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年双拳紧握,止不住颤抖。“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会牺牲!”付闻野一噎,却露出得逞的笑。“是吗,是因为我,可是沈昭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她小心翼翼地在卧底,你呢,缩在局子里舒舒服服,升官发财娶老婆,你多深情啊。”像是报复泄愤般,付闻野将宋挽歆卧底的生活描述的格外详细。“你还不知道呢,三年前,她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她。”“她说她喜欢我呢,愿意为我坐任何事,就连我给她灌了致幻的药,她都神志不清了,还说着最在意的人是我。”
临江人民医院,沈昭年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出示警官证后,被领着进了隔离层。
这里住着的都是罪犯。就连走廊都更显死气。
一路往走廊的尽头走,脚步声阵阵回荡,沈昭年变得严肃起来。
抓捕行动中,宋挽歆挡住了大部分子弹,付闻野只是重伤昏迷。
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才堪堪将他救了回来。
并非是闲着没事做。
他需要活着,将最后一点信息都吐露干净,眼睁睁看着自己付出应有的代价。
来到门口,沈昭年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付闻野醒了,被手铐锁在床上,身上带着心电图和呼吸机。
头发被剃得极短,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却阴鸷偏执。
领路的护士被盯得有些胆寒,快步离开了。
病房内只剩沈昭年付闻野二人。
一明一暗亮相对立,付闻野一挑眉。
“这不是沈队长吗?破获案子拿了几等功啊?”
“局里发奖金了吧,几千还是几百,够你活一阵子了吧。”
沈昭年漠然站着,对付闻野的挑衅不屑一顾。
“付闻野,老实交代你所有的罪行,局里可以算你将功补过。”6
付闻野听了,却猖狂笑了出来。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心电图都开始报警。
“将功补过?把我从死几次改成死一次吗?”
“虚伪的臭条子,给我滚。”
“想让我说出来,就让宋挽歆来见我!”
沈昭年不明白,付闻野到底有什么脸提宋挽歆。
“宋挽歆是局里的特等功勋,你一个罪孽深重的毒瘤有资格见她吗?”
付闻野顿了一瞬,随即冷笑。
“沈昭年,到底是我不配见她,还是我见不到她?”
“宋挽歆已经死了吧?”
声音落下,如雷声般震耳欲聋。
沈昭年双拳紧握,止不住颤抖。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会牺牲!”
付闻野一噎,却露出得逞的笑。
“是吗,是因为我,可是沈昭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她小心翼翼地在卧底,你呢,缩在局子里舒舒服服,升官发财娶老婆,你多深情啊。”
像是报复泄愤般,付闻野将宋挽歆卧底的生活描述的格外详细。
“你还不知道呢,三年前,她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她。”
“她说她喜欢我呢,愿意为我坐任何事,就连我给她灌了致幻的药,她都神志不清了,还说着最在意的人是我。”
沈昭年厉声喝止:“闭嘴!”
可付闻野却不肯罢休。
“怎么,不愿意听了,更深的我还没说呢。”
“你不知道,宋挽歆在床上抱着我的时候……”
“我他妈叫你闭嘴!”
沈昭年再也忍不住,死死揪住付闻野的衣领。
“要不是为了你个渣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牺牲。”
“凭什么你还活着,明明最该死的是你!”
他根本不敢想象,宋挽歆卧底的这五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光是有了设想的念头,疼意便振聋发聩。
付闻野被扯着领子,呼吸机上弥漫层层雾气。
“是啊,我该死,那你一枪崩了我吧。”
“做不到吗?”
“那你就等着我东山再起,让你去给宋挽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