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月份渐渐大了,便做主暂时免了格格们的请安,这下倒方便落月摸鱼,反正四阿哥若是过来的话也会有人提前通报,她索性只简单梳个一字头,陪着永璜在隔间玩耍。瞧着永璜对那琵琶着实感兴趣,落月还专门寻了曲谱来,她不敢让永璜碰琵琶,自己便学着曲谱弹奏一二,只可惜琵琶也不是那么好学的,落月学了两个月,如今也只能发出些“噪音”。不过永璜很捧场,落月弹奏完毕立马热烈鼓掌,仿佛落月弹奏的是什么天籁一般,为了不让永璜失望,落月再次拿出在练字上的劲头,潜心研究起琵琶来。
从秋画口中得知今日宴席上发生的事,落月长长舒了口气,在已经熟睡的永璜脸上轻啄了两下,幸好秋画是个机灵的,永璜也给力,要不这一关可真不好过。
她现在无比期望着二阿哥赶紧出生,这样永璜身上的压力才能小些。
自除夕宴之后,五福晋三不五时给永璜带些小玩意,说是五阿哥淘来的,他们院里尚无子息,要不也是放在库房里吃灰,便想着给永璜带来玩耍。
永璜的玩具房如今已经堆满了各色玩具,五福晋今日送匹小木马,明日送个微型木鼓,后日可能是简易版的琵琶,不仅非常精致,而且很适合永璜的年纪,显然是用心挑选的。
这些礼物一瞧就价值不菲,落月收礼收得有些忐忑,例行请安之后,终究还是小心地询问道,“福晋,这些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永璜还年幼,实在受之有愧。”
福晋摆摆手,这事四阿哥也是知道的,在四阿哥看来,五阿哥向来是个没章法的,左右都是些小玩意,还能显得他们兄弟和睦。
“无碍无碍,这也是弟妹的一番心意,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便多带着永璜来正院就是了,对了,弟妹还赞过你的字,下回过来的时候多带几卷佛经,就当是为弟妹祈福了。”
落月有些动容,福晋对他们母子可真够意思,让她带佛经过来无非是让她能安心罢了,五福晋怎会当着福晋的面夸奖一个格格的字,多半是福晋想的托词。
“多谢福晋体恤,正巧这两日永璜想来拜见福晋,说是想提前和弟弟打招呼问好,妾总忧心永璜淘气惊扰了福晋。”
听到“弟弟”两个字,福晋的眼中闪过几丝笑意,没人不愿意听吉利话,尤其是小孩子的吉利话。
“那感情好,今儿下午弟妹也要过tຊ来,便把永璜带过来吧,正好当面谢谢弟妹的礼物。”
落月瞧着情形差不多了,便躬身行礼退下,直到落月走后,福晋才微叹口气,富察格格也不容易,庶长子的生母可没那么好做,既然她有意向自己投诚,那自己也不会为难她。
适才落月可没夸张,这些玩具着实贵重了些,永璜现在每日都待在玩具房,再也不吵着要出去玩耍,他最喜欢的便是那张琵琶,只可惜落月担心他划伤手,只允许他摸几下,永璜也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木鼓上。
秋画和春雾不错眼地盯着永璜,生怕他砸到自己的手,咚咚的木鼓声在安静的冬栖院格外明显,恰巧四阿哥过来,听到隔间永璜玩乐的声音,也起了几分兴致,自顾自往隔间去,落月想拦都拦不住。
好吧,其实落月也没想拦,她就是故意想让四阿哥瞧见的,依照历史上乾隆对富察皇后所出的两位皇子的喜爱程度,永璜这个庶长子实在难做,还是得早早让四阿哥知道永璜没什么威胁,他的日子才能过得舒服些。
李玉掀开隔间的门帘,一屋子的玩具映入四阿哥的眼帘,永璜坐在里头欢快地敲着木鼓,瞧见四阿哥进来,敲得更加起劲。
四阿哥看看旁边有些心虚的落月,瞬间怒气上涌,不过片刻后又恢复平静,也好也好,这样也好,玩物丧志就玩物丧志吧,省得以后和福晋嫡出的子嗣相争,不过他瞧着永璜这个架势,怎么和隔壁那个自小不着调的五弟有些相像。
“罢了,不过明年永璜启蒙之后,可不能再这般纵容了,你自己倒写得一手好字,日常多教永璜认几个字,省得他整日疯玩。”
说完四阿哥转身又回了里屋,拿起落月新写的几幅字欣赏起来,落月忍不住为永璜捏了把汗,宫里的阿哥大多三四岁启蒙,而且是虚岁,据说今上和几位阿哥都是这般,等过完年,永璜也就两周岁半,就得启蒙读书,这也太不人道了。
“这幅字用笔轻盈灵秀,点画气势开张,你的字倒是写得愈发好了,只可惜在教导孩子一事上实在有些轻纵。”
落月很识趣地跪下请罪,“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年轻,总担心拘束了永璜,妾只盼着永璜能平平安安的,旁的再无所求。”
其实落月作为试婚格格,比四阿哥还大一岁,不过难道还有比“年轻”更好的理由吗,她这回不过是顺着四阿哥的心意罢了,四阿哥想要的是一个没有威胁性的长子,那她便让四阿哥瞧见永璜的无害。
落月尽可能展示出谦卑的姿态,上首的四阿哥显然比较满意落月的这种状态,晚膳时还温声问了两句永璜的起居,这一夜,四阿哥和落月同床异梦,幸好两人的伪装技术都比较过关,各自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福晋的月份渐渐大了,便做主暂时免了格格们的请安,这下倒方便落月摸鱼,反正四阿哥若是过来的话也会有人提前通报,她索性只简单梳个一字头,陪着永璜在隔间玩耍。
瞧着永璜对那琵琶着实感兴趣,落月还专门寻了曲谱来,她不敢让永璜碰琵琶,自己便学着曲谱弹奏一二,只可惜琵琶也不是那么好学的,落月学了两个月,如今也只能发出些“噪音”。
不过永璜很捧场,落月弹奏完毕立马热烈鼓掌,仿佛落月弹奏的是什么天籁一般,为了不让永璜失望,落月再次拿出在练字上的劲头,潜心研究起琵琶来。
永璜的乳牙已经长出了不少,在咨询过太医之后,落月便开始让他尝试些肉糜,落月自己是个无肉不欢的性子,每回吃锅子的时候,除了一盘用来点缀的青菜,其他的全是肉类,永璜尝试吃了几次肉糜之后,也爱上了这种美食,母子两个便时常研究聚在一起研究吃食。
但落月还是有意控制着永璜的食量,毕竟吃得太多也不好,难免影响将来的发育,尽可能将永璜的体型控制在“壮”但是不“胖”的状态。
如今冬栖院已经成了小膳房的“大户”,落月也没什么旁的事,就换着花样倒腾吃的,幸好她还收敛着,不敢造出什么“超前”的吃食来。
不同于冬栖院的温馨安宁,外头的气氛却有些紧张,自从开了春,怡亲王就病倒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去看望过多次,寻了不少名医,可始终没什么起色,皇上与怡亲王情谊深厚,自然心急如焚,宫里人如今都谨慎得很,生怕惹了皇上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