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闷雷似的劈在宋珍珠头上。而宋母浑身一僵,下一秒,整个人直直栽倒下去!宋珍珠瞳孔骤然一缩:“妈——”……三小时后,宋母躺在了宋父曾经的病房。宋珍珠的眼泪洇湿被面:“妈,你快醒醒,我只剩下你了。”这时,她紧抓的那只手轻微的动了下。宋珍珠立刻看向宋母的脸。宋母正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她:“囡囡,你爸没了。”宋珍珠哭得眼皮肿胀,哽咽着安慰宋母:“我知道,但妈你还有我。”
在抢救室门口度过的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
宋珍珠搂着哭泣不止的宋母,眼眶通红,却不敢掉下一滴泪。
“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她不断地低喃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宋母听,还是说给自己。
许久,抢救室门上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凝重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轻松。
“很遗憾,我们真的尽力了。”
这话像闷雷似的劈在宋珍珠头上。
而宋母浑身一僵,下一秒,整个人直直栽倒下去!
宋珍珠瞳孔骤然一缩:“妈——”
……
三小时后,宋母躺在了宋父曾经的病房。
宋珍珠的眼泪洇湿被面:“妈,你快醒醒,我只剩下你了。”
这时,她紧抓的那只手轻微的动了下。
宋珍珠立刻看向宋母的脸。
宋母正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她:“囡囡,你爸没了。”
宋珍珠哭得眼皮肿胀,哽咽着安慰宋母:“我知道,但妈你还有我。”
难言的悲痛笼罩了整间病房。
“咚咚!”
顾川柏敲门稍微驱散了这种悲伤。
宋珍珠擦着眼泪问:“你怎么来了?”
顾川柏难掩面上的担忧:“我担心你,和南姨。现在这情况多个人总是好的。”
宋母转头打量了顾川柏一眼,在宋珍珠拒绝前开口:“囡囡快谢谢小顾。”
随后几天,顾川柏一直都在医院。
宋珍珠端着热水走到病房门前,隐隐听到宋母对顾川柏说:“……以后囡囡就拜托你了。”
她停在门前好一会才推门,扬声道:“今天打水的人好多。”
宋母难得露出些许笑意:“那下次让小顾去打水。”
宋珍珠神色稍顿,看着宋母渐渐好起来的精神气,然后点了点头。
中午,顾川柏要去处理一些事,病房只剩下宋珍珠和宋母。
宋母忽然开口:“囡囡,我想吃西食堂的鱼片汤。”
宋珍珠应声:“好,我这就去买。”
她刚走到门口,却被宋母叫住:“也买点你爱吃的,不要总想着妈,多为自己着想。”
宋珍珠回头看着宋母嘴角的笑:“知道了,妈。”
她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只好回去拿。
刚走到病房却发现宋母不见了。
宋珍珠想到她出门前宋母嘴角的笑,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循着楼梯一层层喊着宋母,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快来人,有人要跳楼!”
宋珍珠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人群不断往这栋楼下聚集,心跳猛地加快。
她甚至没法多想其他,抬步就朝楼顶狂奔。
等宋珍珠气喘吁吁地推开天台的门,宋母已经站在了天台边缘。
她生怕吓到宋母,只能小声呼唤:“妈!”
宋母听到了,笑着转过身:“囡囡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珍珠被这样的笑刺痛:“妈,你先下来,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宋母只是摇头:“傻孩子,只有爸妈都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说完就朝楼下纵身一跃——
宋珍珠竟在最后那刻抓住了宋母的手!
可她的力气太小,哪怕使劲全身力气,身体也在跟着滑向天台外。
宋母没想到女儿倔到这种地步,朝她吼:“放手!不要命了吗!?”
宋珍珠咬牙死死攥住那只手:“妈!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着!”
宋母开始用力挣脱,却不想宋珍珠的力气已经耗尽。
随着两只手的分离,宋珍珠也跟着从天台栽了下去——
这头,正处理文件的薄祁安却忽然心慌,紧接着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安排在医院的人:“薄总,都死了……”
薄祁安蹭得一下站起:“什么叫都死了!?”
那人正吞吞吐吐:“宋家的三个人都死了。”
三个人都死了?宋珍珠也死了?
薄祁安朝电话吼着:“不可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从办公室冲了出去。
他开门的瞬间将唐懿撞倒,却头都没回。
他不信宋珍珠死了,这不可能!
薄祁安刚走进住院部就看到不远处的楼下围满了人。
“吓死我了,刚走到楼下,人啪地就砸下来了。”
“太惨了,听说是女儿去救妈妈,结果没拉住,跟着掉下来。”
……
人群的议论不断地涌入薄祁安的耳朵,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宋珍珠以为请这么多人演戏,他就会信吗?
薄祁安拨开人群,警戒线内的景象刺得他几乎站不住脚。
地上躺着两个女人,四肢因为重力的缘故怪异地耷拉着身体旁。
医务人员正要将其中一个女人放进裹尸袋,却被一个男人拦住。
薄祁安双眸赤红:“让我看一眼。”
随后便不顾阻拦颤着手将女人脸上濡湿的发撩开。
这张脸已经摔得有些变形,只能透过记忆依稀还原出生前的模样。
只这一眼薄祁安愣在原地,良久才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嘶喊:“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