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回过神,匆匆去喊人拿药。而站在一侧的薄祁安自始至终都像是没看见宋珍珠的痛苦。宋父恶狠狠地瞪向他:“你要报仇就找我!为什么非要折磨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薄祁安不以为然地瞥了眼面白如纸的宋珍珠:“不动你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爸当时的痛?”“与其怪我折磨她,你不如反省自己为什么要生下她替你受罪!”宋珍珠双眸紧闭不愿意面对,可薄祁安决绝的话却一字不差地落进她耳朵。
话落那刹,宋珍珠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她险些就要站不住,全靠扯着薄祁安的那只手撑力。
“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宋珍珠声音发颤,可心底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她和薄祁安在一起三年,这三年的一切怎么可能只是薄祁安构建在仇恨之上的谎言?
然而下一瞬,男人冰冷的嗓音彻底击碎了她的侥幸。
“是。”
薄祁安单手钳住宋珍珠的下颌,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宋珍珠,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为的就是这一天能为我父母报仇。”
“就连我们的第一次相遇,都是我精心策划过的。”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一瞬间,宋珍珠只觉天崩地裂。
她怔怔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父亲,心彻底跌入谷底。
不是假的……
父亲真的害死了薄祁安的父母,而薄祁安……今天真的是来复仇的!
那天在医院,也不是她听错。
而是她自己不愿去相信,在心里为薄祁安找补理由!
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她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步步沦陷在那虚假的爱里。
心脏一阵阵刺痛,宋珍珠捂着胸口慢慢蹲下身,眼泪成串地砸在地上。
宋父瞧见,忙冲上来扶住她:“快去拿珍珠的药!”
宋母回过神,匆匆去喊人拿药。
而站在一侧的薄祁安自始至终都像是没看见宋珍珠的痛苦。
宋父恶狠狠地瞪向他:“你要报仇就找我!为什么非要折磨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薄祁安不以为然地瞥了眼面白如纸的宋珍珠:“不动你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爸当时的痛?”
“与其怪我折磨她,你不如反省自己为什么要生下她替你受罪!”
宋珍珠双眸紧闭不愿意面对,可薄祁安决绝的话却一字不差地落进她耳朵。
心脏狠狠一疼,她还没来得及将堵在喉咙的那句话说出,便眼前一黑!
而在宋珍珠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看到的——
是薄祁安那毫无波澜起伏的黑眸。
……
再醒来,宋珍珠又回到了医院。
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她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还在那天,薄祁安笑着对她说要见她的父母。
她以为两人马上就能修成正果,结果……
转眼间,一切都变了。
正出着神,病房门被推开。
宋母端着水壶走进,看见宋珍珠醒来,眼眶不禁泛红:“珍珠醒了。”
“妈。”宋珍珠撑着手臂半坐起身,“公司……怎么样了?”
闻言,宋母动作一滞。
她避开女儿的视线,轻声回答:“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爸爸会处理的。”
可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宋珍珠更加不安。
不顾宋母的阻拦,她拿起手机。
刚打开新闻,就看见刺眼的一行题目——
《宋氏面临破产,还能否绝处逢生?!》
“妈,你觉得能瞒住我吗?”宋珍珠拉住宋母的手,“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
一阵沉默后,宋母终是叹了口气,如实相告。
薄祁安早期就收购了宋氏散户手中所有的股份,而生日宴过后,宋氏的股票更加不稳定,股民们纷纷抛售,股市狂跌。
宋氏集团资金链断开,如果无法及时注资,很快就会宣布破产。
宋母愁眉不解:“薄祁安……没打算给宋氏留后路。”
话落,宋珍珠掩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攥起。
难道就这样看着宋氏破产?
想到那日父亲的颓败,再看看母亲如今突增的白发。
宋珍珠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做下个决定。
晚上,趁宋母回家不在医院,宋珍珠拿起电话拨通了个号码。
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对面才接起。
“有事?”
听着男人随意淡漠的声音,宋珍珠竭力压着语气里的颤音:“阿晟,求你放过宋氏,放过我爸爸……至少,我们还在一起三年。”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
不料话音刚落,只听薄祁安低低笑了一声:“想让我放过宋氏?好啊。”
宋珍珠心头一松,紧绷的嘴角刚要放松。
可下一秒,又听男人说——
“我在御水湾等你,别穿的太多,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