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致玄无瑕去想她为何执意要见魏薇,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发怒,愧疚至极:“贵人赎恕罪……路上发生了意外,那女人大概已经逃回了家里……”长贺脸色变得很差:“她逃回了家里?你为什么不回去把她带过来让我看看?”“你可知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们有多久?”孟致玄不敢直视她,而是低垂着头,脸上满是不安和懊悔。这模样更惹得长贺气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聋了吗?”孟致玄苦笑:“贵人莫要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小的现在就回去把她带过来见您。”
那神态极为严肃,吓得小月儿立刻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眼看自家小姐还要往墙上的洞看,她急了,附在她耳朵边着急上火地开口:“大少爷来了!”
“我们得跑!”
魏薇听后更为兴奋,她睁着眼睛喃喃自语:“来的好!来的好!”
那奇怪的模样简直快要魔怔。
完了完了,是不是被吓傻了?
小月儿看着她那不正常的样子,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小姐,你可不能傻!刚刚他那般丢了面子,要是来了的话一定狠狠地为难你!”
“奴婢还是下去找冷大哥,让他来保护你!”
魏薇哭笑不得:“他哪里知道我们就在春风楼?”
又挥了挥手:“放心吧,他不是来找我们的。”
“你要是害怕,就把门严严实实给关了,不让他看见就成。”
说不通自家小姐,小月儿认命地擦了擦眼睛上的眼泪。
这会儿就算是跑也来不及了,大不了自己在外面严防死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少爷进来!
想通了,也就没有那么怕了。
她咬咬牙,转身去了外间。
在外胆颤心惊的等了片刻,估摸着他已经走了上来。
正心惊胆战之时,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吱呀”一声,小月儿身体一抖,眼睛往大门处看,竟没见着人!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她们在这边?
魏薇没有理会小月儿的一惊一乍,而是透过了那小小的老鼠洞看到了孟致玄像个乞丐一般踏进了隔壁的大门。
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已经不剩丝毫。
头发散乱不堪,上面甚至还有可疑的恶臭。
浅色的衣袍也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污垢。
真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若是不注意,根本就认不出来是那个孟家的得意子弟。
“孟致玄,你带的人呢?”
长贺一见到他的人,眉头皱起来,伸手捂住鼻子后又看了看他身后。
见空荡荡一片,最后的忍耐也不见了踪影。
孟致玄无瑕去想她为何执意要见魏薇,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发怒,愧疚至极:“贵人赎恕罪……路上发生了意外,那女人大概已经逃回了家里……”
长贺脸色变得很差:“她逃回了家里?你为什么不回去把她带过来让我看看?”
“你可知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们有多久?”
孟致玄不敢直视她,而是低垂着头,脸上满是不安和懊悔。
这模样更惹得长贺气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聋了吗?”
孟致玄苦笑:“贵人莫要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小的现在就回去把她带过来见您。”
长贺看他那样子就有些恶心,嗤笑一声:“那你去呀。”
“还留在这里作甚?”
孟致玄慌慌张张地要走,三爷已经轻喝道:“长贺,莫要再如此对孟公子说话。”
“你学的那些礼仪难道进了狗肚子?”
长贺不服,偏着头脸色难看,但到底是没有在开口。
眼看喜欢的人被责骂,孟致玄着急了。
他道:“三爷,全都是小的错!便是要骂,也请骂小的。”
三爷看向着急忙慌的孟致玄,神情柔和了几分:“也就是你才能忍受她这样的脾气——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说看。”
孟致玄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咬tຊ牙切齿:“那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在外面惹了那姓秦的混账,铁了心要找我的麻烦。”
“小的因为有正事要忙,躲了几天,但今天却依旧被他堵在了路上。要不是三爷的人救我一马,不知道还要和他们拉扯多久。”
“此次大恩,小的没齿难忘!”
他的腰弯的更下,声音也变得更为献媚。
三爷点点头不在意道:“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之事,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他的手,难免又让他更为羞愤和气恼。
“这手是七爷折断的!”
他神情阴冷:“他上次戏耍我的事情,不过是找他理论了几句,竟对我恶语相向,哪怕我说出三爷的名字,他也丝毫不顾及。”
话说到这里,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还望三爷替我主持公道。”
原本以为三爷听到这里会大怒,可是他却沉默起来,最后才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和老七,是不是有些误会?”
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说出口。
这和孟致玄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呆愣,却也不得不听眼前的人继续开口。
“老七他一向洒脱,也不太管闲事……这样吧,我使人让他过来,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三爷开始和稀泥,孟致玄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
下意识转头看向长贺。
上回明明是她说的,那七爷就是三爷身边无关紧要的狗,根本就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现在,却又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哪怕他的眼神足够明显,可惜后者根本就不搭理他。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这让孟致玄整个人如坠冰窟。
三爷对七爷根本不像长贺说得那样无足轻重。
不。
哪怕再无足轻重,也肯定是要比他重要。
他的心在滴血,但脸上还是显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吞吞吐吐看着三爷道:“昨儿可能也是小的说话太过分,这才让七爷生气的。”
“等会儿他过来的话,小的一定要负荆请罪求原谅!”
三爷笑了:“倒也不用这样夸张,他那人一向好说话,有我在中间调和一下,这事也就过了。”
孟致玄用完好的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连连道好。
这事便就这样揭过。
有人去请七爷,他们三个人坐下说起玉佩的事。
孟致玄半个屁股掉在凳子外侧,脸上笑容满面:“小的派人去找那些当铺或者是其他私人开的店铺,只要是娄城的,都不会放过。”
“那玉佩别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也不会故意藏起它。”
他极为肯定道:“找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三爷不知信了没有,只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刚刚让人去找你的时候,顺便让人去了你家把那半截玉佩拿过来。”
“若真的找不到,看看能不能让那些能工巧匠试试另外再打造。”
孟致玄点头如捣蒜:“那感情好,还是七爷会想办法。”
竟是把这些人的不问自取当做理所应当。
透过老鼠洞看到一切的魏薇,脸上讥笑无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