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在军营时,他曾亲手给我脖子上戴过一枚半月形状的玉佩。他说,戴了他给的玉,我便是他的人了。事后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块玉佩名叫缘结玉,玉分两块,配对成双。那玉佩对乾衡而言意义非凡,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正因如此,才让我误以为乾衡对我是有真心的,让我彻底失了理智,陷在他给的虚妄情爱里。“乾衡!你放开我!”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呼出声,乾衡终于从盛怒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松开了手,我赶忙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定了定心神,我从地上捡起酒勺,用勺柄抵住乾衡的胸膛,将他推得更远。
“你也说了是露水夫妻,你我的情分早已断绝,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望王爷自、重。”
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乾衡可能第一次见到我这么强硬坚定的样子,半天都没回得了神。
我不再理他,快速打好了酒便准备离开了。
一只脚还没能跨出门,乾衡竟再次发难。
他沉着一张脸,使劲将我拽回自己身边,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乾衡!”
我怒喝一声,奋力挣扎。
可乾衡的手劲那么大,他面无表情地将我的手牢牢制住,一把扯开了我的衣领。
领口大敞,我光洁莹白的脖颈和前胸瞬间袒露,被寒凉夜风刺激得直发颤。
乾衡的目光在我胸前定住半刻,抬眼瞪视我。
我被他的粗暴行为激怒,使劲将他推搡开,抬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乾衡却比我更愤怒,他的手如同鹰爪,狠狠地钳制住我的手腕,赤红着一双眼睛怒声吼道:“东西呢?”
东西?
手腕几乎要被他捏碎,我的思绪却相当清明。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军营时,他曾亲手给我脖子上戴过一枚半月形状的玉佩。
他说,戴了他给的玉,我便是他的人了。
事后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块玉佩名叫缘结玉,玉分两块,配对成双。
那玉佩对乾衡而言意义非凡,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也正因如此,才让我误以为乾衡对我是有真心的,让我彻底失了理智,陷在他给的虚妄情爱里。
“乾衡!你放开我!”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呼出声,乾衡终于从盛怒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松开了手,我赶忙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给你的玉佩,为什么没有戴在身上?”
乾衡冷着声质问。
“呵,你一去不回,生死不知,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我担心戴着那东西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我揉捏着手腕恨声讥讽他,脑子里却又转了个弯。
从前不知乾衡真实身份,我只当他的母亲是寻常人。
现在想来,他实际上是前朝德贵妃之子。
那玉佩是德贵妃遗物,该是相当珍贵的,他这么着急倒也符合情理。
“我知道那东西对你重要,放心,我会交还与你的。”
乾衡听我这么说,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敛着眸,藏住了自己的情绪。
“若是你喜欢,便是留着也无妨。”
这一声极轻,极淡。
可我们本就离得很近,酒阁中又着实安静。
我听清了每一个字,却更加伤神。
艰险逃亡的途中,我曾数次饿到昏厥,那时我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挡掉那块玉,换几顿饱饭吃。
可我舍不得。
若乾衡死了,那块玉便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谁能料到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封王摄政显赫非常,当真是诛心。
“陛下待我极好,必不会委屈了我。这般赏玩之物,想来日后我应当也不会缺。”
我嗤了一声,怀揣着一丝隐秘的报复心理故意拿霄衡睿恶心他。
闻声,乾衡的脸瞬间黑透。
他一抬手,掐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又用力往身前一拉。
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下巴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不等我站稳,乾衡已经又低下头,试图再次强吻我。
“瑾媗宜,你在里面吗?贵妃娘娘要的酒呢?”
恰在此时,一个宫女的声音从酒阁外面传了进来。
乾衡停下动作看着我,唇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我面上血色尽失,惨白一片。
如今我是秀女,等同于已经是皇上的人。
若是被人发现我和乾衡纠缠不清,我的结局,必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