”
有什么在沈听晚的脑中炸开。
她也是下意识说了那话,更是从来没料到裴君牧现在的官职竟也会变。
登时,沈听晚僵住,眼底的慌意一闪而过。
裴君牧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痛意袭来,让她眉头蹙起。
“沈听晚!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君牧咬牙,狠狠盯着她。
周遭的李氏和管家试图上前来阻拦。
“裴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再胡来,我们就要报官了!”李氏冷脸呵斥。
可裴君牧的神色冷得几乎要吃人,无人敢动。
沈听晚对上他的视线,情绪一点点平缓下来。
她给李氏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我来跟裴大人好好谈谈便是。”
裴君牧眸色微沉,紧紧盯着她。
沈听晚也不再掩饰,神色冷静:“我们谈谈。”
李氏和管家欲言又止半晌
“那听晚,若有什么事你可记得喊人,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好。”2
最终李氏还是在沈听晚的示意下离开带着人离开。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沈听晚和裴君牧两人。
沈听晚的神色冷了下来,她眉梢低垂看了一眼肩上的手,眉头皱起:“放开我。”
裴君牧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漠然感到有些陌生,但手还是如她所愿松开。
他紧紧盯着她,眼底透着无尽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梦境,也没有什么误会,如你所见,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沈听晚冷冰冰望着他,神色毫无波澜。
可这话落在裴君牧耳里,却显然不对味,他眉头紧紧锁着,透着烦躁:“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分明前一刻你还在跟我提和离,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沈听晚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她沉沉望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启唇:“那该感谢十七岁的你,可惜,你不是他。”
一句话,让裴君牧整个人彻底打蒙。
他不明白,却也无从问起。
沈听晚已经透出不耐烦来,她端正身形,告诉裴君牧:“总之,如今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今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方,再无干系。”
“那我呢?”裴君牧脸色阴沉望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人生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却要劝我接受,沈听晚,你莫要太过分。”
“我何时将你的人生搞乱了?你从前是大理寺卿,乃正三品,如今是刑部尚书,乃是正二品,你升了官!”
沈听晚神色间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她停顿了下,似乎想起什么来,勾起一抹笑来,“至于你说的家,你不是正想立苏思晴为正妻吗?这下,你该如愿了,你正好可以去寻她,去明媒正娶她为正妻。”
“一切,都是你从前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沈听晚每说一句,裴君牧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她说的每句话都将他堵得死死的。
裴君牧一时无话可说,他看向面前的沈听晚,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这么能言善辩。
沈听晚没有丝毫退怯之意,只直勾勾盯着他。
“裴大人,你可还有别的话问?”
这一刻,裴君牧的心陡然哽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见状。
沈听晚下巴轻挑,朝外面高声呼道:“既然裴大人无话可说了,管家!送客!”
下一瞬,管家当即跑进院子里,朝裴君牧做出请的手势。
裴君牧站在原地,目光沉沉望着沈听晚。
“沈听晚,我会将一切找清楚的。”
沈听晚神色未变,没有任何反应。
裴君牧转身踏步离去。
回到裴府。
裴君牧看着偌大的裴府,这跟他记忆中并无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不管是正院还是侧院,都空落寂寥,毫无一人。
他从身边亲侍口中得知,如今的他,自十年前去沈家退婚后,便再无婚配。
裴君牧眸色一沉,再度动身。
“来人,备马!去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