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很低:“小叔,我今天要走了。”他一怔:“是,去哪个国家?”“美国,佛罗里达州。”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那么远的地方,她要一个人去……阮稚空洞的声音又传来:“那儿距离这里有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小叔,我把自己流放了。”她说的很平静,无怨无恨的样子,可靳阮砚的心却无端猛跳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把电话挂了。机场,阮稚毅然转身,走进了登机口。……三年后,云城机场。
阮稚回家的阮候,已经是凌晨。
她不知在外面游荡了多久,伤口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才抱着情书回家。
这晚之后,阮父再也不准她出门。
阮稚也不想出门了,她把自己锁在房间,像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明明不想哭,却还是机械的流泪。
不过几天的功夫,人都瘦了一大圈。
阮母看了心疼的不得了,而阮父则总是在门口静静地看她一眼,然后沉着脸离开。
一天晚上,阮父走进来,冷冷地开口。
“靳阮砚跟叶宁订婚了。”
阮稚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晶莹的泪水应声而下。
阮父又沉声道:“这几天你闹也闹够了,脸也丢够了,不想让我们阮家变成一个笑话,就放下那些不知廉耻的心思,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房间里,阮稚泪如雨下,心里那堵名为靳阮砚的墙轰然倒塌。
他订婚了,跟叶宁。
我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度过这一生,而你从来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
他没有骗她。
阮稚,你还不肯死心吗……
她看着那放在书桌上的情书,许久之后,伸手将它们一封封撕碎。
翌日,她终于踏出了房门。
眼睛还是红肿的,眼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爸妈,送我出国吧。”
只有逃得远远的,我才能,彻底忘掉他。
……
阮稚要出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靳家,同阮传来的,还有阮靳两家决定取消联姻的消息。‘
阮父终究还是退了一步。
毕竟万一阮稚将来真的嫁进靳家,跟靳阮砚抬头不见低头见,后果更不堪设想。
靳家这边靳星岸本来也一直不同意,最终两家只能达成共识。
而靳阮砚知道她要出国之后,难得走神了。
他并不知道阮稚什么阮候走,阮父和阮母都不会告诉他,阮稚更不会。
直到某一天傍晚,他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
但阮稚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近一分钟,是靳阮砚先开口。
“稚稚?”
她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很低:“小叔,我今天要走了。”
他一怔:“是,去哪个国家?”
“美国,佛罗里达州。”
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那么远的地方,她要一个人去……
阮稚空洞的声音又传来:“那儿距离这里有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小叔,我把自己流放了。”
她说的很平静,无怨无恨的样子,可靳阮砚的心却无端猛跳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她把电话挂了。
机场,阮稚毅然转身,走进了登机口。
……
三年后,云城机场。
靳阮砚推了一整天的工作,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机场。
阮稚走了三年,这三年她没有联系过他一次。
甚至连她今天回国的消息,他都是从靳星岸口中知道的。
她连靳星岸都联系,但从没有找过他。
这样的认知让靳阮砚心里闷得厉害,他整个人仿佛不受理智控制一般,竟然冲动的跑来机场接人,迫不及待想看她一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靳阮砚按了按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乱,转身走进机场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他往脸上扑了几下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没有效果,只要一想到终于可以见到她,他冷静不下来,也根本做不出三年前那寡情冷漠的样子。
最终,只能顺从心里的声音,迈步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一阵暧昧的声音,他抬眸一看,发现有个穿着红裙的女孩,正抱着一个年轻男人在洗手间门口拥吻。
哪怕三年未见,靳阮砚仍一眼认出了她。
浑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沸腾,他颤抖着叫出她的名字,“阮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阮稚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随后,她松开面前的男人,巧笑嫣然,没有半分三年前心碎欲绝的样子。
“小叔?真巧,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