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二字,让谢远辞想到白天时,林半夏和顾温伦不怀好意而来,却被她坑的险些裤衩都留不住。想起两人离开谢家时的狼狈模样,谢远辞眼里幽光一闪而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江暖,“晚上饼子的回礼。”江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来发现是块桃酥。这是担心她晚上没吃饱,给她开小灶的意思?顶着她炙热的目光,谢远辞神色寡淡的解释,“谢远航那小子吃不完要扔的,我给拿了来。”江暖:“?”谢家已经如此富裕到桃酥都能吃一块扔一块的地步了?
江暖回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起身开门,见门外站着的竟是谢远辞。
“有事?”
谢远辞嘴角微抽,神色莫明的提醒,“这是我的屋子。”
江暖:“……”
原主的记忆里,结婚当晚他便搬去谢远航的小屋,两人别说同房就连同桌吃饭的次数都极少。
他若不说,她真忘记了这屋子原本是他的。
“我爸妈只是不想被人看笑话,没有偏袒她的意思。”
江暖耸耸肩,“就算是偏袒也正常,毕竟她进门在前,又给你们老谢家生了俩孙子。”
江暖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但这个特殊时代里,大家都以生儿子为荣。
因为生儿子代表家里有劳动力赚取更多工分,能给家里进账更多的口粮。
也因此谢大嫂为谢家生了俩儿子后,自封谢家功臣,成天高高在上地摆架子。
常年打压只生了俩闺女的谢二嫂也就罢了,还想趁原主刚进门,给她下马威。
她生的两个小崽子,更是被宠成了小皇帝。
原主志不在谢家,不屑跟谢大嫂计较。
但她介意 。
谢金宝今天挨的那顿打,便是她的态度和底线。
之后若那母子仨还敢来招惹,她不介意亲自教训。
反正,在离开谢家前,她没打算让自己吃亏受罪。
然而这话听在谢远辞耳里,便是她委屈自己进门晚被大房压制的意思。
他皱眉解释,“我爸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江暖微默。
聪明人都不会跟做儿子的,讨论人家父母。
沉默片刻后,她对谢远辞说,“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你帮我立威。”
一个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如何,很大程度取决于男人给不给力。
有谢远辞刚刚的态度在,谢家人以后对她肯定会掂量着些的。
谢远辞听到她这话,回头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嫌我多管闲事。”
江暖一僵,记忆中原主好像真说过这样的蠢话。
那是结婚后第三天,按杨柳大队的风俗,新娘子要回门。
但因为她娘家在北城,谢母便提议谢远辞领她去公社给家里打电话问好。
谁知原主听了之后,嫌谢母多管闲事,还说谢远辞的存在不配让父母知道。
现在被谢远辞翻旧账,江暖有些无奈。
但好在她脑子转的快,很快想到说辞,“人都是会变的,我之前嫌弃不代表现在还会嫌弃。”
说完像是担心没有说服力,她又补充道,“其实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当面骂我,但这次有你维护我,让我特别有底气。”
谢远辞神色复杂。
以为他不常在家,就不知道她以往的战绩?
大嫂确实嘴欠,但在当面骂架上从来没占过上风。
哪怕是他不在,她单枪匹马也能作的家里人仰马翻。
江暖向来观察入微,见他沉默不语,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真的有在改变!”
改变二字,让谢远辞想到白天时,林半夏和顾温伦不怀好意而来,却被她坑的险些裤衩都留不住。
想起两人离开谢家时的狼狈模样,谢远辞眼里幽光一闪而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江暖,“晚上饼子的回礼。”
江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来发现是块桃酥。
这是担心她晚上没吃饱,给她开小灶的意思?
顶着她炙热的目光,谢远辞神色寡淡的解释,“谢远航那小子吃不完要扔的,我给拿了来。”
江暖:“?”
谢家已经如此富裕到桃酥都能吃一块扔一块的地步了?
