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调的光却没有增添一点温馨的氛围。季路延操作着轮椅一步步地靠近,看见客厅正中央摆放的有明显裂痕的巨幅婚纱照。明明两个人都在笑着,季路延却只觉得涩意像是一条肆虐的毒蛇狠狠将他缠住。季路延忍着痛站起身,踉跄着靠近却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惊惧裹挟着记忆在他有些混沌的意识里呼啸,季路延脑子里多了几段记忆。在这间房子里,有过激烈的争吵。似乎有人同样坐在轮椅上,声嘶力竭地对着他控诉。
紧紧拉上透不出一点光的窗帘,和温馨完全搭不上边的冷寂的装饰。
茶几上零碎摆放着几瓶未拆封的酒瓶,酒杯旁还有季路延常看的几本书。
除此之外,浑然找不到另一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啪!”灯光应声亮起。
暖黄色调的光却没有增添一点温馨的氛围。
季路延操作着轮椅一步步地靠近,看见客厅正中央摆放的有明显裂痕的巨幅婚纱照。
明明两个人都在笑着,季路延却只觉得涩意像是一条肆虐的毒蛇狠狠将他缠住。
季路延忍着痛站起身,踉跄着靠近却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
惊惧裹挟着记忆在他有些混沌的意识里呼啸,季路延脑子里多了几段记忆。
在这间房子里,有过激烈的争吵。
似乎有人同样坐在轮椅上,声嘶力竭地对着他控诉。
“你和温霖究竟是什么关系?”
“季路延,我们离婚吧。”
季路延有些痛苦地捂住头,婚纱照上含笑的阮栀意和她脑海中的模糊人影逐渐重合。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微凉的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钻进来。
季路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缓缓挪动着步子扶着沙发坐下。
地摊上焦黑的一团和脑中影像里刺目的红染成一团,他的眼眶有些发酸。
红色的是什么?
是血吗?
又是谁的血呢?是阮栀意吗?她为什么会流血?发生了什么?
季路延强迫自己扎进那一团迷雾中,想要将一切理清楚。
可是后脑处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却将他的想法隔离在玻璃罩之外,他和真相之间终究还是隔了厚厚的一层玻璃。
季路延忍受着针扎一样的疼痛,抬起头,两人的婚纱照生硬地闯进他的视线,裂缝在冷白的顶光照耀下愈加明显。
像是两人之间生生隔开的一道天堑。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季路延快速眨眼,想要忽略这一份莫名其妙的情绪,眼泪却更快地流下。
视线逐渐模糊,季路延就这样无声地落泪。
手边的电话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对季路延来说,却是一种救赎。
他必须将自己从痛苦的情绪中抽离。
电话接通,是他的经纪人。
“路延,明天是之前那档选秀综艺录制的日子,如果你的腿伤还是严重,我就和导演说一下。”
“相信栀意和柏简也能理解的。”
再一次听到阮栀意的名字,季路延有些着急地问道:“阮栀意也在?”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季路延就有些后悔,经纪人似乎不知道他和阮栀意已经结婚。
这样说会显得太过于明显。
好在经纪人并没有怀疑:“是,你们是首发导师,明天收官战还是需要你们三个人出席。”
季路延意识到这是他会是他和阮栀意唯一的交集,他所有的疑惑都会在明天理清楚。
“我的腿没事,我会参加的。”
后台休息室。
季路延看着一起出现的阮栀意和祁柏简,两人的亲密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灼伤。
交错的手,相似的戒指。
几乎是口不择言:“阮栀意,你将我拉黑删除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