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周绪深他们要去卖昨天采到的菌子,她可以找他们和节目组借钱,带叶婆婆去医院看病!热闹的集市上。宋晚夏看见周绪深高挑的身影,匆忙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周绪深,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周绪深却深深皱起眉:“宋晚夏,昨天你掀翻火锅的事情青青不和你计较!”“但这是我们辛辛苦苦采菌子换来的钱,你想三言两语就骗去满足你的公主病,门都没有!”他说着,冷笑着甩开了她的手。“这里不是京城,不要把你那些挥金如土的习惯带来这里。”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从耳道一路灼烧到心尖。
那种痛仿佛能撕裂的灵魂,烙印下即使愈合,也会留下痕迹的深深疤痕,难以磨灭。
宋晚夏从来没想过。
原来在周绪深的心里,她甚至不如一条狗讨喜。
节目组也被周绪深的话说服,跟着他笑。
宋晚夏攥紧手,狠狠踹了一脚大门。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闻声望来。
宋晚夏在各异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走到周绪深面前。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集合吗?不是说人齐后才能离开吗?周绪深,我不是你们的一员吗?”
因为要爬出深坑,宋晚夏的十指都被划伤。
她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她以为,至少能在周绪深的眼里看见错愕或心疼。
可他只是皱起眉,“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宋晚夏,你不是最喜欢耍公主脾气?不服管教吗?”
想起掉到大坑里的害怕和痛苦,宋晚夏几乎是哭吼着质问。
“那你知不知道我掉到坑里等了你一整个下午?我一直在等你来救我,你知道吗?!”
周绪深的黑眸里飞快闪过一丝错愕。
叶青青满脸愧疚,站起来道歉:“对不起,宋晚夏,是我被树枝划伤了,周绪深才会想着赶紧送我回来消毒的,是我的错。”
陈牧野皱着眉上前,诚恳劝说:“夏夏,我们也没想到你会掉进坑里……只能先处理青青的伤。”
是啊,他们一个个嘴上都说着抱歉。
都是因为急着送叶青青,所以忘了山里还有一个人。
可是,之后呢?
他们其乐融融的准备火锅,有没有一秒钟想起过她呢?
宋晚夏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愤怒的火焰蚕食掉所有的理智。
她猛然掀翻了桌上的火锅,“今天我一天没吃,你们也别吃了。”
丢下这句话,她不去看他们脸上错愕的神色,转身离开。
乡间小路上,家家户户燃起炊烟。
宋晚夏满脸麻木,一瘸一拐地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直到失焦的眼睛看到了叶婆婆。
叶婆婆佝偻着背,瘦小的身体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筐,装着堆得满满的土豆,将她的腰压得更弯。
她挨家挨户借着土豆。
同村的婶子不解:“老叶大婶,你要这土豆子干什么?”
叶婆婆脸上的笑容慈祥:“家里有个孙女要交房租。”
宋晚夏僵在原地,耳边只剩下一阵嗡鸣。
眼泪决堤,汹涌而下。
她冲上前,发疯一般想要取下叶婆婆身上的竹筐。
可是叶婆婆却温柔地拉住了她:“孩子,我知道你住不惯土房,婆婆给你借土豆,你去住好房子。”
叶婆婆拉着她,步伐颤抖着,却稳稳地朝前走着。
下一秒,叶婆婆却骤然停住了脚步,轰然倒地……
“叶婆婆!”宋晚夏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村民。
大家帮忙将叶婆婆送回叶家。
刚刚的大婶才对着宋晚夏叹气:“老叶婶子的腰上有旧伤,不能背重物的,唉,按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告诉青青,也不舍得花钱去医院……”
宋晚夏看着床上的叶婆婆。
只觉心脏闷痛,鼻尖酸涩……
整整一个晚上,宋晚夏守在床边,始终未曾合过眼。
天色大亮后,她一刻也等不及,冲去了市场。
她知道,今天周绪深他们要去卖昨天采到的菌子,她可以找他们和节目组借钱,带叶婆婆去医院看病!
热闹的集市上。
宋晚夏看见周绪深高挑的身影,匆忙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
“周绪深,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周绪深却深深皱起眉:“宋晚夏,昨天你掀翻火锅的事情青青不和你计较!”
“但这是我们辛辛苦苦采菌子换来的钱,你想三言两语就骗去满足你的公主病,门都没有!”
他说着,冷笑着甩开了她的手。
“这里不是京城,不要把你那些挥金如土的习惯带来这里。”
“不是的,周绪深,我是要用来救人……”
可宋晚夏的话还没说完,周绪深就只剩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不被信任,不被理解,甚至被抛弃。
这一刻,她只觉心如死灰。
宋晚夏低下头,看着中指上那枚订婚戒指。
那是十八岁时,周绪深亲手戴上去的,她从来没有摘下过。
而如今,她缓缓走向一家典当店:“老板,我这戒指能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