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昔凄凄惨惨,仍是忍不住问:“你跟这位郁小姐真的……”这时,郁蕾扑哧笑了一声,反问她:“沈小姐,我跟顾先生的关系,没必要向你解释吧?”她顿了顿,宛若小狐狸似的狡黠目光眨了眨,又意味深长地说——“换句话来说,沈小姐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过问我们的关系?”沈如昔被她刺激的心中一颤,一瞬间,愤怒,难堪和不甘冲向了她的脑海中。但很快,沈如昔冷静下来,冲着两人故作淡定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们,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当两人互相试探着,沈如昔一手拿着红酒,另一只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朝着顾时夜和郁蕾所在的休息室走来,很快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
隔着休息室房门上的玻璃窗口,郁蕾一晃而过瞥见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她风情万种地搂在了顾时夜的脖颈上。
当沈如昔大着胆子‘咔嚓’一声推开房门时,郁蕾主动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顾时夜完全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女人带着浓郁芬芳的红唇贴上来,仿佛故意地撩拨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他的唇瓣,饶是向来钢铁直男且号称移动冰山的顾时夜,脑子里都有一阵阵刺激的电流袭来。
他不自禁地伸出手,刚碰到郁蕾曼妙的腰身,就被她立刻推了出去。
郁蕾不悦地看向门口:“谁呀?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看到顾时夜和郁蕾在休息室亲吻的画面,沈如昔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酒杯都快握不住了。
她眼神颤抖,声音不可接受:“时夜,你……”
虽然是顾时夜的未婚妻,但可笑的是,沈如昔以前从未跟他这样亲近过。
对顾时夜而言,她就是被选来站在未婚妻位置上的工具人。
顾时夜很忙,对女人也懒得应付,顶多挽着她的手出席各种商业聚会。
可现在……
顾时夜侧过身,冷淡淡的目光看向她。
他的唇瓣上还留恋着刚才温软迷人的触感,仿佛梦幻中的蜻蜓点水一般。
不知为何,被推开时,顾时夜心里竟有一丝怅然失落的感觉。
他冷淡地开口:“有事吗?”
沈如昔凄凄惨惨,仍是忍不住问:“你跟这位郁小姐真的……”
这时,郁蕾扑哧笑了一声,反问她:“沈小姐,我跟顾先生的关系,没必要向你解释吧?”
她顿了顿,宛若小狐狸似的狡黠目光眨了眨,又意味深长地说——
“换句话来说,沈小姐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过问我们的关系?”
沈如昔被她刺激的心中一颤,一瞬间,愤怒,难堪和不甘冲向了她的脑海中。
但很快,沈如昔冷静下来,冲着两人故作淡定地笑了笑——
“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们,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将目光定在顾时夜的身上:“时夜是今晚的特邀嘉宾呢,一直不出现会被人闲话的!”
顾时夜扭头看向郁蕾,明显征求她的意见:“要出去么?”
郁蕾瞥眼挑衅地看向沈如昔,微笑着回答:“都可以。”
随即,当着沈如昔的面,她亲昵地搂住顾时夜的脖颈撒娇——
“你先过去,我去趟卫生间。”
郁蕾知道沈如昔一定会跟来。
所以,她特意多在卫生间里逗留了一会儿。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正洗着手,果然看到沈如昔怨毒且不甘的面容出现在她身后。
沈如昔也装模作样地站在她旁边洗手。
不等郁蕾开口,她首先嘲讽地笑了一声:“郁小姐,时夜他工作忙,还不解风情,不太会安慰和陪伴女人,跟他在一起,你一定会觉得很辛苦吧?难得你这样也能忍得下去。”
郁蕾故作装傻地啊了一声,回答说:“不会啊,他在我面前明明超温柔体贴的。”
她扭头瞪着一副无辜纯良的眼神,问沈如昔:“难道在沈小姐面前不是吗?”
沈如昔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郁蕾又笑了起来,安慰她:“男人么,都是这样,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总是会敷衍的,沈小姐以为他高冷,不太会照顾人,或许,那是因为他要暖的人不是你。”
她耸了耸肩,嘟着嘴巴又说:“反正我觉得他挺好的。”
沈如昔终于忍不住了,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在跟我炫耀什么?”
她当即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狠狠地说——
“至少,我做过他的未婚妻,有过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呢?”
她上下颇为嫌弃地瞥了郁蕾一眼,嘲讽说:“哪里来的野鸡?不过是被时夜带过来参加一场商业宴会,就以为自己稳坐他身边女人的位置了?将来被他抛弃了,有你哭的时候!”
郁蕾直接伸出手,掰着沈如昔的手指打量那枚戒指。
沈如昔恼羞成怒地收回来,向她质问:“你干什么?”
郁蕾非但没被刺激伤害到,反而像是看笑话一般:“沈小姐,我记得你在国外的那个丈夫,仅仅只是坐牢,你俩还没离婚吧?戴着前未婚夫送的戒指,你丈夫知道吗?”
她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是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反倒是沈小姐,自从跟时夜退婚后嫁给别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挽回他了吧?”
“你打算守着这个订婚戒指,怀念从前一辈子吗?”
一番话,将沈如昔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她只能扯出一抹疯狂的笑。
沈如昔踩着高跟鞋向郁蕾接近,幽幽地说——
“那就祝郁小姐得偿所愿,早日变成顾家少夫人吧!”
她气冲冲地出门,临走前,还故意撞了一下郁蕾的肩膀。
沈如昔转身朝着宴会大厅而去,路过服务员时还顺手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得体地与过往认识的富豪人士攀谈,彷佛刚刚被气到面目狰狞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沈小姐不是顾时夜的前未婚妻吗?这顾总身边带着新人也没见她伤心?”
“你怎么知道她不伤心?”
一位富太太炫了下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不屑道:“指不定刚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过了!”
“我听说她老公犯了事,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做生意的无非都是那些事儿,不过这女人也不简单,我见她对顾总还不死心呢!”
“不死心又如何,难不成她一个二婚还想嫁入顾家?”
这些话,落入沈如昔的耳中,更加刺激了她内心的疯狂。
她紧紧地捏着高脚酒杯的玻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恶意。
下一刻,她故作慌张地喊:“戒指,我的戒指呢?”
她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宴会厅无数人的注意力。
上流社会的人也是人,尤其爱吃瓜凑热闹,不少人纷纷朝着沈如昔的方向挤过来。
“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打扮优雅的富太太开口问道,眼底满是看好戏的味儿。
“我的戒指不见了,那可是……时夜送给我的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