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您的名义,而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叶舒晚做着点茶,没有抬头脱口而出。“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的嗓音依旧没有起伏,叶舒晚却听出了不善,她手上动作一僵,强压下生理性颤抖的手继续点茶。凌渊抬眸冷漠的凝向她,漆黑的眸底中隐藏着暗潮汹涌的浪潮。叶舒晚弯了弯唇,将点好的茶双手端起,递到凌渊面前,姿态顺从有礼。凌渊没有即刻接过,而是无声地盯着她,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叶舒晚垂着头只觉头皮发麻,巨大的压力自上空抨击上她的脊梁,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凌渊忽地单手接过了茶杯,她错愕抬眸猝不及防跌进男人深
“娘,您这话什么意思?”叶舒月神态认真起来。
“娘问你,太子是什么人?”王白凤紧紧盯进她的眼睛问道。
叶舒月转了转眼睛,不太理解她的意思,犹豫后开口,“未来的储君?”
“太子出身微贱却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靠的是什么?”王白凤提醒道。
叶舒月认真思考了一阵后,忽地眼前一亮,凝着王白凤缓缓启唇道,“无情无义的性格,狠戾残暴的手段?”
王白凤闻言展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没错,太子之所以能够从泥潭爬上高位,靠的就是一个毒字。”
因为够毒,够狠,他才能解决掉阻挡他上位的一切,这种人你和他谈情?谈偏爱?简直是笑话。
“他连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宸妃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掉,还会对一个小小的丞相女另眼相待吗?”王白玉坐在床榻旁低头,悠然的摆弄着凤仙花染色过的指甲,不屑地冷哼了声。
叶舒月冷冷一笑,“是啊,那个贱人还自以为抱上了大腿忍不住炫耀,殊不知登得越高,摔得越惨,我和娘就静静等着她被太子折磨致死的那日就好了。”她一字一顿道,眼底方才的躁动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期翼。
叶舒晚还不知道自己在王白凤母女的嘴里已经成了一个将死之人,此时此刻她正安逸地坐在太子府后花园望山亭下的四仙桌前品尝着小虹新研制出的糕点。
“唉,这才是人才过的日子啊。”叶舒晚一口点心,一口新茶,不禁感慨,好不惬意。
“看来叶小姐在太子府的生活过得很是滋润啊。”一道阴阳怪气的语调忽然从亭外飘了进来,击碎了叶舒晚恣意的下午茶时光。
叶舒晚身体一僵,拿着还未来得及送进嘴里的糕点停顿在半空,她皱了皱眉,心里想着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刚转过头就见凌渊面无表情的负手走了过来。
叶舒晚,“……”
她连忙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放进碟中,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他屈膝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凌渊瞥了她一眼,移开目光,没有做声,自顾自地在圆凳上撩袍坐下。
叶舒晚见他没看自己,偷偷的背过身抹了抹嘴角的残渣,那样子活像一只偷食被发现了的小仓鼠。
“殿下……殿下找我?”她处理完后,默默转过身,十分自觉的立在他面前,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前,乖巧至极。
凌渊抬眸打量了她几眼,遂地敛回目光看向桌上的紫金茶壶。
叶舒晚得到示意先是眨了眨眼睛,见男人的眼神沉了下去,吓得恍然大悟,赶忙上前一步替他斟茶。
男人的余光落上她握着壶柄纤细如白玉的手,指甲修剪的圆润利落,颗颗月牙恰到好处,她敛起眉眼认真起来的样子恭顺温婉,好似变了一种性格般。
“听说你最近在以孤的名义施德行善。”凌渊抬眼看向她流畅的侧脸,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以您的名义,而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叶舒晚做着点茶,没有抬头脱口而出。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的嗓音依旧没有起伏,叶舒晚却听出了不善,她手上动作一僵,强压下生理性颤抖的手继续点茶。
凌渊抬眸冷漠的凝向她,漆黑的眸底中隐藏着暗潮汹涌的浪潮。
叶舒晚弯了弯唇,将点好的茶双手端起,递到凌渊面前,姿态顺从有礼。
凌渊没有即刻接过,而是无声地盯着她,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叶舒晚垂着头只觉头皮发麻,巨大的压力自上空抨击上她的脊梁,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凌渊忽地单手接过了茶杯,她错愕抬眸猝不及防跌进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盯着他的眼睛打了个寒颤,汗毛登时竖起,她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的震慑力太过强大,叶舒晚大脑一片空白,无措地捏了捏衣角立在那里。
“拿着孤送给你的首饰金银去收买人心,叶小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他持续咄咄逼人,嗓音越来越冷,眼中的寒气也越积越厚,仿佛铁杵都打破不了那层坚硬。
叶舒晚苍白的解释,“我没有,我明明也带你的那份儿了。”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弱。
“呵。”凌渊听到她的话冷笑一声。
“带孤的那份?”她以为他不明白她那点儿小心思吗。
“叶舒晚,你太聪明了,是孤低估了你啊。”他嗓音控制不住上扬,差点儿被她气笑了,眼底的愤怒几乎冲破眼眶的禁锢破出。
她的名字在他的齿间咀嚼,叶舒晚甚至觉得现在的凌渊恨不得将她咬碎。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明明是一件好事啊,她在替他挽回糟糕进泥里的声誉,想到这儿她莫名来了底气,“殿下,我承认自己有私心,但这对您也有很大的益处啊,我以你我的名义施粥,百姓会记得您的善举,更加拥护您这位太子殿下。”
“你凭什么代表孤?你以为自己是谁?”凌渊忽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上她的双肩,力道极大。
叶舒晚痛的牙关打颤,她觉得自己的肩膀骨头要碎了,她蹙起眉看向身前的男人,忍痛开口,“我的确不是殿下的谁,只是单方面认为这样做殿下会欢喜。”她做事之前确实没想到他会是如今这样的反应,否则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
他死死压住她的肩,一步步将她逼至亭中一根粗壮的柱子上,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歪头看向她,“你觉得?叶舒晚,孤有警告过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太子府吧,是不是以为孤放过你一回,你便可以肆无忌惮挑战孤的底线了!”
说着他的大手从肩头徒然移上女人脆弱纤细的脖颈,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杀意。
叶舒晚被他推上柱子后背的麻意还没缓过来,脖子就又遭了殃,前几日的痕迹才刚刚消,这人就又开始发上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