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这个事情教练恨不得现在就给人打包送到A城去,他对沈枝绵的眼睛非常遗憾,时常对着她唉声叹气,连声说着“可惜了可惜了。”和教练谈完沈枝绵还是又去了一趟训练室,孩子们正在陆台上练着翻转动作,她挨个进行指导后发现少了个人,询问道:“董同今天请假了吗?”和他相熟的孩子告诉沈枝绵“董同在跳水馆练习。”沈枝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沈枝绵来到跳水馆时果然听到了一遍遍的跳水声,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练习10米跳台,但频繁的入水身体肯定受不了,在董同又打算继续登上跳台时沈枝绵出声制止了。
“你的电话能给我吗?”宋鸣飞问。
沈枝绵来到C城之后以前的电话号码便注销了,除了肖雪玲她谁都没有留。
沈枝绵点点头报了一串号码给他。
临走时宋鸣飞叮嘱道:“别不接我电话啊,我忙完这里的事情就带你回A城,A城的医疗资源比这边好很多。”
沈枝绵没说什么,只点头答应下来。
去A城就意味着她的花店和场馆的工作需要暂时放下来,场馆好说,她只是指导员,偶尔给一些意见罢了。花店才是最让她头痛的,治病至少又是半年时间,半年后回来恐怕都风干得一见风就得散了。转让她又舍不得,虽然时间不久,却是她实打实地倾注了心血的。
但眼睛有治愈的希望又让她不想放弃,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能适应。但只有沈枝绵自己清楚这半年的盲人生活给自己带来了多少不便。
很多个夜晚她醒过来眼前仍旧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仿佛被困在一个无限长无限宽的黑暗世界,怎么都走不出去也醒不过来,像堕入无垠地狱的得不到救赎的恶鬼,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她。
如今宋鸣飞撕开黑暗,递来一束救赎的光,她想抓住,也没理由不抓住。
怎么又是宋鸣飞,七年前带她逃离黑暗的原生家庭,七年后又一次伸手试图拯救她。她要怎么才能不爱他?
第二天,沈枝绵照常去到场馆指导,听到教练身边似乎围了很多人,都是家长牵着小孩要送到他们这边来的。
教练看见沈枝绵,推开身边围着的家长走到沈枝绵身边说道:“她是奥运冠军,你们孩子要送到她手上先问问她的意见吧,我不能替她做主。”
顿时沈枝绵的四周就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都让他看看自己的孩子,说自己的孩子很有天分的。
沈枝绵有些无奈,原本打算私底下和教练说的事情现在被架在了这里,不得不说出来:“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很乐意和你们的孩子相处了解。”
现在换成教练蒙了,他挥散周围的家长将人带去了休息室询问到底怎么了,沈枝绵抱歉道:“我打算回A城看看眼睛,朋友带来的消息说我的眼睛还有治愈的可能,我想去试试。”
听到是这个事情教练恨不得现在就给人打包送到A城去,他对沈枝绵的眼睛非常遗憾,时常对着她唉声叹气,连声说着“可惜了可惜了。”
和教练谈完沈枝绵还是又去了一趟训练室,孩子们正在陆台上练着翻转动作,她挨个进行指导后发现少了个人,询问道:“董同今天请假了吗?”
和他相熟的孩子告诉沈枝绵“董同在跳水馆练习。”
沈枝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枝绵来到跳水馆时果然听到了一遍遍的跳水声,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练习10米跳台,但频繁的入水身体肯定受不了,在董同又打算继续登上跳台时沈枝绵出声制止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有进省队的潜质,这次的教训能让你沉淀一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厚积薄发,我在登上赛场之前做了七年的替补,只有沉下心来才能发现问题。”
董同沉默地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后才说道:“知道了教练,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沈枝绵走上前,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失望,你已经很好了。”
看着和宋承阳差不多大的孩子沈枝绵难免心生不舍,但这是每一名运动员都会经历的挫折。现在的失误,比赛的失利,每一个坎都要自己跨过去才算一次完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