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墨没有耽搁,跟着那报信的人去了。站在洞穴外,顾司墨就闻到了里面的腥臭味,他不禁有些胆怯。六方也没有催促,静静的陪着他,周边的禁卫军也是一言不发。顾司墨终于鼓起了勇气,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去,鼻尖的血腥味即使过了这么多天也是经久不散。洞穴越往里越黑暗,有机灵的禁卫军点了一只火把。顾司墨看到了禁卫军所说的破碎的衣物,周边一滩干涸的血迹,正散发着他的味道。他大步走上前,捧着那衣物跪了下来。
顾司墨的身影晃了两晃,日头正中,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意。
“还请世子保重身体,小的先去向陛下禀告此事。”
六方早有准备,熟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厚重荷包塞到那报信人手里。
“辛苦这位大哥了。”
报信的人小心的抬头看了顾司墨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只能对着六方点头后快速离去。
“世子,只是衣物而已,许是世子妃扔那的……”
六方在顾司墨的注视下,渐渐没了声音。
陈温颜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在崖下孤立无援的情况还扔掉唯一能保暖的衣物呢?
山庄玉清院,皇帝居住的院子。
在顾司墨低声下气的恳求之下,应王允了他去崖下。
顾司墨没有耽搁,跟着那报信的人去了。
站在洞穴外,顾司墨就闻到了里面的腥臭味,他不禁有些胆怯。
六方也没有催促,静静的陪着他,周边的禁卫军也是一言不发。
顾司墨终于鼓起了勇气,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去,鼻尖的血腥味即使过了这么多天也是经久不散。
洞穴越往里越黑暗,有机灵的禁卫军点了一只火把。
顾司墨看到了禁卫军所说的破碎的衣物,周边一滩干涸的血迹,正散发着他的味道。
他大步走上前,捧着那衣物跪了下来。
“六方,她……她那天就是穿着这件……”
顾司墨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六方自然也认出这就是陈温颜当天穿的那件。
“噗——”
顾司墨忽然吐出一口血,朝前倒去。
“世子!”六方没想到顾司墨会手如此打击,见他吐血,整个人都慌了。
“这是她的衣服……”
顾司墨的手紧攥着那段已经染上血的衣服,一滴热泪流了下来。
恍然间,他突然就听清了那天她在马上说的话。
“如果……我为你而死,你会难过吗?”
顾司墨心中一痛,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最后落在手上,浸湿了那件衣裳。
“陈温颜,对不起……我很难过,你能不能,能不能回来……”
周边的禁卫军见顾司墨如此难过,倒是惊诧的很。
传闻应王世子与世子妃成婚数年,二人一直不和,但今日看来,传闻似乎有误。
事情最后以顾司墨昏迷过去收场,禁卫军们也默认陈温颜已经遇难,之前搭的营帐也开始收拾,准备回山庄。
……
“世子是因为世子妃过世,心中太过悲痛,才吐血昏迷,这是心病。”
御医把脉时心中不禁唏嘘,他也是对传闻深信不疑,对此倒是要感叹一声二人的伉俪情深。
“还请大人开一些安神的药,世子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六方为御医准备了荷包,将其递给他。
“使不得使不得,此乃老夫职责所在……”御医连忙摆手拒绝。
六万握住御医的手,将荷包塞进了他的袖口。
“这几日有劳大人费心了。”
御医见此,只好收下:“老夫告辞,世子身体向来强健,王爷不用过于担心。”
应王陈过御医,之后便让六方送他出了院子。
六方回来时见应王站在世子床边,神色晦暗不明,不禁心中一跳。
“六方,明日你护送世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