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暴君自然欣然跟上,完全无视了小奶团子那不善的眼光。寡人还就喜欢你看不惯寡人,还偏偏干不掉寡人的样子。小奶团子不由得暗暗磨牙。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温宁每日都要去清河畔观测水情,周勤更是这几日一直都在村子里守着,半点不敢掉以轻心。余下的时间温宁就闭门研究某暴君的毒,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么霸道的毒她还是第一次见,究竟是谁下手这么狠绝?不过想来除了那位也不做他想吧。温宁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或许她可以去封信向师父请教一下。
某暴君五年来从未像这个十五的夜晚一样睡过一个安稳觉,梦中,他回到了和温宁信马由缰的日子,那样洒脱,那样畅快,他久久地不愿醒来。
“不许抢我娘亲。”
忽然小奶团子稚嫩但坚决的声音传来,生生搅了他的好梦。
某暴君骤然惊醒,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玄初。”
听到动静的玄初推门进来,看见自己主子醒来,精神百倍的样子,高兴坏了,没想到夫人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早知道早该请夫人出手的,主子也不至于白白受了这五年的罪。
“主子,您终于醒了。”
“怎么回事?为何寡人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气血都无比顺畅。”
某暴君一脸疑惑的看着玄初,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玄初忙将昨晚的事情一一向主子回禀。
某暴君听完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宁儿关心自己他自然是高兴的,宁儿这是认出自己了?那自己又该如何向宁儿交代呢?他无比的纠结。
摸摸自己的脸,易容还在,宁儿到底是什么心思呢?他现在就想立刻见到宁儿,却又有些忐忑不安。
“主子,夫人还给您留了药,一直在火上温着,属下这就去给您端来。”
玄初见主子的脸色变幻莫测,心想自己还是躲一躲为好,他可不想莫名承受主子的怨气。
某暴君将他这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马上就午时了,夫人特意交代,让您睡个好觉,属下才没叫您。”
“那寡人是不是去陪宁儿用个午膳比较好?”
“这,属下觉得夫人现在应该也很想看看主子您的情况。”
“说得对,寡人不能让宁儿担心。快,伺候寡人洗漱更衣。”
某暴君突然灵光一现,宁儿肯定挂心自己现在的情况,得赶紧过去。
玄初正窃喜躲过一劫,突然某暴君话音一转。
“对了,你刚刚好像说昨夜是你将寡人的衣服脱了放入浴桶之中的?”
某暴君凌厉的眼神扫来,玄初直接就跪了。
“主子,是夫人让属下脱的。”
眼看某暴君的脚就要踹过来了,玄初眼一闭心一横,突然福至心灵。
“最后是夫人给您清洗好亲自扶上床的。”
某暴君的脚堪堪就停在了玄初胸前一寸之地,闻听此言才收了回来。
“还不快去熬药。”
玄初长舒一口气,老天爷呀,太悬了,幸好自己机灵,不然小命休矣。
他麻溜的出了房间,主子现在喜怒无常的样子太吓人了。
某暴君喝完药便去了温宁住的院子。
远远地,某暴君便听到了院子传来的母子两人嬉戏的欢闹声。
他在院外驻足了好久,都没敢踏进院内。
“还不进来,是准备当门神吗?”
温宁幽幽的声音传来,某暴君才抬步走进去。
“多谢娘娘昨夜相救。药在下刚刚醒来就喝了。”
“过来。”
某暴君乖巧的样子是那样违和,暗处的玄初和玄白都没眼看了。
温宁抬手,他赶忙伸出手,温宁静静的号脉。
小奶团子依偎在温宁怀里,却是警惕的盯着某暴君。
“昨夜我取了你一些血,这两日待我好好研究研究,定能彻底解了你的毒。”
暗处玄初玄白听闻此言欣喜若狂,差点直接扑过去给温宁跪下。太好了,主子终于有救了。老天有眼呐。
“娘娘尽管尝试,在下感激不尽。这么多年,在下早就习惯了。”
某暴君似乎并未有太多的兴奋之情,五年了,他如何能不渴望彻底解毒呢,那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宁儿面前,护着她们母子。可五年了,他已经不敢有太多的奢望了。
温宁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等自己真的研究出解毒方法比言语的承诺更有力。
温宁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容,不由的想这面容下可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光风霁月的少年战神模样?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些年他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温宁不敢问,很多事实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她又何尝不是被残酷的现实改变了模样。
此时有什么比故人活着更好的消息呢?其他的又何必再纠结,总之自己会想尽一切办法医好他就是了。
“还没用膳吧?一起吧。”
温宁拉回思绪,牵起小奶团子便向着屋内走去。
某暴君自然欣然跟上,完全无视了小奶团子那不善的眼光。寡人还就喜欢你看不惯寡人,还偏偏干不掉寡人的样子。
小奶团子不由得暗暗磨牙。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温宁每日都要去清河畔观测水情,周勤更是这几日一直都在村子里守着,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余下的时间温宁就闭门研究某暴君的毒,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么霸道的毒她还是第一次见,究竟是谁下手这么狠绝?不过想来除了那位也不做他想吧。
温宁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或许她可以去封信向师父请教一下。
是夜,温宁怎么都睡不安稳,梦中又回到了前世被剜心放血之时。
那自她心脏流出来的血那样触目惊心,她被锁链穿透琵琶骨,动弹不得,上官正的贴身太监拿着瓶子一瓶一瓶接着自己的血。
不对,上官瑾为何要刺透自己的心脏?上官正又为何要接自己的血?
温宁突然意识到了曾经忽略的事实,难道自己的血有什么特殊?
温宁猛然从梦中惊醒,顾不得自己此刻已然大汗淋漓,她慌忙起身用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入放着宸九毒血的瓶子,让温宁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当她的血滴入瓶中,毒血的黑色竟在一点一点消退,温宁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黑沉的毒血渐渐变得鲜红,温宁久久未能回神。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的血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就消融了宸九那般霸道的毒?
温宁默默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没有任何异常,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寻常之物。
温宁此刻满心疑问,难道温家的血脉还有何隐秘?上官正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看来明日要取些铮儿的血来验证一下了。
温宁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想了,不管如何总算找到了解毒之法,只是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血才能彻底解了宸九身上的毒。
而宸九,虽有着少年的情谊,又真的值得自己信任吗?更何况他的身份目前还只是自己的猜测。
温宁带着满心的疑惑,沉沉入睡,好在这一次再没有梦回前世,睡得也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