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梦中的人,又究竟是谁。时汐知晓自个儿定是忘了些什么,但每次去想的时候都觉得痛苦,才逃避了三年。可这一刻,似是被段重山给唤醒了。她狐疑地看着男人,缓缓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要找的人……”“不认识,是我认错了。”时汐话音还没落,就被段重山打断。他语气平静,坦然地看着时汐探究的眼睛:“你与她,只是有几分相似。”时汐咬了咬下唇,分辨不出的他话中的真假。而段重山也不欲与她多言,抬头环顾四周:“天要黑了,我们得快些回去。”
黄沙漫天,有些尘土飞进了时汐的鼻腔。
她猛磕了几声,想把头从段重山怀中探出来,可段重山抱得太紧,她根本没法动弹。
时汐也不知自个儿在着急什么,她竭力推着段重山的肩膀:“你……你到底是谁?”
抱着她的人手陡然一紧,旋即更加用力。
时汐完全被钳制其中,直到精疲力尽才放弃。
她低喘着气,被段重山放开。
面前的男人又戴上了那副厉鬼般的面具,眸中情绪翻涌:“我是段重山。”
段重山。
每当这个名字被提起,时汐的心总会一拍。
她按着胸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段重山那张转瞬而过的脸不断从眼前晃过。
怎么会那么像,她梦中的那个人。
而她梦中的人,又究竟是谁。
时汐知晓自个儿定是忘了些什么,但每次去想的时候都觉得痛苦,才逃避了三年。
可这一刻,似是被段重山给唤醒了。
她狐疑地看着男人,缓缓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要找的人……”
“不认识,是我认错了。”
时汐话音还没落,就被段重山打断。
他语气平静,坦然地看着时汐探究的眼睛:“你与她,只是有几分相似。”
时汐咬了咬下唇,分辨不出的他话中的真假。
而段重山也不欲与她多言,抬头环顾四周:“天要黑了,我们得快些回去。”
提起这话,时汐想起他们还身陷沙漠当中。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也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的马儿腿上中了一箭。
如此,它还撑到了甩开匈奴人才倒下。
时汐心中有些感慨,上前拍了拍马儿的头,嘴上问着段重山:“你知道路吗?”
段锦只知道大致方向,却也还是点了点头:“跟紧我。”
话落,他便往南方走去。
时汐赶忙跟在了他身后,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日落月升,星子格外明亮。
直到带着凉汐的夜风四起,二人还没看见那个熟悉的镇子或是军营。
时汐白天出了汗,此刻又被凉风一吹,身上冷得更加厉害。
她脚步也愈发沉重,看着前方不知疲倦的段重山,忍不住喊了一句:“段重山,我……有点累。”
男人闻声回头,见时汐抱着手臂在风中发抖,人也有些恍惚,才想她今天受了惊,恐怕还什么都没吃。
他眉头紧蹙,用一只手艰难地脱下了身上的外袍,送到了时汐面前:“我不冷,你先穿着。”
时汐犹豫了片刻,不知为何,胸口愈发沉闷。
她强忍不适:“不用,我现在还好,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段锦见她这副模样,便知不妙。
他来不及多想,直接将外衣披在了时汐的身上。
时汐还没来得及再度推辞,就见男人背对着她蹲下了身子,旋即双脚悬空——
她整个人都趴在了段重山的背上,男人只有一只手,却也能很稳当地拖住她。
他默默无言,背着时汐缓步往前走去。
原来还有些拘谨的时汐,在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秋日,京州扑了红枫叶的长街上,有一个人也是这样背着她缓缓往前。
时汐霎时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阿段锦,如果我说我心悦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