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三罐啤酒。她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晚醉了之后,睡他个昏天黑地,明早起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电梯门徐徐打开,感应灯随之亮起,她愕然发现自家门口杵着个人。陆晏洵。墨绿色的长款大衣,内搭黑色的高领毛衫。长身玉立,衣冠楚楚。陆慧一的头隐隐地疼起来,她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和他敷衍。“你怎么又来了?”他
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三罐啤酒。
她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晚醉了之后,睡他个昏天黑地,明早起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电梯门徐徐打开,感应灯随之亮起,她愕然发现自家门口杵着个人。
陆晏洵。
墨绿色的长款大衣,内搭黑色的高领毛衫。
长身玉立,衣冠楚楚。
陆慧一的头隐隐地疼起来,她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和他敷衍。
“你怎么又来了?”
他走近一点,“顺路过来看看你。”
天知道他顺得哪条路,陆慧一懒得戳破:“我挺好的,你早点回去吧。”
“喝酒了?”
“部门聚餐。”她身上的酒气有这么明显?
“心情不好?”
“……聚餐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的目光在她手里的袋子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到她的脸上,侧过身:“进屋吧。”
这是她家,哪里需要他多言。陆慧一用指纹刷开门,感应灯适时地熄灭,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她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手指却被猛地捉住了,他的怀抱从身后覆上来,将她牢牢地困住。
袋子里的啤酒罐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颈间,带一点淡淡的木香味道。寂静的黑暗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略显不稳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陆晏洵,”她没有挣扎,语气也出奇地平静:“我现在很烦,又喝了些酒,请你不要让我做出会让我们都后悔的事情。”
“后悔的滋味,我早就领教过了。”他怀抱的力度收紧:“以前是,现在也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陆慧一闭上眼睛,压制住胸中升腾的烦躁感:“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可以吗?”
“你所谓安静地待会儿,就是手机关机,喝得烂醉,再把自己弄到生病?”
“陆晏洵!”她像只被狠狠踩到尾巴的猫:“你少管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胃不好?”
“我胃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颈间的呼吸愈发浓重,箍在她腰间的手微微颤抖。
话在嘴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陆晏洵深深吸气,到底忍住了,松开她,按下墙上的开关。
陡然袭来的光有些刺眼。陆晏洵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径直进了厨房。
陆慧一蹬掉鞋子,把羽绒服随意地丢在一旁,颓然地躺到沙发上。
片刻之后,陆晏洵端着一杯水,在她身旁坐下。
“喝点蜂蜜水,解酒的。”
陆慧一的手背覆在额头,挡住头顶的亮光。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够自以为是的。”
她嗤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个连死都不怕,却害怕活着,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但连句实话都不肯说,一声不吭地一死了之。还有一个,都已经一拍两散了,却老是喜欢摆出一副关心别人的姿态,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眼睛酸得厉害,泪水差点一点就要夺眶而出。但由于被手背遮挡,陆晏洵并没能看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声音判断。
很显然,她并不想在他面前展露脆弱。
“渺渺,”他叹了口气:“乔洺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听到这个名字,陆慧一的头又疼起来。
“我不想知道。”
他已经死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