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鸳迷迷糊糊地坐正了身子,欲伸个懒腰。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昭鸳低头去看,是一件外衣,以及坐在一旁的蔺北行。昭鸳一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蔺北行淡淡说:“约是午时末。”昭鸳睁大眼,那岂不是她才睡着就来了?“那你怎么不叫醒我?”蔺北行未回答。昭鸳顺了顺脑子,她未忘记自己来这的原因。“蔺北行,你的花灯究竟是赠与谁的?那句诗为何……”为何不一样?昭鸳未把话说完,她想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蔺北行自然懂。
与过去不一样了。
昭鸳呆呆地看手中物件,良久,才将它放下。
为何会如此?
阿玉敲门而入:“公主,该用早膳了。”
昭鸳堪堪回神,起身洗漱,换了衣裳。
晚些时候,昭鸳去了蔺北行所住的府邸。
这是她这一世头一回来到此处。
那座府邸的光景,比那清溪阁不差多少,仆人少得可怜,窗沿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庭中杂草横生,无人打理。
前世她总来此处的,好在蔺北行不似她总挨饿。
“蔺北行?你在吗?”
昭鸳敲房门,无人应。
又在亭中坐着等了半晌。
春日气候宜人,鸟轻声地鸣,时不时传来的淡淡桃花香勾出了昭鸳的困意。
昭鸳竟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蔺北行回到庭院就见这么一副场景。
见大门敞开时,蔺北行眉头走进,心中尤为不快。
心说哪个不长眼的人又闯进了他的家中?
可走进之后,就见一个红白的穿了袄子的身影缩在他的亭中。
白皙的脸颊藏了半张在雪白的绒毛中,趁得那肌肤更加的白,吹弹可破似的。
十六岁的少女风华正茂,生得像个瓷娃娃。
“鸳儿,你此生过得好便好。”
“再等我一些时间好吗?”
蔺北行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轻声呢喃。
这一世醒来的人不仅有昭鸳,蔺北行也留存了上一世的记忆。
只他未有昭鸳那般幸运,他没能救下她的母亲,蔺北行醒在从凌国被送往黎国的路上。
过去的那些苦难他未曾避免。
但他至少得以挽回与昭鸳的关系。
对于一些将会发生的事亦了如指掌,蔺北行能够更加简单地处理一些事情。
他很快便能从昭姝手中得到兵符,还有那老皇帝的。
蔺北行也曾想与昭鸳挑明了,将所有事情告知于她。
可如今他的身份低微,根本无法护她。
只一些小差错,可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了,惹来祸事。
蔺北行只能忍,忍着去接触她的欲望,只远远地看她一眼。
当初在灯会上的初次重逢,蔺北行跑得及,未曾察觉到眼前人便是昭鸳。
因昭鸳与前世的模样有了许多出入。
过去的昭鸳瘦瘦小小的,总挨饿,面黄肌瘦,直至后来做了妃子才长了些肉。
蔺北行下意识地去寻人群中瘦小之人,可他们都不是她。
那时,他的一颗心收紧,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幸,他在离去的路上再次Ns见到了她。
那时,昭鸳转身便要走,他有些急,也不顾是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硬将那花灯塞入了昭鸳手中。
……
昭鸳是被饿醒的。
她在午膳后出的门,此时天色近黄昏。
“呵欠——”
昭鸳迷迷糊糊地坐正了身子,欲伸个懒腰。
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昭鸳低头去看,是一件外衣,以及坐在一旁的蔺北行。
昭鸳一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蔺北行淡淡说:“约是午时末。”
昭鸳睁大眼,那岂不是她才睡着就来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蔺北行未回答。
昭鸳顺了顺脑子,她未忘记自己来这的原因。
“蔺北行,你的花灯究竟是赠与谁的?那句诗为何……”为何不一样?
昭鸳未把话说完,她想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蔺北行自然懂。
蔺北行垂眸捡起地上外衣,神色正襟地与她说。
“昭鸳,两年后,我告诉你答案,可好?”
“这两年里,你莫要嫁与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