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陆屿已经明白了。她估计是为了躲他才去了郊区支援。程逸舟并不知道陆屿和苏晚之间的事,看着私人医院门口大批大批的医护人员,他抱怨道:“要不是顶着院长的头衔,这种苦差事劳资也不想干。”而另一边。自从那天在医院和苏晚见过面后,傅谨的情绪就不太对。他不再去医院,也很少再来傅氏集团。傅谨的好兄弟厉怀琛听邢航说傅谨已经两三天没去公司后,开车来到了星海湾。空荡的别墅中,傅谨一人坐在酒柜吧台前,面前是两三瓶开了盖的麦卡伦白酒。
陆屿离开老宅后,给程逸舟拨去了电话。
“听说你们要去郊区支援?”
程逸舟正在私人医院调集医生和护士,听到陆屿的话叹息哀怨道:
“是啊,邻市发生了严重的山体崩塌,造成了大量的死亡,他们市里医护人员已经忙不过来了,这才请求咱们湘城这边去支援。”
陆屿正驱车回华庭公馆,打开蓝牙模式,他又问道:“我老婆也去?”
“苏医生?”程逸舟愣了下。
想了想,他回道:“华林医院不是自愿报名吗?”
听到这句,陆屿已经明白了。
她估计是为了躲他才去了郊区支援。
程逸舟并不知道陆屿和苏晚之间的事,看着私人医院门口大批大批的医护人员,他抱怨道:
“要不是顶着院长的头衔,这种苦差事劳资也不想干。”
而另一边。
自从那天在医院和苏晚见过面后,傅谨的情绪就不太对。
他不再去医院,也很少再来傅氏集团。
傅谨的好兄弟厉怀琛听邢航说傅谨已经两三天没去公司后,开车来到了星海湾。
空荡的别墅中,傅谨一人坐在酒柜吧台前,面前是两三瓶开了盖的麦卡伦白酒。
厉怀琛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走进去,看向面上冷沉但并没有醉意的傅谨。
将车钥匙扔在一边,厉怀琛在傅谨对面坐下,主动说道:
“谨,我听说你家那小姑娘嫁给陆屿了?”
傅谨眸色微动。
他面上并没有变化。
但厉怀琛却注意到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渐渐青白。
“谨,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仇恨和感情,根本不能两全。”
“八年前,在你找到她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最该做的应该是趁着她悲伤绝望之际,将她打入污泥中,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报了你父亲的血海深仇,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可是谨,”厉怀琛看向无声喝酒的男人,挑明道:“那个时候,你就心软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理解,当初你为什么要纵容她去国外发展,要知道,我们的势力都在国内,一旦她去了国外,也就意味着她将彻底脱离你的掌控。”
厉怀琛停顿几秒,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道:
“这些年,你爱她、宠她,每隔两三个月就亲自飞去国外陪她,她的每一次生日,你都从不缺席,无论公司再忙,你都要过去陪着她。”
“我以为在这几年的相处中,你已经放下了仇恨。”
傅谨灌下一杯酒,眼底的挣扎尽数展现。
他说:“怀琛,我想过很多次,余生和她一起走下去,但是……我放不下仇恨。”
每次看到苏晚时,他总是不可控地想到她的父亲。
想到因为她父亲的私欲,而导致他父亲一命呜呼。
“可是你也放不下她,不是吗?”
“谨,你现在之所以痛苦煎熬,不过是因为在你心里既放不下仇恨,又放不下苏晚。”
厉怀琛垂了垂眸,眼底闪过了几分悔恨。
“谨,身为兄弟,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之法。”
“你如果执意选择报仇,那你就放下对她的感情。”
“如果你容忍不了她离开,容忍不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你就忘了仇恨,把她从陆屿身边夺回来。”
厉怀琛这话说完,傅谨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就在厉怀琛以为他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了句:
“我并不爱她。”
厉怀琛诧异抬头,下一秒,听到傅谨说:
“我只是接受不了,我亲手养了八年的小姑娘,一声不吭嫁给了别人!”
厉怀琛静静看着傅谨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脸上的诧异褪去,轻笑着摇了摇头。
感情这东西,当真是当局者迷。
“谨,如果你真的不爱她,你现在就不会犹豫了。”
傅谨动了动眼皮,厉怀琛接着道:
“如果你不爱她,只需动用傅氏的力量,将她毁了便是,何必非要等到她亲口说爱你的时候,才选择撕破这一切?”
厉怀琛和傅谨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彼此都十分了解。
厉怀琛更是亲眼见证了傅谨和苏晚这八年的点点滴滴。
所以,对于傅谨的心思,厉怀琛无疑是最了解的。
“谨,这八年你有无数次的机会选择报仇,但你偏偏选在了她为了你放下国外一切回国的时候。”
“谨,你无非是在赌,赌她对你的感情,赌她对你的爱,赌无论你如何折磨她,她都不会轻易离开你。”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小姑娘性子是如此烈。
她宁死不做傅谨笼中的金丝雀。
宁愿和一个陌生人闪婚,也不肯受傅谨的掌控和囚禁。
看着神色有所松动的傅谨,厉怀琛最后说道:
“谨,你要尽快想清楚,仇恨和感情,到底选哪一个。”
“如果选感情,那你趁着苏晚还爱着你的时候,趁着陆屿还没有对小苏晚动心的时候,尽快将她抢回来。”
不然,再拖下去,等到陆屿爱上了苏晚,就算傅谨后悔,也来不及了。
***
华庭公馆。
陆屿问程逸舟要来了邻市郊区的位置,正准备去找自己老婆。
他家老妈就又登门了。
看着拿着钥匙准备出去的陆屿,袁若姝问他,“你这要去干什么?”
“去把你儿媳妇绑回来。”
一听这话,袁若姝顿时竖起了眉。
她怒目瞪着自己混儿子,推开他进了大厅,“你给我进来。”
沙发上,陆母耐着心劝道:
“陆屿,你要记住,晚晚早年痛失双亲,在这偌大的湘城,连个知冷知热可以依靠的亲人都没有。”
“晚晚缺爱,缺温情,你如果想长久留下她,决不能硬来。将人强行绑在身边,你只能留住她一时,不可能留住一世,那傅谨不就是前车之鉴?”
陆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看向他老妈,“您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陆母:“你老娘还不是怕你把我儿媳妇弄丢了!”
陆屿有分寸,他着急去见苏晚,不等袁若姝唠叨完,就要起身离开。
“我知道了,妈,您回老宅去唠叨我爸去,我着急去见我老婆。”
陆母紧跟着站起身,看着陆屿的身影,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加威胁道:
“我可告诉你啊臭小子,你追不回来我儿媳妇,你就给我从这个家里一块滚出去。”
陆屿挑唇扔过来一句:
“那真可惜了,您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如果把他赶出去了,陆家的家业谁来继承?
岂料陆母冷声回道:“可惜什么可惜!我和你爸全捐出去,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