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毕竟是勾栏瓦肆里的歌姬,女儿这个圣女真就能如传说中高贵圣洁吗?这国师处处维护于她,只怕看似师徒,实则关系匪浅。太后的眼神更是不善,“既然圣女身系大殷国运,又是我大殷祥瑞化身,那就从今日起风雨无阻在神坛为皇上祈福,祈求我大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皇帝你意下如何?”“就依母后所言……让圣女去神坛祈福吧!”苏月盈和玄墨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了回去,随即跪地领旨。就如苏云苓预料的那样,苏月盈的行为不仅惹怒了大殷最不能惹的两个女人,还被多疑的景昭帝猜忌,与之生了嫌隙。
由于苏月盈将唯一能轻松解救景昭帝的天山雪莲买走,并在短短几日内将其全部入了药。
景昭帝想要驱除吃进体内的寄生虫,就只能不断洗胃灌肠,同时还需要服用苏云苓配置的奇苦无比的药汤。
至少要连续治疗一个月,才能将寄生虫排干净,其过程之漫长痛苦,足以消耗掉他对这位圣女的所有好感了。
果然,等太医和太监们扶着被折磨得虚弱不堪的景昭帝重新回到龙榻上时,景昭帝看向苏月盈的眼神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苏月盈身形一晃,忙伏地跪拜请罪。
国师玄墨上前为其开脱:“圣女安危关乎大殷社稷,请皇上以国运为重,勿要怪罪。”
文孝皇后居高临下扫了眼苏月盈,怎么看怎么狐媚。
生母毕竟是勾栏瓦肆里的歌姬,女儿这个圣女真就能如传说中高贵圣洁吗?
这国师处处维护于她,只怕看似师徒,实则关系匪浅。
太后的眼神更是不善,“既然圣女身系大殷国运,又是我大殷祥瑞化身,那就从今日起风雨无阻在神坛为皇上祈福,祈求我大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皇帝你意下如何?”
“就依母后所言……让圣女去神坛祈福吧!”
苏月盈和玄墨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了回去,随即跪地领旨。
就如苏云苓预料的那样,苏月盈的行为不仅惹怒了大殷最不能惹的两个女人,还被多疑的景昭帝猜忌,与之生了嫌隙。
和两代宫斗冠军交恶,与夺嫡王者争宝…苏月盈,你不是要当女帝吗?这点儿考验自然不在话下吧?
那光秃秃的神坛上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只要景昭帝一日没有恢复,她就要跪在上面风吹雨淋一日。
谁都很清楚,这表面上的祈福实则是对她冒犯帝王威严,挑战皇权的惩戒。
而她身为圣女,为大殷祈福本就是分内之事,所以玄墨纵然有心袒护,却也无能为力。
苏云苓朝苏月盈递去一道祝她好运的眼神,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苏月盈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真切的想掐死苏云苓了。
得意什么?她已经跟朝阳公主通过气了,保准第一日就让苏云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去好好感受在至高的权利面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吧!
苏云苓没想到的是,朝阳公主没见到,倒是先让她碰到了另一位难缠的主——瑞王妃。
这日她正在和铃兰一起核对账目,目空一切的瑞王妃就领着一群仆从进了她的药堂。
先是一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掩鼻嫌弃,而后将嫌恶的目光定在了苏云苓身上。
“苏二小姐可知我身份?难道连行礼都不会?”
苏云苓这才抬眼看去,见来人正是萧南川的母亲,也是原剧情里她那位盛气凌人的婆婆后,还是勉为其难出来敷衍的福了一礼。
“不知王妃驾到有何指教?”
瑞王妃冷眼斜睨着苏云苓,“本王妃是来提醒你,想要进我瑞王府,就立刻把这店铺关了。你身为我儿的侧妃,岂能在外抛头露面?如此不守妇道,不知羞耻,哪有半分名门闺秀的样子?”
苏云苓只淡然一笑:“王妃娘娘,恕难从命。”
瑞王妃嗔怒:“真不愧是娼妇养大的女儿,还未过门就敢忤逆长辈?如此没有规矩简直不成体统,坊间传闻倒是丝毫没有冤枉你。”
苏云苓可不惯着她,“王妃也知我是未过门的啊?既然如此,您要跟我立规矩是不是还太早了些?我还没给您敬过茶呢!”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
“瑞王妃,不知我这外孙女是何处惹您不快了?要你如此恶语相向?”徐翰堂浑厚的声音在药堂门外响起。
瑞王妃见来人是亚相御史大夫,嘴里那些教训人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王妃好心提醒苏二小姐莫要在外抛头露面,以免失了高门贵女的身份。可她竟出言顶撞毫无礼教,我看瑞王府是容不下她了。”
“多谢王妃不容之恩。”苏云苓赶紧表态。
“你……”瑞王妃感觉受到羞辱。
徐翰堂拱手道:“这孩子生性活泼,不受拘束,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妃海涵。至于她与世子的确并非良配,本相明日便会奏请圣上,将二人婚事作罢。”
“你们……”瑞王妃脸色难看,大有自取其辱之感,“既然亚相都如此说了,本王妃也觉得这般难登大雅的女子,不配入我瑞王府,哼……”
瑞王妃拂袖而去,苏云苓急忙上前乖乖巧巧挽住了外祖父。
“外祖父,您怎么过来了?我刚得了一株好人参,正准备一会儿给您送过去呢!”
徐翰堂无奈叹气,慈爱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注视着苏云苓,却什么也没说。
萧南川和苏云苓之间的纠葛,他早已调查清楚。
也确信萧南川于苏云苓来说实在并非良缘,既然认回了这个外孙女,他自然要为她打算。
“外祖父,我和萧世子的婚事您不用担心,我会找时机退掉的。”苏云苓知道外祖父言出必行,既然说出口了,必然会去替她退亲。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但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只要外祖父还活着,就自会为你作主,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去做……”
翌日早朝,徐翰堂就向景昭帝提出要让苏云苓与萧南川退婚。
“皇上,云苓这孩子是老臣失而复得的外孙女。这个孩子早前被视若草芥,无人疼爱呵护。如今老臣一家想要弥补这份亏欠,不望她嫁入高门,只愿她觅得良缘,却是万不会让她入王府为妾的。”
瑞王皱眉不悦:“莫非徐亚相是想让你外孙女嫁于我儿为正妻?那野丫头不仅容貌尽毁,还不守妇道在外抛头露面。此等自甘下流的女子别说做正妻,就是为妾也不配入我瑞王府。”
徐翰堂对其拱手,脸却瞥向一侧,“既是如此,那就请陛下做主退了这亲事吧!我那外孙女高攀不起瑞王府。”
“退便退,下九流养出的粗俗刁民,我瑞王府不稀罕。若不是念在圣女的面子上,想着给她一个位份,当闲人养着便是,谁知竟有人如此不识好歹。本王倒要看看,除去我瑞王府,就她那等粗鄙不堪的女子,有谁家会娶?”
“那就不劳瑞王费心了。”
“哼,有你这老东西后悔的时候……”
后悔?的确有人后悔。
不过瑞王不知道,最后悔不当初的竟是他自己,也是整个瑞王府。
苏云苓与萧南川退婚一事,苏照泓都没机会插上嘴,就让徐翰堂彻底捶死了转圜的机会。
景昭帝深知瑞王为人,他何其骄傲?只有他挑别人的,哪有被别人挑剔的份?
所以这场联姻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