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这才开口:“那人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偷,曾被太子所救,后便一直在其麾下做事,来行一来是为探查督主下落,二来是探查此地情况,三......便是冲着您手中的兵符了。督主,太子若知您还活着,定不肯罢休,可要属下杀了他?”庭覆轻笑一声:“杀他作甚?放回去与咱们的好太子将此地情报尽数说明,我很期待他听到本督仍旧安然无恙后的神情,定然有意思。”“是!属下知道了。”庭覆言罢又看向陆瑾瑜:“你看她如何?你可喜欢。”
“是是是,怎会有人关心我?我不过是死太监罢了。”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陆瑾瑜心底还是有些在意。
“方才陈静平之言,确实过分,你若是气不过,大可派人去揍他一顿泄愤。”
“你不护着那小御医了?”庭覆转过身,语气沉闷:“那陈静平也算是个翩翩公子,又心怀善意一心救人,行事光明磊落,痛斥我们这些活在阴暗处的朝廷奸佞也属常理。”
“比起我来,你确实应当更喜欢他那样的正人君子。”
陆瑾瑜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啧,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朝廷奸佞阴险小人,东厂却穷的叮当响,百姓骂你骂得如骂瘟神一般憎恶,这般一个身居高位的九千岁,我还以为你府中藏了不少银子呢。”
“......”庭覆面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我......”
“东厂每年的进账也不少,可我观你府上账册,半数银子都不知去向了,此事你可知道?”陆瑾瑜皱眉问他。
庭覆是真不拿她当外人,东厂的库房账册,乃至禁地暗室都未对她有所隐瞒。
因而陆瑾瑜在随手翻看账册时,便敏锐地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此事,我知道。”庭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陆瑾瑜不再多问,她猜测这笔银子应当是花去了某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去处了。
“朝廷禁止官员手下豢养私兵,因而我只能私底下......”
庭覆话音未落,便被陆瑾瑜捂住嘴:“不是大哥!你是真不藏着掖着,啥都和我说啊!”
这种隐秘消息,知道得越少,便能活得越久,而今庭覆什么都和她说,她是真有点慌。
“你又不是外人。”庭覆眨了眨眼睛,伸手握住陆瑾瑜的手腕,顺势低头一吻。
陆瑾瑜直觉手背一烫,她忙将手缩了回去:“......”
门被人推开,一紫衣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主人!撬出来了,是太子的......”
“谁让你进来的。”庭覆皱眉。
紫衣女子一愣,看了眼一旁的陆瑾瑜,眉头皱了皱,忙低头:“属下不知您和......属下知罪,只是此事事关重要,望主人明察。”
陆瑾瑜笑了笑:“要她去查的莫非是先前芸娘押到我面前的那个蟊贼?”
“是,那人来者不善,芸娘要贴身守着你,我便派了旁人去查。”
陆瑾瑜了然,看向那紫衣女子:“太子派那么个瘦瘦小小的人来此地,应当不是为了刺杀,怕是另有目的吧。”
紫衣女子皱眉,低头不语。
“啧,不错啊,你手底下的人嘴挺严。”陆瑾瑜眉头一挑,笑着开口。
“见她如见我,查到了什么,尽数说明即可。”庭覆沉声开口。
紫衣女子这才开口:“那人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偷,曾被太子所救,后便一直在其麾下做事,来行一来是为探查督主下落,二来是探查此地情况,三......便是冲着您手中的兵符了。督主,太子若知您还活着,定不肯罢休,可要属下杀了他?”
庭覆轻笑一声:“杀他作甚?放回去与咱们的好太子将此地情报尽数说明,我很期待他听到本督仍旧安然无恙后的神情,定然有意思。”
“是!属下知道了。”
庭覆言罢又看向陆瑾瑜:“你看她如何?你可喜欢。”
陆瑾瑜视线看向那紫衣女子,自己的直觉向来敏锐,她总觉着那紫衣女子对自己有敌意。
但客观评价的话......
“是个美人。”
“那我将她送到你身边,贴身保护你可好?”庭覆眼中带笑。
“主人!我怎么可以......”紫衣女子想拒绝,却在触及庭覆扫过来的视线后噤了声。
头一次被庭覆用这种眼神凝视,紫衣女子额头已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督主居然为了眼前这个认识不到半月的小娘子......
“这么个美人,你舍得给我?”陆瑾瑜轻笑,视线有意无意看向那紫衣女子。
“有何舍不得?”庭覆此言一出,果然见那紫衣女子怔愣低头,神色落寞了一瞬。
啧,她的直觉没错,那紫衣女子也喜欢庭覆。
某人即便成为了太监,也有人上赶着喜欢他。
只可惜啊,美人这一片真心是错付给了一块儿木头,庭覆对她无意。
“这里不比京城,我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后,我担心会有人因为我对你下手,紫烟功夫在芸娘之上,有她保护你,我也能安心些。”
陆瑾瑜摇头一笑:“算了,你开心就好。”
紫烟一直沉默低着头,直到庭覆离开后,才抬眼横了眼陆瑾瑜,神色不复方才恭敬,态度也倨傲了起来。
“你是叫,紫烟对吗?”陆瑾瑜端起手边茶杯啜了一口。
依旧寂静无声,紫烟依旧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陆瑾瑜唇角翘了翘。
不仅对庭覆有意,还对她不满起来了,是个有气性的。
紫烟面无表情开口:“督主只要我保护你,其余一概不管。”
“行了,都是聪明人,咱也别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摊开了讲。”陆瑾瑜放下手中茶杯,支起下巴,笑着开口:“你喜欢庭覆,我看得出来。”
紫烟面色一变:“属下不敢。”
“有何不敢?你都敢对我使脸色了,哪个正经做下属的敢这么做?”陆瑾瑜眼中带笑:“都是女子,那块儿木头看不出来,我却是看得出来的。”
紫烟指尖颤了颤,依旧低头,并不言语。
“世人都唾骂九千岁是祸患,是奸佞,是个没根儿的东西,你到底是如何喜欢上他的?”陆瑾瑜坐在上首,看着眼前女子好奇开口。
紫烟倏地抬头:“督主绝不是那种人,是你们都不了解他!”
“那你便了解他了?”
“自然,我侍奉督主七年,他的一切习惯我都了如指掌。”紫烟哼声开口:“你不过是个无用的弱女子罢了,督主现在喜欢你,不过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