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迸发出光亮,朝他伸出手,「哥哥,救我哥哥,不要让沈靳打掉我的孩子。」卫景却黑着脸痛骂我,「卫鸢,一个孽种你也要护着。你该在乎谁,不知道吗?」我的心不断沉下,如同溺水般的绝望,从所有方向袭向我,将我灵魂撕扯殆尽。我的手重重垂落,双眼光芒彻底黯淡下来。昏睡过去前,我听到卫景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开始做手术,是总裁当太久了,不会了吗?」沈靳声音冷漠,「你先出去。」卫景冷哼,「可别出了岔子,孽种拿了就行,别伤害到她。」
我流着泪,跪在床上求他,「沈靳,只要你别伤害这个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靳拎住我的领子,嘶吼道:「你就那么爱他!为了他跪着求我,卫鸢,你的骄傲呢?」
他笑得疯批阴狠,「那这个孩子,就更留不得了。」
沈靳叫护士们压住我,我尖声大叫,仿若疯子。
沈靳一靠近我,我对着他脸就是一阵抓挠,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沈靳,放过我,我会永远离开,不再碍你的眼。」
「我什么都没了,父亲,哥哥,还有你,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我哭到哽咽,祈求地看着沈靳。
沈靳,你不要那么残忍。
沈靳却只是淡漠将麻醉注射进我的身体。
他俯身在我耳边道:「鸢鸢,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了。」
晕眩感袭来,我抓住沈靳,流着泪祈求,「沈靳,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若是这个孩子也没了,我以后都不能做母亲了。」
沈靳笑容僵住,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吞吃入腹。1
他俯身,扶住我的肩膀,表情疯狂地嘶吼着,
「卫鸢,你到底有多爱那个『危』,以至于这时候你都为了保住和他的孩子,来欺骗我?」
我咬破舌头,抵抗住麻醉药的药性,不断落泪摇头,
「我真的没骗你,你要怎么才信我。我马上和你离婚,你放过我和孩子,好不好?」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信我。
哪怕一次也好。
我悲恸不已,躺在手术台上,如同濒死却不断挣扎求生的鱼。
沈靳也红了眼,他恶狠狠道:「你做梦,这个孽种必须死。」
「怎么还没开始?」卫景不耐烦进来,阴郁地扫过我。
我眼中迸发出光亮,朝他伸出手,「哥哥,救我哥哥,不要让沈靳打掉我的孩子。」
卫景却黑着脸痛骂我,「卫鸢,一个孽种你也要护着。你该在乎谁,不知道吗?」
我的心不断沉下,如同溺水般的绝望,从所有方向袭向我,将我灵魂撕扯殆尽。
我的手重重垂落,双眼光芒彻底黯淡下来。
昏睡过去前,我听到卫景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开始做手术,是总裁当太久了,不会了吗?」
沈靳声音冷漠,「你先出去。」
卫景冷哼,「可别出了岔子,孽种拿了就行,别伤害到她。」
沈靳冷哼,「还用你交代吗?」
……
再次恢复意识,我只觉得眼皮仿若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我只能听到有人在议论。
「真可怜,才二十五岁,就被摘了子宫。」
「可怜什么,你忘记了吗?这是沈总那婚礼上和人私奔的新娘。摘子宫是因为她怀孕流产太多次,不摘就会死,还不是因为她生活太淫乱。」
「原来是这样呀,那她真是活该。」
我睁不开眼睛,眼睛干涩疼痛。
似乎我一生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