隔壁小屋子里谢远航正准备睡觉,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谢谢,”江暖确实没吃饱,原本是想去空间里摘个苹果填填肚子。
但现在有送上门的桃酥,她毫不矫情地收下。
一手捏着桃酥,一手手掌摊开接碎渣,吃的很是优雅。
谢远辞双手环胸,神情慵懒地靠着床头柱子。
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江暖脸上。
桃酥易碎,哪怕她吃的很秀气,唇角还是沾了不少的桃酥渣。
她咀嚼的同时,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将唇上沾着的碎渣卷进嘴里。
柔软灵活的丁香小舌,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谢远辞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几分钟后,江暖吃完桃酥,发现屋子里早就没了谢远辞的身影。
她耸耸肩,关上房门便进了空间。
下午tຊ收药草时,发现了小木屋后的汤池子,正好进去泡个澡解解乏。
泡完澡出来,她浑身舒畅,好像一天的疲惫都消除了,额角的伤口更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她手脚轻便的将下午采摘的药草,全部炮制好。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
江暖刚睁眼,就听到院子里谢大嫂的哭闹声。
“我不活了,昨晚拉肚子拉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早饭吃。这分明是逼我去死啊。”
“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
谢母忽略她后半句话,只问为什么会拉肚子。
谢大嫂卖惨计划失败一半,气的咬牙切齿,但还是解释,“我猜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
说着她便对着江暖的窗户重重地唾了一口,“自打扫把星进了门,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这苦难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谢远江刚出房门就听到她这话,顿时黑脸怒斥,“你若不想过这日子,就回娘家去吧。”
“我……”谢大嫂张嘴就想怒骂自家男人,但想到昨晚挨的拳脚,以及婆婆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她又默默闭了嘴。
院子里的谢远航也趁机提醒,“大嫂,三哥昨晚才杀鸡儆猴,你确定还要继续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你少当拿老三说事,”谢大嫂咬牙冷哼,下一秒捂着肚子又往厕所跑,“哎呀,不行了,我又要拉了。”
恰好谢二嫂刚出厕所出来,紧急避开后,她看着谢大嫂的背影,担心地嘀咕,“大嫂没事吧,要不要去村室看看?”
谢母没好气的哼道,“能有什么事,懒人屎尿多,她哪天不是要忙活的时候就去厕所躲懒的。
谢远航等人一听,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毕竟大嫂最会偷懒了。
只有房间里的江暖,笑的深藏功与名。
空间里的药材质量果然是极好,她只撒了那么一拈,效果就这么强劲有效。
谢家的早饭,是比晚上菜粥要稀一半的米汤,搭配昨晚的同款杂粮饼。
江暖只喝米汤,想跟昨晚一样将杂粮饼塞给谢远辞时,发现旁边坐的是谢远晴。
谢远辞并不在家。
于是她的饼子,光明正大地送到了谢远晴碗里。
谢远晴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饼,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江暖赶紧解释,“我没吃过的,你别嫌弃。”
谢远晴受宠若惊的红了眼睛,半晌才挤出一句极低的谢谢。
对面谢银宝见状,理直气壮的要求,“小姑你肯定吃不完两块饼子,把碗里的那块给我!”
谢远晴没动。
谢银宝见状想越过桌子来抢,被谢母拿筷子敲中手背,“昨晚你三叔说的话就忘了?”
谢银宝本是趁着谢远辞不在,才敢大着胆子抢食。
现在被谢母提醒,又想到还在屋里床上躺着的哥哥,老实了两秒。
但很快,他又恶狠狠地瞪着谢远晴,暗示她主动将饼子让出来,就像之前那样。
他妈妈说了,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他跟哥哥的,小姑和金花银花姐妹俩都是赔钱货,迟早得嫁出去。
既然地要嫁出去的,干嘛还吃那么多。
谢银宝越想越生气,看谢远晴的目光也越发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