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在北杳炽的心湖中震起阵阵涟漪。莫非,他真的对秦槐动情了?北皇和北迟的话在他耳中交杂,吵得他大脑似乎都要炸开!不!北杳炽暗暗捏紧拳,自己大计已成,决不能再因私情而出意外!在秦槐醒来后,他开始害怕见到秦槐,并逼迫自己对秦槐心狠。他不敢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对她的好,包括秦槐本人。他对她冷言冷语,那样才能尽力保住她的命。时间过得那样快,直至秦槐死去前夜,他见到秦槐最后一面……
北杳炽即将逼宫夺位,正是诸多俗事缠身之时,可秦槐入宫那日,他还是亲自去送她。
秦槐平日甚少穿艳色衣裳,此次一穿,美得芳华绝代,生生将他所有目光夺去。
他忙敛了心神,不敢再看。
逼宫那日,也是为她。
他不顾手下劝阻,径直逼宫。
他害怕秦槐会因为自己的决策而失去女子贞洁。
在见到北迟挟持秦槐时,他蓦然想起了父皇对宠妃时的场景。
他选择了和北皇一样的决定。
他一刀刺向秦槐,可被插中的仿佛是自己的心。
剑入她身的那一刻,北杳炽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也正因此,北迟因此逃脱。
北迟余党将北迟带走,北迟却不忘回头轻蔑一笑:“你果然还是做不到像父皇般无情,你的软肋,出现了。”
此言在北杳炽的心湖中震起阵阵涟漪。
莫非,他真的对秦槐动情了?
北皇和北迟的话在他耳中交杂,吵得他大脑似乎都要炸开!
不!北杳炽暗暗捏紧拳,自己大计已成,决不能再因私情而出意外!
在秦槐醒来后,他开始害怕见到秦槐,并逼迫自己对秦槐心狠。
他不敢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对她的好,包括秦槐本人。
他对她冷言冷语,那样才能尽力保住她的命。
时间过得那样快,直至秦槐死去前夜,他见到秦槐最后一面……
“滴答——”
是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是殿外下雨了。
雨打梨花,花瓣纷纷而落。
北杳炽站起身,看向殿外雨幕。
只是为何,自己脸上也带了点湿意?
他伸手触及面上,果然摸到点点冰凉。
北杳炽并没在意,视线望至远方。
兴许,是雨滴落至他眼中了吧……
……
五年后,北庭。
数百里长街上,街道两旁店林肆立,行人来来回回,熙熙攘攘,朝阳金晖普洒在红砖绿瓦上,楼阁飞檐上鸟雀喳喳。
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却不料下一刻被人群中爆发的喧闹声惊扰,一时扑扇翅膀,飞向天空。
远处一辆马车驶来,马车上镶黄嵌玉,一看就是身份高贵之人所坐马车。
路过行人议论纷纷,都好奇着马车之内所坐何人。
有知晓其中一二者,便忍不住插嘴得意道:“这你们就不知了吧,那里面坐着的,是来和亲的芸国公主!”
“哦?原来不过是个来和亲的公主,定是瞧我北庭国日渐昌盛,借和亲来依附我国吧?”
“非也非也。”那人摇摇手指:“芸国势力所及千里,和北庭国更是不相上下,此次和亲,乃是陛下所求,力求两国联邦交好呢。”
那人继续说:“只是说来也怪,此次来和亲的公主竟然是芸国最受宠的公主芸槐。”
很快有人附和:“说不定是听说了咱们皇上雄才伟略,相貌非凡,动了春心呢……”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嬉笑。
车内所坐女子穿着月白镶金纹长裙,娥眉舒展,唇不画而朱,似是九天仙女下了凡尘,却并未沾染俗世烟火。
这正是芸国公主——芸槐。
她刚刚将车外众人的言语尽收耳中,但半点不受影响,仍旧只是斜倚在车内。
半晌,美人朱唇轻启:“五年过去,北庭的百姓,还是这么愚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