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男人停止了暴行,他整个人伏在郑舒悦身上,从头到脚地噬咬、亲吻着她的身子。“呲溜呲溜”的吮吸声,伴随着郑舒悦痛苦的呻吟,不停刺痛着林白的每一根神经。借着昏暗的灯火,林白看见,母亲全身上下满是啃咬的血痕,那男人把头伸进母亲下体,用牙齿狠命地啃食着,鲜血直流。最后,男人抬起糊满了血肉的脸,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不要啊!”在林白绝望的嘶吼声中,母亲的头颅瞬间就被无情地贯穿,四分五裂,脑浆飞溅。
“你放开我妈妈!”十几岁的林白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在他对面,是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此刻正一脸狞笑地看着林白。
在男人手上,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满面鲜血的林白母亲:郑舒悦。
林白自幼丧父,母亲一天从早到晚,不要命地打着好几份零工,才勉强养活了两人,虽然他瘦得只有七十多斤,身材矮小,但起码还算平安地长大了。
他们没有什么亲友,母子俩平时就住在这个小破房子里。
可今晚,却来了这个不速之客,他闯进门后二话不说,就把母亲打了个半死。
林白强压下恐惧,用瘦弱的双臂举起菜刀,向那男人砍去。
“砰!”
还没等近身,林白就被他一脚踹翻,狠狠地踩踏着。
林白好像听到了体内传来的骨裂声,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全身的剧痛。
“求你了,放过他吧。”郑舒悦心如刀绞,即使自己都快要疼晕过去了,但还是跪下来,拼命地对男人磕着头,“咱俩的恩怨,和他没关系啊。”
“哼!”
男人冷哼一声,像踢垃圾一样把林白踹飞出去。
“能不能,饶我一命。”郑舒悦汹涌的泪水,冲淡了脸上的血污,枯老的双眼此刻满是哀求,“他这么小,我死了他也活不下去啊。”
“你的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就连我儿子他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郑舒悦又卑微地磕着头,“真的求你了,我后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拿起手边的一把木凳,凶猛地砸向郑舒悦的脑袋。
“砰!”“砰!”“砰!”“砰……”
林白倒在一旁,不停咳着血,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砸得头破血流,她的眼珠已经被凿成了肉沫,牙齿伴着血沫四处飞溅,样子血腥而恐怖。
“啊哈哈哈哈……”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这时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怪笑,在林白眼里,他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呜呜呜……”尽管嘴里已经是血肉翻飞,但郑舒悦还是想要开口求情。
“呵。”男人见状,一手拿起灶台上的小刀,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嘴里。
“噗呲!”
“啊——”
刀光一闪而过,郑舒悦的舌头就这样被割了下来,她一边在地上翻滚哀嚎,一边大口喷着血。
男人将血淋淋的断舌放入自己嘴里,忘情而陶醉地吸吮着,不断发出咂舌声。
“妈!”林白双眼怒瞪,心里的仇恨将他熊熊燃烧,他想拼死一搏,可之前他早已被打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样。
“刺啦!”
男人开始撕扯着郑舒悦的衣服,即便她挣扎反抗着,但还是在林白面前被扒得精光。
男人脱下裤子,使劲掰开林白的眼睛,随后带上安全套,向野兽一样强奸着郑舒悦。
林白痛不欲生地看着母亲遭受凌辱,郑舒悦也绝望而羞耻地闭上了眼,像具死尸一样不在反抗。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秒都在摧毁着林白的心。
终于,男人停止了暴行,他整个人伏在郑舒悦身上,从头到脚地噬咬、亲吻着她的身子。
“呲溜呲溜”的吮吸声,伴随着郑舒悦痛苦的呻吟,不停刺痛着林白的每一根神经。
借着昏暗的灯火,林白看见,母亲全身上下满是啃咬的血痕,那男人把头伸进母亲下体,用牙齿狠命地啃食着,鲜血直流。
最后,男人抬起糊满了血肉的脸,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
“不要啊!”在林白绝望的嘶吼声中,母亲的头颅瞬间就被无情地贯穿,四分五裂,脑浆飞溅。
那枪声,自此深深烙在了林白脑海中。
男人向林白走来,粗暴地拽下他的衣服,将他的头放在母亲尸体上,同样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强暴,林白目光呆滞,任由他发泄着兽欲。
最后,男人用枪托在林白后脑一砸,他便沉沉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林白看见自己躺在院子里,周围都是村民们,此时,自己家里已经燃起了大火。
人们提着水桶,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火势熄灭。
林白无助地朝他们哭诉着母亲的惨案,泪水在脸上肆意奔走。
“来,都让一让。”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一队人来到这里。
那是林白第一次见到周霆。
那个年代,刑侦技术还处于一个比较落后的阶段,再加上凶手作案极为谨慎,又放了场大火,警方调查的路上可谓是困难重重。
一段时间后,林白在警察们帮衬下,去医院看好了伤。
夕阳下,林白孤立在院子里,神情恍惚。
“你,是叫林白吧。”
周霆来到林白面前,当时,他还是局里刑侦大队的队长。
林白呆呆地点着头。
周霆叹口气,蹲下身来,扶着林白的肩膀,直视着他。
林白打量着周霆,他一双眼眸异常坚定,散发着鲜活的光彩,因常年操劳案件而白了的几缕发丝,更显得他成熟稳重。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白心如死灰,“我没家了……”
“你想抓住凶手吗!”周霆突然大声问道,双手用力晃着林白。
林白猛地一振,看着周霆刀削斧凿的脸庞,毫不犹豫道:“想!”
