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治眼睛,我问过了,你的眼睛还有治愈的希望。”宋鸣飞沉声道。“问过谁了?”沈枝绵不解。“陈温,他给你半年前的检查结果给我了,我去问了专家,说手术完成得好视力能恢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沈枝绵低头吃着饭,没有接话。宋鸣飞又问:“为什么当初不和我说。”“怕你不让我比赛。”沈枝绵闷闷地回答。宋鸣飞一噎,拿这个软软的硬柿子有些无奈。“那这次你得听我的,去看病。这个专家很难约的,我找了好多关系才插上队。”
宋鸣飞闻言挑眉捏了捏沈枝绵的手,询问的意味十分明显。
沈枝绵尴尬地挣开宋鸣飞的手,对大婶说:“不是婶,他是我朋友,刚刚差点撞到窗户,他拉了我一把。”
“哦~拉了你一把。行,婶子知道了。”大婶一脸怪笑的离开,显然没信。
沈枝绵有点恼了,她又‘瞪’了宋鸣飞一眼,而后闷不做声的去搬盆去了
宋鸣飞哪能让她一个人搬,撸起袖子就开始,一手拎着一盆转头问沈枝绵放在哪,沈枝绵的每一盆植物都有固定的位置以便她第二天好找,于是就变成宋鸣飞拿着盆,给沈枝绵摸一下然后指挥他放到指定位置。
两人忙活起来一会就弄完了,沈枝绵关了门拿着导盲棍又开始敲敲打打地往前走。宋鸣飞再想牵她被躲开后也不恼,只走在她前面替她将大些的阻碍都搬开了。
昨天买的菜也没有用完两人没有再去菜市场而是直接回了家。
进门宋鸣飞直接钻到厨房忙活去了,沈枝绵则像第一次来这个家一样,四处摸摸走走缓解无聊。她没有再打开相声节目了,总感觉宋鸣飞在厨房忙活自己躺着听相声不太尊重客人,虽然是客人愿意的。
“吃辣吗?”宋鸣飞打开门缝探出头问道。
“吃。”沈枝绵摸到电视机柜旁的置物架旁回头回道。
宋鸣飞以为她在找什么东西,将门推开问:“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沈枝绵忙说:“不用了,随便看看。”
宋鸣飞失笑:“在自己家随便看看啊?行了,你坐下歇会听会相声吧。”
沈枝绵一滞,僵硬的回到沙发上打开手机听相声了。脑子里却在回想休息室里自己听相声时的样子。
这次可能是熟悉的调料物品的位置,饭菜没有多久就做出来了,还是四菜一汤。沈枝绵觉得有些浪费,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但怕是宋鸣飞的吃饭习惯就没有多说什么。
沈枝绵坐下小口的吃着,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去治眼睛,我问过了,你的眼睛还有治愈的希望。”宋鸣飞沉声道。
“问过谁了?”沈枝绵不解。
“陈温,他给你半年前的检查结果给我了,我去问了专家,说手术完成得好视力能恢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沈枝绵低头吃着饭,没有接话。
宋鸣飞又问:“为什么当初不和我说。”
“怕你不让我比赛。”沈枝绵闷闷地回答。
宋鸣飞一噎,拿这个软软的硬柿子有些无奈。
“那这次你得听我的,去看病。这个专家很难约的,我找了好多关系才插上队。”
沈枝绵不能理解宋鸣飞的举动,为什么对自己好?是遗憾还是愧疚呢?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太小了,一辈子看不见很难熬的,我不想你以后有遗憾,而且……”宋鸣飞顿了片刻又说到“为国家做出贡献,燃烧所有的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沈枝绵呼吸一滞,眼眶微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做这些从来没想过值不值,失明后有过彷徨有过踌躇,但从来没后悔过。每一个运动员都以能站在巅峰为国争光而感到至高无上的光荣。光荣背后的付出和心酸从来没有往往都是闷声吞下。
最终沈枝绵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