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措?他指的是施粥给难民和帮助他们找到生活的伙计一事吧,那不是他做的。“呵。”凌渊仰头冷笑。青云摸不清头脑,困惑的挠了挠头,看向凌渊的眼神中带着不解。“殿下做的都是对的,属下愿意誓死为殿下效忠。”青云拱手抱拳表达忠心。凌渊抬手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再开口的嗓音带着点点嘶哑,“行了,去看着叶舒晚,别让她闹事。”青云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刻,低头应道,“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的殿下与往日有些不同,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呃……”叶舒晚死死攥着男人发狠的手试图掰开,可她的那点儿微弱力量对他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我没有挑衅你,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您得到百姓的爱戴。”
“爱戴?”凌渊笑了,“那种可笑的东西孤不需要。”他在笑,可叶舒晚却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藏匿已久的苍凉。
她一边掰着他的手,一边抵抗来自喘息不上的难受启口,“最开始我只是想借您的势力出去耀武扬威……”她慷慨承认目的,“但是后来我想着您应该也想凌国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为一点食物拼死争夺,所以……所以……”她渐渐没了力气,只能无力的张张口。
凌渊怒气之下失去了理智,见她眼神好似逐渐失去聚焦的能力,眼底掠过一抹震惊,猛然回过神,但这丝惊讶别他很好的掩饰去,他不能表现出一点儿动摇,那会让某些人得寸进尺。
他松了松手上的气力,让她不至于窒息,却也足够难受,他还没原谅她的自作主张。
叶舒晚张口大口的呼吸,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耳边的拥堵渐渐缓开,她把目光移回他绝美的面容,虚弱道,“所以我才会做那张条帆,我没有想挑战您,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她解释着解释着泪水倏地从眼睑顺着鼻梁滑下来。
泪珠止不住的掉落,在下巴处汇聚成大颗大颗的珍珠,她瘪了瘪嘴,眼眸颤动,还有一颗泪要落不落停留在鼻尖,美人落泪,总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凌渊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了下,他皱了皱眉,音调带着僵硬问出口,“哭什么?”
叶舒晚低眸瞟了眼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瘪嘴的幅度大了大,意思明显。
凌渊侧眸看了眼她,二人久久沉默,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半晌后,凌渊才缓缓收回了手。
叶舒晚这回真的生气了,但又对男人方才对自己的杀意心有余悸不敢发作,她坐回圆凳,侧过身不去搭理一旁的男人。
凌渊单手握拳掩在嘴边,“咳咳……”
叶舒晚还是不去看他,自己揉着被他掐紫的脖子,她这脖子迟早被他玩断,一言不合就掐脖谁受得了。
“叶舒晚。”他唤了声。
“怎么了又殿下。”叶舒晚没有看她,淡淡应了声,态度异常冷漠。
凌渊眉头微微蹙起,回头看向她的后背,“孤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擅作主张。”他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失控真的杀了她。
闻言叶舒晚终于转过身,她深深的凝向他,没有躲避,直勾勾的,“殿下放心,以后都不会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她也没有第二条命给他杀。
凌渊听她这么说,心底却没有变得舒服,反倒感觉闷闷的,他冷冷回道,“最好是这样。”
“至于那些金银……”
“殿下放心,欠您的臣女过几天一定悉数归还,绝不让殿下亏损分毫。”没等凌渊说完,叶舒晚抢先打断说道。
凌渊眉心一跳,心里很不畅快,偏偏叶舒晚的行为举止又挑不出错处,这让他很是烦躁。
“不必了,孤送的东西就没有归还的道理。”凌渊道。
“别,我这个人向来秉承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原则,虽然我现在暂居太子府,但也会想办法偿还的。”叶舒晚严肃道。神态无比认真。
“好,好的很。”凌渊被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直点头,“既如此,叶小姐定要一笔一笔算清楚。”他说道对着身侧喊了一声,“青云!”
“孤记得叶小姐还欠了四十多个荷包,你这几日定要好好监督,让她一个不落的做完。”凌渊说着对着她恶劣地勾了勾唇。
“好,殿下放心,臣女保证今晚过后就交给您!”叶舒晚也不甘示弱,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考验,这会子儿脾气也来了劲儿。
青云听得心脏直突突,小姐啊,你在说什么!殿下的胡须拔不得啊!
凌渊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半天,就在叶舒晚渐渐察觉到自己在太岁头上动土以为他会又发怒的时候,他甩了下袖子转身走了。
“呼~”叶舒晚抚摸上胸脯,长长叹了口气,她可太勇了,竟然敢和凌渊杠。
不过让她更加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没生气?没喊打喊杀?就那样放过她了?这让她还……还挺不自在的……
“咦。”她惊叹于自己的想法,怀疑是被凌渊恐吓久了产生了受虐属性,那就太可怕了。
青云对凌渊异于之前的态度也很意外,离开亭子很远后,他小心开口询问,“殿下?您……”
“你认为百姓的爱戴尊敬是一件好事吗?”凌渊忽地开口问道。
青云再次惊了,殿下以前从来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他转眸思索了一圈随后认真道,“百姓的尊重自然是好,因为民乃国之根本,不过殿下不必多虑,您最近不是正在为难民一事做出了相应的举措吗?”
举措?他指的是施粥给难民和帮助他们找到生活的伙计一事吧,那不是他做的。
“呵。”凌渊仰头冷笑。
青云摸不清头脑,困惑的挠了挠头,看向凌渊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殿下做的都是对的,属下愿意誓死为殿下效忠。”青云拱手抱拳表达忠心。
凌渊抬手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再开口的嗓音带着点点嘶哑,“行了,去看着叶舒晚,别让她闹事。”
青云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刻,低头应道,“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的殿下与往日有些不同,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
“小姐,您这脖子怎么搞的?”屋内传来小虹担忧的问候。
“啊,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叶舒晚满不在乎地说道,抬步走到案几前跪坐。
她理了理凌乱的裙摆,又掏出做了一半荷包的绸缎。
“小姐,您这几日已经做了很多了,奴婢来帮您吧。”小虹一脸的心疼,说着就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叶舒晚躲了下,说道,“诶?不要,你和我的针脚不一样,太子殿下肯定能看出来。”之后保不齐又会惹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