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羽淬了口带血的唾液,铁青着脸看向程枫。“厉总,您要脸吗?”程枫冷笑质问道。厉司羽拧眉:“我和我太太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来掺和。”他这话没有太难听的词汇,但字字锋利,语气里也透着自然而然的傲气。“太太?厉司羽,这里没有你的太太,你找错人了。”程枫握紧拳头,稍冷静下来已经没了继续动手的冲动。厉司羽的身形狠狠一顿。饶是怎么看清事实,他都无法将阮楚染的身份定位为前妻。天知道,这两个月来,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不知为何,阮楚染总觉得程枫的声音不似寻常。
似乎有一种,刻意压制后的冷意,还有即将爆发的怒意。
“枫哥。”阮楚染突然叫道。
程枫一怔,这样一个亲昵的称谓,还是年少时才听到过。
“我先上楼休息,等下你把果汁送上来好吗?”她继续说道。
程枫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一紧,心底原本在见到栅栏外那个人的怒意,在这一刻瞬间消散。
“好。”他哑声道。
阮楚染如此聪慧之人,觉察到了他的情绪不似寻常,又怎么会不知道外头站着的人会是谁。
她只是一如往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目送阮楚染上了楼,程枫这才重新走出来,一步一沉重朝栅栏外的人走去。
半人高的栅栏,拦住了厉司羽想要进来的心思,但那一双望眼欲穿的赤红双眸,却表明了他此刻的情绪并不冷静。
“你开门。”厉司羽的语气很冷静,又很平淡。
完全没有不眠不休寻了两个月终是寻到心心念着之人的激动,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程枫愣了好一会儿——他自己以为很久。
他回头看了眼已经拉上的电子玻璃门,像个疾风豹子般快速打开栅栏蹿了出去,顺手带严实了门。
不待厉司羽开口,程枫的拳头就已经狠狠挥了上去!
“你他妈还敢来找她?!”程枫的语气极其败坏。
尽管刚才阮楚染那句话,已经消了他心底的怒意,但是在看到这个胡子拉碴颓败得像苍老了十岁的男人后,还是怒意猛蹿。
程枫身为医生,医者怜悯心,鲜少有跟人动手的事实。
当初带着阮楚染去厉司羽的婚礼现场,他真的想将握手术刀的手直接握成拳砸向那个负心汉。
可是当时阮楚染的情况危险之际,简直是,命悬一线,他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压制了这么久的愤怒,在再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终是毫不掩饰的爆发出来。
这阵子,程枫一直都知道厉司羽在多番打听自己的下落,也在想尽办法联系自己。
但是程枫更换了手机号,也将一切与外界联络的各种社交方式做了暂停使用的处理。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一心一意地陪在阮楚染身边,陪她走过人生最后一段路。
厉司羽没料到程枫会突然动手,脸颊上硬生生挨了一拳。
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拳又挟着风直直挥了过来。
厉司羽来不及反手,只能狼狈躲开。
“程枫,我今天不想打架,只是想来带她回家!”
厉司羽淬了口带血的唾液,铁青着脸看向程枫。
“厉总,您要脸吗?”程枫冷笑质问道。
厉司羽拧眉:“我和我太太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来掺和。”
他这话没有太难听的词汇,但字字锋利,语气里也透着自然而然的傲气。
“太太?厉司羽,这里没有你的太太,你找错人了。”程枫握紧拳头,稍冷静下来已经没了继续动手的冲动。
厉司羽的身形狠狠一顿。
饶是怎么看清事实,他都无法将阮楚染的身份定位为前妻。
天知道,这两个月来,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亲眼见到活着的阮楚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压在心头的巨石终是消散,不悲不喜,却又好像悲恸至极已经忘了喜怒哀乐,觉得只是梦境。
他想再多看一眼,确定刚才那抹身影是他的阮楚染无疑。
然后,带她回家,回那个属于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