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头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想给沈烟一巴掌,想起自己手上有伤又忍住了,冷笑着吩咐身后的保镖去取东西。沈烟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有警惕也有怒意。五年前没有被程柏昌收留的时候,她也有过被绑架囚禁的经历,当时的她胆小怯懦,只能哭着等死,任人宰割。可现在不同了,她是蜕变后的沈烟,是程柏昌教出来的狼。除非死,否则绝不低头露怯!可是她低估了谢俊阳的恶,眼睁睁的看着他叫人按住她的肩膀和身体,把一杯淡蓝色的液体尽数灌进她嘴里。
眼睛睁开,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密不透光的黑色头套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判断此刻身在何处。
手腕和脚腕处都有明显的痛感,不用动也知道是被绑住了手脚。
四肢无力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沈烟眉心紧蹙,仔细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
杯子里的红酒她只喝了几口,眩晕的感觉是一瞬间涌上来的,快到根本来不及张嘴呼救,就已经失去意识。
昏迷前她看到谢坤也是同样的症状,甚至比她倒下得更快。
谢坤虽然可以暂时排除嫌疑,但这个局是他主动约的,要说完全跟他无关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沈烟突然想起三天前被她打伤的谢俊阳。
如果是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那天跟谢坤算是不欢而散,他今天主动约她谈项目,八成是谢俊阳在背后撺掇的。
甚至为了迷晕她,拿自己的亲二叔当诱饵!
沈烟头套下的脸色已经沉到极点,碰上这种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败类,她就该在三天前打得他再也下不了床!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自救,一边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周围的动静。
人在视力受阻的情况下,听觉就会更加灵敏。
她隐约听到远处有人在压低声音说话。
“她怎么还不醒啊?”
“谁知道呢,大少爷还非要等她醒了再动她,要我说这醒着跟睡着不都一样嘛?”
“那怎么能一样!这女人肯定是醒着的时候更骚更浪啊!”
一连串的淫荡笑声传入耳朵,沈烟杀人的心都有。
她出门前在两侧的裤子口袋里都装了弹簧刀,现在明显感觉口袋里空了!
手脚被绑,刀也被搜走,沈烟一时间想不到任何的自救办法。
她本以为自己继续装作昏迷,至少能拖延时间等江川来救她,可没过几分钟,耳边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痞气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怎么不说话呢?害我等了这么久。”
沈烟屏住呼吸,想着谢俊阳可能是在诈她。
她闭上双眼,任由谢俊阳扯掉头套,眼皮都没动一下。
谢俊阳轻笑一声,“竟然还没醒?”
沈烟心理素质很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她万万没料到谢俊阳会突然俯身下来亲她。
人影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沈烟没办法再装下去,咻的一下睁开眼瞪向谢俊阳。
谢俊阳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阴恻恻的笑了一声,随即朝着沈烟的唇瓣凑过去。
他头上和双手上都缠着绷带,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整张脸都是肿的,加上白皙的肤色,活像是泡发的白面馒头。
沈烟手脚都动不了,眼看着谢俊阳故意嘟起的嘴巴已经近在咫尺,她恶心到忍不住反胃。
情急之下她只能用头去撞谢俊阳的头。
砰的一声,沈烟都觉得脑门疼,更别提头上本就有伤的谢俊阳。
他捂着头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想给沈烟一巴掌,想起自己手上有伤又忍住了,冷笑着吩咐身后的保镖去取东西。
沈烟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有警惕也有怒意。
五年前没有被程柏昌收留的时候,她也有过被绑架囚禁的经历,当时的她胆小怯懦,只能哭着等死,任人宰割。
可现在不同了,她是蜕变后的沈烟,是程柏昌教出来的狼。
除非死,否则绝不低头露怯!
可是她低估了谢俊阳的恶,眼睁睁的看着他叫人按住她的肩膀和身体,把一杯淡蓝色的液体尽数灌进她嘴里。
沈烟被呛的红了眼眶,喉咙里像是吞了个火球,又辣又疼。
液体顺着她的喉咙钻进胃里,灼烧感一路向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就有了反应。
身体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炙烤,连血液都是滚烫的。
一股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四处流窜,磨得她心口痒痒的。
她目光逐渐变得迷离,一双琥珀色的瑞凤眼,像是藏着一把钩子,明明只是无力的眨动着,却无声的勾魂摄魄。
低哑的喘息声不受控制的从她晶莹剔透的唇瓣里溢出,沈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用力晃了晃越来越不清醒的脑袋。
谢俊阳早就被勾的魂都没了,坏笑着对身后的保镖说,“你们几个,去扒了她的衣服,老子现在就要办了她!”
沈烟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被抽走,本就被束缚手脚,这下更是连用头撞死他们的可能都没了。
当保镖上前撕扯她的外套时,沈烟已经意识不清了,她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渴望被脱掉衣服的,因为她浑身热的快要炸掉。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嚎叫,刚刚还扯着她外套人保镖直接飞到两米开外。
沈烟迷迷糊糊的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蹲下来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她双眼迷离,看不清人脸,只是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
也许是莫名的心安,也许是药效的作用,沈烟手上绑着的绳子刚被解开,就迫不及待的扯着面前人的衣服,把脸贴在他胸口。
衣服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于是她仰起头,把脖子也贴了上去。
此刻已经是一种近乎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
秦晏舟被沈烟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
沈烟却以为他要跑,双手胡乱的抓着他的衣服,贴的更紧了。
秦晏舟盯着沈烟微微扬起的脸,喉结滚动,一颗心异常的躁动。
他自持定力惊人,可沈烟随便一个没有意识的眼神,就能勾的他七tຊ荤八素。
他像是被蛇妖缠住的法海,轻易就乱了修行。
秦晏舟这边像是被沈烟点了穴道一样,半蹲在地上,搂着她一动不动。
另一边的爱情保安陆远,正在专心致志的单打独斗。
谢俊阳吸取上次的教训,一共带了二十多个保镖。
他智商确实不低,否则也不能把生性谨慎的沈烟绑到这儿来。
但手底下养的人属实挺废的。
陆远一对二十,愣是连衣角都没被人摸到,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就已经躺倒了一片。
刚赶过来的秦家保镖们只剩下善后的活。
谢俊阳被陆远揪着衣领,像拎鸡仔一样丢到秦晏舟跟前。
秦晏舟冷着脸把沈烟打横抱起,对陆远丢下一句,“把他看好了!”
随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始至终看都没看谢俊阳一眼。
谢俊阳对秦晏舟的威名还是十分忌惮的,他看到秦晏舟直接走了,惨白着脸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陆远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一声,笑谢俊阳太天真。
秦晏舟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腾出空来会亲自收拾他。
秦晏舟很少会亲自动手,一来打人也会手疼,二来嫌血污太脏。
上一个被他亲自收拾的人,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秦晏舟抱着沈烟上了车后座,对驾驶席的保镖说了句,“叫家庭医生去蓝波湾别墅!”随后就降下隔音板。
沈烟窝在他怀里,拼命把脸往他怀里蹭,两只手不安分的胡乱抓。
秦晏舟早就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正想按住她乱动的手,身上的某个零部件突然被她滚烫的手一把抓住。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沈烟手心的温度像是一团火,烧灼着他早就不受控制的某处。
秦晏舟身体瞬间绷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