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几乎同时行礼,互相感激彼此。原本只是巧合,可当两人抬起头,看到对方,却突然傻住,这一幕,怎么那么像?!两人同时一怔,随即都有些不自在的笑了。回侯府的路上,裴九娘询问煜哥在学堂学了什么,煜哥还是不说话,不过却从书囊里拿出下午新学的字和诗,以及他练习tຊ的字。裴九娘赫然发现煜哥又练了不少,效果也很显著,才短短一天,煜哥地字就好了很多,还学会了几个新字,诗叶学了两首。“煜哥,累不累,要是累,咱们就休息。”
与此同时。
裴九娘路过学堂,估摸着也到了煜哥下学的时候,便提前在学堂外等着,等了大概一刻钟,就见学子们从学堂里陆续走出来,可里面并没有煜哥。
她又等了一会儿,学堂门都关了,还是不见煜哥,她慌了,急忙从马车下去,敲开学堂的门。
门房听说是接学生,便称学生们都放学了。
“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见我家煜哥出来,能否打开门,让我去寻一下?”
裴九娘言辞恳切,对方见她穿衣富贵,又是官眷,便提出可以陪她一起进去。
裴九娘欣然答应,正要往里走,就见一个身长玉立气度不凡的夫子打扮的男子领着一个男孩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背着书囊的书童。
裴九娘立即喊出来,“煜哥,怎么才出来,阿娘还以为你被欺负了。”
说着,裴九娘便快步走到煜哥和夫子跟前,对着夫子盈盈一拜,便低头俯身看着煜哥。
“您是顾煜的母亲?”
男子对裴九娘颔首,声音清冽动听。
“不知夫子怎么称呼?”
裴九娘点头,随即笑着询问。
“我姓杜。”
“原来是杜夫子不知我家煜哥在学堂表现如何?”
裴九娘借势询问起来。
“煜哥很好,很聪明,也很努力,刚才是我教煜哥练字,耽误了时辰,旁夫人担心了,是我的错。”
杜夫子说着,后退了一步,对着裴九娘重新行礼。
“夫子客气了,夫子看重我家煜哥,愿意教我家煜哥,我很欢喜,是我感激夫子才是。”
裴九娘说着,也对着杜夫子又行了礼。
杜夫子有些惶恐,他已经知道顾煜的身份,自然猜到裴九娘的身份,他一介白衣,如今并无官职在身,却让侯府夫人对他行礼,他可不敢接。
二人几乎同时行礼,互相感激彼此。
原本只是巧合,可当两人抬起头,看到对方,却突然傻住,这一幕,怎么那么像?!
两人同时一怔,随即都有些不自在的笑了。
回侯府的路上,裴九娘询问煜哥在学堂学了什么,煜哥还是不说话,不过却从书囊里拿出下午新学的字和诗,以及他练习tຊ的字。
裴九娘赫然发现煜哥又练了不少,效果也很显著,才短短一天,煜哥地字就好了很多,还学会了几个新字,诗叶学了两首。
“煜哥,累不累,要是累,咱们就休息。”
裴九娘抱着煜哥,不顾他的抗拒把他搂在怀里,煜哥最需要母亲的时候她已经错过,导致煜哥这会既渴望跟母亲亲昵,心里又有些别扭,可她却必须主动藏煜哥克服。
煜哥对他摇头,半晌又补充,“我,喜欢,读书。”
“喜欢就好,只是别太累着,写字累了,就玩一会。”
别人家都是督促孩子不可懈怠,而她却担心孩子累了。
……
与此同时。
带着顾西珏和顾玉脂上街采买的刘氏,给两个孩子买了衣服鞋子布匹,还买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最后实在拗不过顾玉脂,在顾玉脂瘪嘴抗议下,带着他们又到了首饰铺子,打算给顾玉脂挑些像样的首饰。
只是刚下马车就看到门口吵成一团,甚至还惊动了官兵。
刘氏当即让人去询问怎么回事,这可是自家的铺子,吵闹成这样,还怎么做生意?
去询问的人很快拉着脸回来,跟她一五一十汇报,当听到里面被羁扣的是自己的大女儿顾兰芝,刘氏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就急急扑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一地狼藉,顾兰芝和她带去的丫鬟婆子正在摔打铺子里的东西,刘氏当即就有些生气,出声呵斥,“兰芝,你这是做什么?这都是你砸的?!”
闻言,顾兰芝立即抬起头,当看到是自己的母亲刘氏,又委屈又生气,“母亲,你可来了?都是裴九娘那个贱人,她害我!”
顾兰芝突然一改之前的蛮横和不讲理,就要委屈的哭,还想扑到刘氏面前,只是却被铺子里的人和官兵给拦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
刘氏看到女儿受委屈,又见有人阻拦,也是变了脸,心里觉得似乎其中有事,便忙询问顾兰芝,“你说跟裴九娘有关系?她做什么惹恼你了?”
“母亲,她把铺子兑出去了,这些人也不跟我说,等我带人挑选完,他们才说,还要我拿钱,我说我出门没带那么多……母亲,他们还说裴九娘已经不管府里的中馈了,这是不是真的?”
顾兰芝想起来,急忙问刘氏。
“谁造谣,她是侯府主母,她不管,难不成让我管,好了,你的委屈我知道了,可你也不该把这里弄成这样。”
说着,刘氏抬头,扫了一圈,看到掌柜模样的人,有些高傲的问,“你是这里管事的?”
“见过老夫人,小人正是。”
“哼,你好大的胆子,私自扣押官眷,你该当何罪?”
“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这位夫人来小店挑首饰,我们笑脸迎着,可对方却想白拿,我们说如果没带钱,可以跟着去府上取,可对方就是不肯,后来急眼,还把我们小店毁坏一通,大家可都是看着的,我们可没动手,都是这位夫人和她的人动的手,我们没办法,才请来衙差大哥。”
掌柜的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
“我可以作证,这位夫人拿不出钱,还出言不逊,人家可没有半分不敬。”
“对,我也可以作证。”
……
不少人都指责顾兰芝,刘氏脸面也有些无光。
她不好当年训斥顾兰芝,只好不满的看向掌柜的,“不就是挑了些首饰,大户人家看不上这点小钱,每次出门忘记带银票也是常有的,你们原可以记账,等攒足了,去结账便是,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也罢,我今个儿替她出了,你报个数吧。”
顾兰芝听刘氏要出钱,还想说什么,最后被刘氏瞪了一眼。
“老夫人体谅,那咱们也不客气了,这位夫人原本只挑了两千两的首饰……
“什么?两,两千两?!”
原本以为也就是几百两的事,没想到竟然两千,这让刘氏顿时有些后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还不止呢,老夫人也看到了,这夫人可不仅把我们的铺子砸了,还打了人,关键这不少首饰都被她弄坏了,还有一些是京中贵眷特地定制的,比如这红宝石簪子,是镇国公府嫡二小姐定制的,还有这龙凤攒珠玉簪是……”
随着掌柜的每报一个身份,刘氏和顾兰芝的脸越来越难看。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也知道自己这次祸闯的不轻的顾兰芝,又怕又怒。
“夫人,我们一直在说,这些都是贵人定做的……”
“你说贵人贵人,谁知道,反正,是你们自己,跟我没关系,你别想讹我,母亲,快给他们两千两,咱们好回家。”
顾兰芝说着,急忙给刘氏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