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荒地外的顾青看着南溪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刚想开口阻拦细想了下还是闭上了嘴。也许她能让将军好受点呢?南溪将萧溟抱在怀里,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一张小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忧。“夫君,你怎么了?你的身体好冷。”她说着就要扶着萧溟起身,这么冷的天,萧溟还要在雪地里跪着,时间长了会落下病的。但是南溪一介女流,萧溟这么大的块头她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倒是把她折腾的气喘吁吁的。歇息了一会儿她想再次勾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胳膊却被他的大掌扣住,随后他埋在她的腰腹处,低沉的嗓音传来。
翌日,京都的街上跑出来一群小孩,嘴里兴奋的喊着,“下雪了!下雪了!”
一晚上的落雪,将沂国京都装点的银装素裹,檐牙高啄覆上了雪白,无人的墙角数枝腊梅凌寒绽放。
将军府。
吴赤勾着顾青的肩膀,看着花园里绚丽绽放的腊梅,感叹道。
“下雪了。”
顾青讳莫如深的点头。
“是啊。”
将军的心情又该不好了。
萧溟的父亲萧若风就是死在下雪天,那一天,正处于两国交战,萧若风带领着一队精兵在俪国的城门处埋伏,却不知什么原因被突袭,导致全军覆没,那一天,没有一个人回来,也没有人为他们收尸,漫天大雪掩埋了他们的尸体,鲜红的血在一片雪白里极为艳丽壮烈。
寝房内,萧溟睁开眼睛,听着房外下人扫雪的声音,萧溟眼底划过一丝沉痛。
他掀开被子起身,顾青在外面候着,听见里面的声响端着热水软巾进入服侍萧溟洗漱。
今日休沐,且是下雪后,一路上都是仆从拿着扫帚在扫雪,见了萧溟皆是战战兢兢的见礼,萧溟视若无睹,径自去了将军府后面的荒地。
顾青跟在他后面,看着萧溟走到荒草中间,抬手将他的配剑扔给他。
萧溟纵身而起接住剑,握住剑柄,剑出鞘,削铁如泥的剑面反射出白茫茫的天地和他的一双冷峻眼眸。
半人高的荒草之间,萧溟执剑而起,挽起满天剑花,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他仿佛进入了当年萧若风的处境,周围都是经历生死的兄弟,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眼前落了雪,雪片触到皮肤上勾起凉意,却眨眼不见。
视线翻转,他看见南溪站在府门口等着他下朝回家,软糯的嗓音不停的唤着他“夫君”。
矛盾的感觉在他的周身游走,他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
周身黄叶纷飞,映照着他血红的眼眸,他横劈下最后一剑,凌厉的剑气让身前的荒草拦腰而断。
他像是泄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膝一弯闭了眸子跪倒在满天雪白之中。
身后像是有人唤他,带着急切的担忧。
“夫君!”
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身体被一抹柔软包裹,迎面而来的槐花香味钻入鼻尖。
站在荒地外的顾青看着南溪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刚想开口阻拦细想了下还是闭上了嘴。
也许她能让将军好受点呢?
南溪将萧溟抱在怀里,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一张小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夫君,你怎么了?你的身体好冷。”
她说着就要扶着萧溟起身,这么冷的天,萧溟还要在雪地里跪着,时间长了会落下病的。
但是南溪一介女流,萧溟这么大的块头她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倒是把她折腾的气喘吁吁的。
歇息了一会儿她想再次勾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胳膊却被他的大掌扣住,随后他埋在她的腰腹处,低沉的嗓音传来。
“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