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东西,还是老三家拿着还保险一点。起码她是亲娘,谅他们也不可能不孝敬她。凤九言嘴角带笑,依然摊开掌心,看着三夫人的包袱,“三夫人,赶紧上交吧。”接收到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三夫人条件反射捂住手臂上的包袱,生怕被这群饿狼给抢了。她震惊道,“什么!这不可能!这可是我娘家给的,怎能交到公中?”她可不傻,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凤紫柔则条件反射伸手捂住胸口,眼神闪躲,很是心虚。
凤大夫人冷笑,不咸不淡讽刺道,“我闺女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就你们这副嘴脸,就是给路上的野狗,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涂。没得最后还被反咬一口。”
听罢,三夫人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像是开染坊似的,好看极了。
凤九言在心中为自己的母亲,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旁边站着的小绿茶凤紫柔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贱人,一点膏药而已,竟也舍不得给她涂!
哼,总会有你们求我的一天。你们给我等着。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才笑吟吟开口,“大伯母,话也不是这样说。咱们家尚未分家,伯母手中的东西合该交到公中,大家使用才好。所以,侄女讨点药膏用,也是使得的。您说呢?”
三夫人在一旁点头,“可不是嘛,大嫂。柔儿说得对。而且你看看,我、二嫂、二哥、老三,还有母亲,都受伤了。为何就不能给点膏药我们涂呢?都是一家人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凤九言低低一笑,“行呀,东西交到公中也是可以的!”
她的音量不低,二房的人自然也听到了,皆目光灼灼地盯着凤九言、凤大夫人以及三夫人手臂上的包袱。
毕竟他们二房什么都没有,自然是想大房和三房的东西都上交到公中。如此,他们一家还能分到一些吃食和银两。
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实在是需要上些药,才能好得快。
不然,粗布衣裳磨着伤口,都快将他们疼死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掌家之权。
二夫人轻搓双手,内心很是激动。
若是这样的话,她掌家,哪怕公中的钱或是吃食,她昧下一些,其他人肯定也不知道。
而且银钱在她手上,他们大房三房的人,还不是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
凤老夫人目光闪烁,也在翘首以盼。
若是大房的东西也上交到公中,她亲亲二儿媳管理,那她的生活就好过很多。
不仅能尽快往伤口上上药,还能多些吃食。
就算到时候克扣大房娘仨的吃食,她们孤儿寡母的,能怎么反抗?还不是任由他们二房三房拿捏。
对,就这样做!
凤九言只需扫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小九九。
眼睛瞥了一眼三夫人手臂上挂着的包袱,将手掌摊开,伸向三夫人跟前,“行呀,将你们手上值钱的东西交上来。
我阿娘是当家主母,掌家之权归我阿娘,既然吃穿用度我们大房来开销,那你们身上的钱财也是由我阿娘统一保管的。”
二房和凤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瞠目结舌地看着凤九言。
这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二夫人闭口不说,凤老夫人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快言快语,“掌家之权怎么就是老大媳妇儿了?一直以来可都是老二媳妇儿的!”
凤九言短促一笑,“凤老夫人莫不是老糊涂了?二夫人只是暂代。而我娘,才是凤府的主母吧?”
她可不是真的要为她娘亲揽这项乌七八糟的事,如今这般境地,掌家之权有什么用!又没有偌大的家产管理。
有的只是这些从根子上坏掉的烂人罢了。
她只是想将水搅浑一些,好早点分家。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铁青。精彩极了。
凤老夫人嘴巴微张,嘴唇上下一碰,半天梗不出一个字。
岂有此理,这小贱蹄子,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凤老夫人脑子转得飞快,掌家之权落入大房手里可是不行的!毕竟老大凤怀瑾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万一大房那个贱蹄子偷藏银钱,藏匿吃食给她们一家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老三家的东西,还是老三家拿着还保险一点。起码她是亲娘,谅他们也不可能不孝敬她。
凤九言嘴角带笑,依然摊开掌心,看着三夫人的包袱,“三夫人,赶紧上交吧。”
接收到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三夫人条件反射捂住手臂上的包袱,生怕被这群饿狼给抢了。
她震惊道,“什么!这不可能!这可是我娘家给的,怎能交到公中?”
她可不傻,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凤紫柔则条件反射伸手捂住胸口,眼神闪躲,很是心虚。
莫非,那小贱人知道我藏有银两?
不,这不可能!我娘和爹都不知道我藏有呢。
想到此,凤紫柔长舒一口气。
刚抬眸,眼神恰好和凤九言对上。
凤九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灼灼的目光紧盯在她的胸口处。
凤紫柔被盯得头皮发麻,嗫嚅道,“对呀,这可是我外祖家送给我们家的,怎能充进公中呢?”
凤九言笑道,“呵,你也知道啊。那怎么好意思来讨膏药呢?”
言罢,凤九言也不想再和这群人扯皮,纯属浪费口水。
转头看向凤大夫人,“阿娘,我们走。”
她牵着凤九璃的手,率先往前走,落下众人。
凤紫柔还欲张口反驳,却被凤老夫人上手,黑乎乎的爪子捂住她的嘴巴,“柔丫头,住嘴。你莫不是真想将你娘手中的东西上交给大房不成?”
凤紫柔气死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二房三房狠狠地盯着凤九言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挠花她如花似玉的小脸蛋。
于是,他们只能带着伤口,继续往前赶路。
粗布衣裳不断摩擦着伤口,实在是要人命!
凤九言看着二房夫妇、三房夫妇以及凤老夫人冷汗直流,咬牙忍疼着继续步行,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敌人过得不开心,她也就开心了。
太阳枝头高高挂,路旁的野花野草都晒得蔫蔫的。
已经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了,流放的犯人双腿如灌了铅似的,双腿沉重。走路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再加上他们尚未吃早饭,又徒步行走如此久,个个面如菜色,嘴角起皮,似乎风吹就倒。
实在是有人忍不住了,开口恳求官差,允许众人停下来歇息片刻。却被无情驳回。
于是,便有人偷奸耍滑。两眼一番,假装晕倒,想停下来休息。
此人便是凤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