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野眼里,顾阿福是个很老实的人,虽然不善言辞显得有点可怕。他不觉得他会杀人,但是杭攸宁既然提出来了,他就想去查一查。顾阿福上夜班,他妈是白天出去捡破烂,晚上回家,他爸更是常年躺在床上——这家里没有什么时候是没人的。许野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去查,建国前的老房子,屋顶总有几块松动的瓦片,他攀上顾阿福家的屋顶,往里面看。他看见了小玉,小玉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和她整个人完全不搭。
在许野眼里,顾阿福是个很老实的人,虽然不善言辞显得有点可怕。
他不觉得他会杀人,但是杭攸宁既然提出来了,他就想去查一查。
顾阿福上夜班,他妈是白天出去捡破烂,晚上回家,他爸更是常年躺在床上——这家里没有什么时候是没人的。
许野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去查,建国前的老房子,屋顶总有几块松动的瓦片,他攀上顾阿福家的屋顶,往里面看。
他看见了小玉,小玉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和她整个人完全不搭。
顾阿福也在,昏暗的光下,他指导着小玉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然后自己坐在床边,半褪下裤子,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许野愣了片刻,才意识到顾阿福在干什么。
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顾阿福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胡乱的发出一些无意识的音节,但许野如遭雷击。
顾阿福在叫,雅菲。
许野简直不知道哪样让自己更恶心。
是他居然意淫杭雅菲……
还是他居然让亲姐姐穿着杭雅菲的衣服搔首弄姿。
又或者,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们的亲生父亲就躺在旁边。
许野有了个模糊的猜测,他在想,顾阿福明显极度性压抑,很可能是先尾随女性,升级为偷她的衣服,然后让小玉穿上缓解欲望,最终无法抑制,就去强迫女孩,后来失手杀了她。
纪小南——那个电厂女孩,是第一个,杭雅菲是第二个。
许野强压住焦躁,等着顾阿福上班走了,从屋顶跳了下来。
小玉嘴里含着一块糖,正一蹦一跳的在院子里跳格子。
许野问:“你有几件裙子?”
小玉痴痴的的看着许野,好像听不懂一样。
许野又问:“你有一件绿色的衬衫么?”
小玉还是那副样子,她不住的看向屋里,想逃走。
许野又问:“你……穿着别人的衣服,给你弟弟看,有几次?你说了,我给你糖。”
小玉想了想,掰着手指比划了一个五。
许野心中一跳,终于下定决心,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小玉看:“你见过她吗?”
小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屋里突然传来尖叫声。
许野冲进去的时候,发现顾阿福他爸正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给我一粒……”
可能是心脏病发作,许野一边安抚他,一边到处翻找:“你家药放哪了……”
“书,书桌——”
许野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找到,就感觉一阵阴风从后背袭来,他的头一阵剧痛,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
天旋地转之间,他看到刚才还苟延残喘的老tຊ父亲正目光阴冷的注视着他,旁边的小玉拿着一个碎掉的啤酒瓶,仍然呆呆傻傻的。
父女俩的眼睛,都是狸猫一样的黄褐色。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纪小南被杀的那天晚上,顾阿福在值夜班。
许野失踪的那天晚上,顾阿福也在值夜班。
他确实没有犯案,没人能想到,他满头白发的姆妈、瘫痪在床三十七年的父亲,会虐杀、抛尸、绑架。
除了此时昏迷不醒的杭攸宁。
许野对顾阿福道:“是你父母犯案,积极投案,配合调查,一切都跟你无关。”
顾阿福没有说话。
许野感觉到手掌湿漉漉的,那是杭攸宁的血,他心下焦躁起来,实在不想继续耗时间去判断这个人是敌是友,直接道:“我得带妹妹去医院,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