“好,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住在我家吧,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也怪冷清的。”周霆欣慰地笑了。
“我供你读书,以后,你也当个警察,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给你,我们一起,惩戒每一个凶徒!”
林白眼泪夺眶而出,跪下来给周霆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大声喊道:“师父!”
“师父!”江呈年的呼喊将林白拉了回来。
林白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静下心来。
他从江呈年手中拿过那把枪,仔细观察着。
没错,这把枪虽然是假的,可外形上和几十年前那把老式枪一模一样,都是六四式的手枪!
几十年前,国家训练民兵,允许公民配枪,这也使得一些人们都在私藏枪支。
他事后猜测,那凶手用的枪就是偷藏起来的。
自从那件事后,他就患上了ptsd,尽管他一直以来都在极力克制着,但刚才对方拿着同款的手枪,再加上那熟悉的枪声,他的病情还是控制不住地发作了。
林白胸中激荡着愤懑的怒火,压倒了仅剩的一点理智,他一把将地上的男子拽起来。
看上去,对方脸上仍留有一些青涩,像是还在读书的学生。
林白不管那么多,大声怒吼道:“说!这把假枪是哪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林白眼里布满血丝,像是个暴徒一样。
“师父师父,你冷静点。”眼看周围聚集起了越来越多的居民,江呈年急忙把两人分开,“姜语溪的眼睛还伤着呢,咱们先回去再说。”
随后,警车朝医院开去。
天台上,宋言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他神色复杂,在原地站立良久。
在警车上,林白得知,朝自己开枪的人叫作隋远川,巧的是,他是市一中高二的一个学生。
再问他一些别的问题,就闭口不言了。
把姜语溪送去医治,折腾了半天后,林白回到了公安局,找了个角落独自坐下。
“师父。”江呈年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旁。
林白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好好派人审一下那个隋远川,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哦,好。”江呈年识趣地退了下去。
林白望着窗外的夕阳,心绪低沉。
他可以肯定,那把假枪,一定是幕后主使交给隋远川的。
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的病再次发作?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林白细思着,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想让自己暴露出ptsd,被迫提前退休,或者是岗位调动,这样,自己就无权再参与到这两起案件中了!
林白呼吸变得粗重,当年杀害母亲,强暴自己的凶手,如今又要出现了吗?
安念和安月,也是被他奸杀的吗?
是凶手认出了他,觉得自己有了威胁,才使出了这招吗?
可是,凶手要怎么做,才能如此清楚他的行踪?还能指使一个学生来替自己办事,甚至不惜袭警?
越是细想,林白就越是遍体生寒,以他警察的直觉来看,这几起案件,不过都是冰山一角,其背后,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
“师父!”身后响起江呈年的声音,林白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这家伙有点难办。”江呈年递给林白询问笔录,林白细细看去。
上面写着隋远川的基本信息,对于他为何大中午的不回家,反而tຊ是去警车边形迹可疑地徘徊,隋远川并没有答复,他的学校和家庭生活也一切正常。
“呈年。”林白从笔录上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隋远川的行为极其恶劣,你去申请一下,调取他这几天的通话记录,看能否查明幕后主使。”
“还有,排查监控,看他是从哪里拿到这把六四式的假枪。”
“好,我们刚才也和他的家长取得联系了,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
“对了。”林白头疼地说道:“还有宋祉,他是安月一案的重要嫌疑人,虽然知道他躲进了明珩村,但还是要赶紧定位他的手机,找到其确切位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