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认为,这桩事与段重山无关。不说段重山待她有多好,之前还救她性命,光是他没有杀人动机这一点便足以说明。更不用说,他左手还受着伤。时汐没有等到回话,摇头叹了口气,刚踩上脚凳,肩膀却猛然一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时汐本能地瞪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她的耳尖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汐,微微侧目,就见一支箭羽插在了马车壁上。时汐惊愕:“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漠中景色壮美,但最令人烦恼的,便是起风的时候。
段锦看着时汐瘦弱的背影,心底似有什么破碎。
他仍无法接受时汐将他忘记的现实,每次求证,都刺痛自己的心。
时汐疏冷的声音,还在传来。
“我与段公子不算太熟,实在没办法信你。”
段锦哑然了片刻,才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我知晓。”
“如此便好。”时汐并未回头看他。
她只在上马车之前,没忍住又说了一句:“成副将早年丧妻,晚年丧子,已是人生最痛时,他若是错了,我希望你不要太责怪他。”
段锦自然是应了声好,听起来情绪有些低迷。
时汐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复而开口:“我也希望,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始终认为,这桩事与段重山无关。
不说段重山待她有多好,之前还救她性命,光是他没有杀人动机这一点便足以说明。
更不用说,他左手还受着伤。
时汐没有等到回话,摇头叹了口气,刚踩上脚凳,肩膀却猛然一沉。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时汐本能地瞪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耳朵飞过。
她的耳尖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汐,微微侧目,就见一支箭羽插在了马车壁上。
时汐惊愕:“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胸膛起伏,声音低沉:“有埋伏。”
话音落下,时汐也瞧见了那群埋伏在各家屋顶上的人。
他们都穿着用动物皮毛裁剪而成的衣裳,头发用彩线跟珠子绑成一条条辫子,瞳孔泛着金褐色的光。
这是……匈奴人的打扮。
时汐瞳孔轻颤,粗略扫了一眼,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她缩在段重山怀中,身子有些发抖,低声提醒着他:“去……去成家,爹爹在那儿……”
段重山“嗯”了一声,抱紧怀中人,脚步悄悄后撤半步。
然而,那群匈奴人见他身影微动,忽地喊了声时汐听不懂的话。
音落,箭如雨下。
时汐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转瞬间,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视线全部挡住。
她的耳边,只余刀剑挥斩的风声。
段重山抱着她连连后退,最后也不知退到何处,时汐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举起。
她坐在马背上,段重山随后而至,依旧将她护在怀中,拉紧了缰绳。
男人的声音,混在风中:“不用怕。”
时汐突突跳着的心,莫名随着他的话而平静。
她斗胆睁开眼,只见段重山带着她,已经跑出了红枫镇,想来是要去军营。
身后的匈奴人还在追,看来就是冲着她或是段重山而来。
热风拂过,时汐胸口闷闷得难受。
沙海茫茫不见边尽,他们朝着那轮落日不知飞奔了多久,疾跑中的马儿忽然猛地往前一栽!
背上二人都被甩下骂去,时汐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脑中只余空白。
而段重山始终紧紧地抱住她,天旋地转之间,脸上的獠牙面具被甩下——
恍惚之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时汐的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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