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堂哥和两个姐姐都看着自己,陆安萍说道:“都看着我干什么?爹又不光我一个闺女。”陆安宁起身问道:,“大哥,得多少钱才能够?”“火化的钱、管饭的钱,还有买白布等花销,办的再简单,怎么也得二十多块。”“那就姐妹四个平摊,一家先出六块吧,我现在没钱,你们谁要是信得过我就借我,我写欠条,争取年底还清。”大姐二姐三姐去找男人商量去了,陆安宁那份,大堂哥出了。商量结果出来了,天亮之后,陆安夏和大女婿三女婿一起送陆大明去火葬场,陆安秋和二女婿带领族里的人上山做墓地,头几年开始殡葬改革,不让用棺材,倒是省事了一些。
下半夜,几个堂哥和大伯在商量明天火化的事,因为陆大明是横死,家中还有老母亲,不能停尸太久。
但火化还有管饭的事,处处得用钱,大堂哥就来问四姐妹这钱怎么办?人死了得赶紧入土为安。
大姐陆安秀嫁了个又矮又小的男人,性格懦弱,也不当家,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二姐陆安慧日子过的更不用说了,当初二姐夫就是因为家里穷,举全家之力让他娶了媳妇,其他兄弟还是光棍。
见大堂哥和两个姐姐都看着自己,陆安萍说道:“都看着我干什么?爹又不光我一个闺女。”
陆安宁起身问道:,“大哥,得多少钱才能够?”
“火化的钱、管饭的钱,还有买白布等花销,办的再简单,怎么也得二十多块。”
“那就姐妹四个平摊,一家先出六块吧,我现在没钱,你们谁要是信得过我就借我,我写欠条,争取年底还清。”
大姐二姐三姐去找男人商量去了,陆安宁那份,大堂哥出了。
商量结果出来了,天亮之后,陆安夏和大女婿三女婿一起送陆大明去火葬场,陆安秋和二女婿带领族里的人上山做墓地,头几年开始殡葬改革,不让用棺材,倒是省事了一些。
陆安春陆大伯负责接待,陆大明的人品堪忧,本家亲戚都不待见他。如今死者为大,该吊丧的还得吊丧,等火化回来,在灵棚外面祭奠之后,直接上山埋葬了就行了。
陆安宁姐弟就守着聚宝盆烧纸钱,人太困了打个盹,就有人拍拍他们的肩头。
“赶紧给你爹送钱,要不到那边没钱花了。”
陆安宁想翻白眼了,让陆大明带着钱到那边继续吃喝嫖赌?
别人穿越成皇室贵胄,行业精英,再差一点也是官家小姐,职场新贵,陆安宁倒好,穿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差点被人凌辱,抱着斧头睡觉。
穿越大神还嫌她不够惨,又安排了她替渣人送葬,跪在地上烧纸钱……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陆大明的尸裹抬走了,陆安宁才得已休息,四姐妹找地方睡会。
“你这是什么命啊?刚结婚,现在爹又没了。”
陆安秀越想越手足无措,呜呜呜又哭了出来,更多的是哭自己。
也就老三过的好一点,另外三姐妹都不咋的。
在别人眼里陆安宁的命够苦的,可她不这么认为,她能为流浪狗流浪猫的去世鞠一把同情之泪,唯独对陆大明,啥也没有。
“有什么好哭的,有爹的时候我日子好过了吗?你日子好过了?没爹没娘也不过如此,赶紧睡觉。”
陆安秀就是一噎,见陆安宁扯了被子,她也挨着陆安宁躺了下去。
陆安宁眯了一会,但人来人往的,她也睡不安稳,于是就爬起来了。
安远的小脑袋和陆安宁挨在一起,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睫毛上泪迹还没干,想起他那句‘我没有爹也没有妈了,我只有姐姐了’,陆安宁鼻子就发酸。
明明不是她的亲弟弟,可她为什么就动心了呢?
现代的陆安宁,爸爸妈妈同床异梦半辈子,在她高考之后就离婚了;等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爸爸已经再婚了,妈妈也有了结婚对象。
两个人都有了归宿,就只有她被排除在外。
大学三年,陆安宁一次也没有回家,她的爸爸妈妈,也好像把她忘了一样,除了每个月往她的卡上打生活费,其他的没有什么交流。
她和安远何其相似,只能抱团取暖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陆大明的骨灰取回来了,祭奠,磕头,陆安远和几个姐夫堂哥送他上山安葬。
“慢着。”
门外闯进来四男两女,都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陆家人俱是一惊,竟然还有人闹灵堂?
陆大明没了,家族的领头人,最能出面的人就是陆大伯了。
“什么人这么没眼力劲,这样的日子敢来闹腾?”
女人干笑一声,“我们来接人。”
“接什么人?”
女人高声说道:“陆大明拿了我们二百块钱,把儿子交给我抚养,约好了今天来领人的。”
安远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劲往后缩,“我不去,我不去……”
女人也注意到他了,伸手就要去拽他,让陆安宁挡住了。
“谁收的钱,你就去找谁吧。”
众人呆立当场,陆大明死了啊……
“好,那就让陆大明出来。”
骨灰是陆安春抱着的,陆安宁手一指,“人就在里面,要不你去问问?”
四男两女一下子愣住了,本来他们和陆大明说好了,中午时分陆大明会把他儿子带到河堤那边,银货两讫,以后互不相干。
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几个人等不及了,怕陆大明拿了钱不办事,让他坑了,才上门来讨。
进门就知道这家办丧事,可没想到是陆大明,他们都以为死的是陆大明的老娘。
毕竟年纪大了,随时都会嘎。
“陆大明……死了?”
“对,死了,他收的钱,他点的头,我们都不知道。”
女人刷的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别想耍赖,这是陆大明签下的送人文书,上面有他摁的手印,反正是陆大明按的手印,他收的钱,别想一句人死了就赖账,孩子必须跟我们走。”
陆安宁连看都没看,“废纸一张,你先搞清楚,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卖儿卖女?这叫贩卖人口,就算是亲爹也没权利卖孩子,买卖就是犯法,买卖同罪。”
要知道原主是个懦弱胆小怕事的性子,安远知道姐姐护不住他,都是躲在堂哥后面。
没想到陆安宁挺直了背脊,毫无畏惧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壮汉,“你们要是不怕吃官司,大可以抢人。我是一定要报警的,这是犯法的,警察铁定会管。”
其中一个男人叫嚣道:“你个小丫头瞎说什么,这可是你老子签的文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爹已经死了,你怎么证明上面的手印是他的?”
都成一把灰了……
陆安宁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我告诉你们,我懂法,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和家人,今天你们休想从我家带走我弟弟!”
女人把手一挥,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就要抢人,“少废话,既然收了钱就得交人,别拿人死了耍赖,人死账不死。”
陆安宁瞪了一眼三个姐姐,“你们站着都是好看的吗?安远有四个姐姐,都是中看不中用?”
姐妹三个这才缓过神来,连不会打架的陆安秀都撸袖子上了,泼辣的陆安萍更是一马当先。
四姐妹分工了,两个人对付一个,抽棍子的,拿笤帚的,女人打架三把斧:扇脸、扯头、撕衣服。
总之,女人的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两个女人自觉不是对手,几乎是被碾压了,特别是陆安宁,哪里痛打哪里,大腿上的肉真的肉疼,赶紧指挥着让几个大男人上。
当只有你有帮手,别人没有啊?
秦桧还有仨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