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的眼睛,语气有些低落:“不要赶我走。”“……随便你吧。”陆慧一后面的话没出口。虽然孤男寡女的应该避嫌,但毕竟之前她发烧时,俩人共处一室待了三天,现在他愿意继续在她这寒舍睡书房,那就随他去吧。都是成年人,刚才那个吻,就当一时昏头了。陆慧一整理好心态,大大方方地收拾东西洗漱。她正对着镜子刷牙呢,就见陆晏洵挤过来,问她:“我用什么?”这屋里还有个大活人呢,差点把他给忘
他看向她的眼睛,语气有些低落:“不要赶我走。”
“……随便你吧。”
陆慧一后面的话没出口。虽然孤男寡女的应该避嫌,但毕竟之前她发烧时,俩人共处一室待了三天,现在他愿意继续在她这寒舍睡书房,那就随他去吧。
都是成年人,刚才那个吻,就当一时昏头了。
陆慧一整理好心态,大大方方地收拾东西洗漱。她正对着镜子刷牙呢,就见陆晏洵挤过来,问她:
“我用什么?”
这屋里还有个大活人呢,差点把他给忘了。
陆慧一满嘴的泡沫,口齿不清地回道:“等着。”
她迅速漱了口,到储物间找出一套全新的牙具,塞到他手里。
“没有电动牙刷了,杯子也是普通材质,凑合用吧。”
“已经很好了。”他接tຊ过来,又把牙膏还给她:“不要浪费了,用你的就可以了。”
“这不好吧,一盒牙膏而已,从前不都是各用各的。”
好在陆晏洵并没有得寸进尺,想了想,还是很听话地点头同意。
陆慧一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去做护肤,她的皮肤底子本就极好,这会儿更显得光滑水润、细腻如绸。她走到房间门口,陆晏洵正抱着被子经过,两人一打照面,不约而同地都站住了。
书房的那张小床,他这大长腿今晚只怕要受点委屈了,更何况睡衣等男士日用品一概全无。
枫琼湾虽然是品质不错的小区,但毕竟没有24小时的物业管家随叫随到,大半夜的,商场也关门了,还真就只能将就一下。
陆慧一正盘算着明早没法睡懒觉了,得早点打发他走,就发现陆晏洵沉默地看着她,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你是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他反常地迟疑了一下:“不需要。”
“有需要就直说,我来想办法。”
“说出来,你一定会生气。”
“……说。”
“我在想,既然已经刷过牙了。”他的声音逐渐变轻:“能不能再亲一下。”
“陆晏洵,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好了,开玩笑的。”他嘴角上扬,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我也要睡了,晚安。”
陆晏洵老老实实地直奔书房,陆慧一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啥?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别老在她面前发疯。
陆慧一睡得并不好。
她一闭上眼,就是那个意乱情迷的吻,连带着唇上的触感也愈发真实,直搅得她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
陆晏洵也失眠了。
不仅仅因为床又窄又短,还因为他克制不住地想起从前,陆慧一枕在他怀里,两个人相拥入眠的夜晚。
他也无法自已地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吻,暂时止住的渴,催生出的是更为强烈的渴求。
她已经离开他太久了。
陆晏洵辗转反侧,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
他向来有晨跑的习惯,冬夏皆是如此,虽然眼下没有跑鞋,但还是打算下楼透口气。穿戴整齐后,他略一踌躇,到底没忍住,走到陆慧一的房间门口。
门是关着的。
他在门口停留了几秒,也说不清自己在发什么呆。
冬日的周末清晨,天还没亮,整个小区仿佛也在睡着,只有零星地几个人在院子里做着晨练活动。陆晏洵绕着楼宇漫无目的地散步,天气寒冷,他只穿着大衣,不多时也觉得寒气逼人,索性穿着皮鞋跑了一阵,这才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