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千计的火把将独云山庄照的灯火通明,天底下的月色都被这些火把的光所遮掩。筋疲力尽的风铭眸中终于显露出些恼怒的神色:“戚时鸢,你当真觉得我不敢烧了你这独云山庄吗?!”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阴翳一瞬爬上风铭的脸颊,他冷冷的挥起手落下——“放火!”独云山庄处处草木丛生,火霎时熊熊燃起。那些陪着戚时鸢一同长大的凤凰树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火势瞬间越过开在枝头的凤凰花,一时火色比花色还要艳烈。
戚时鸢来不及多想,连忙把戚父的尸首藏进祠堂后。
她令灵玉从后门逃走,自己却爬上八丈有余的凤凰树。
登时,整个独云山庄都尽收眼底。
她一身红衣如血,掩在浓密的凤凰花里,任谁也看不见。
从前她同阿七赌气,总爱藏在凤凰花树上,总没被发现过。
她看着独云山庄外扬起一阵烟尘,一片白衣弟子云彩一样朝着独云山庄驰马而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铭。
千余匹马停在山庄外,风铭冲后面的弟子打了个手势,翻身下马孤身一人推门而入。
满目的苍凉景象似乎使风铭也愣了一下,但他的语气依旧冷硬:“戚时鸢,限你一炷香之内滚出来,否则,别怪我将整个独云山庄夷为平地。”
戚时鸢坐在高高的凤凰花枝上,心底灌满了冷风。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再离开独云山庄。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风铭耐心告罄,朝身后的弟子发号施令:“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话一落,上千弟子立马涌入独云山庄。
戚时鸢就这样从白天看到夜晚,看他们险些把地皮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自己。
数以千计的火把将独云山庄照的灯火通明,天底下的月色都被这些火把的光所遮掩。
筋疲力尽的风铭眸中终于显露出些恼怒的神色:“戚时鸢,你当真觉得我不敢烧了你这独云山庄吗?!”
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
阴翳一瞬爬上风铭的脸颊,他冷冷的挥起手落下——
“放火!”
独云山庄处处草木丛生,火霎时熊熊燃起。
那些陪着戚时鸢一同长大的凤凰树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火势瞬间越过开在枝头的凤凰花,一时火色比花色还要艳烈。
半边天都被这场冲天的火光照亮。
火势终于蔓延到戚时鸢身下这棵百年凤凰树下。
灼热的火焰炙烤着万物,戚时鸢早已做好必死的决定。
她安然坐在树干上,像从前一样望着飘零的凤凰花瓣。
滚滚浓烟早已随着风刮过来,戚时鸢没注意猛地吸进肺里,当即便忍不住要咳嗽起来。
几日奔波已经耗尽戚时鸢的力气,一个不慎,她便从树上跌落。
血红的衣袂在空中翻飞,多像从前秋千上的模样。
风铭看见那道红蝶扑火似的身影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飞身奔向那熊熊火海。
“戚时鸢!”
恍惚间,戚时鸢感觉落入风铭怀中,被他从火海中带离。
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很快闭眼昏看了过去。
“少庄主,何必以身犯险去救这妖女。”
有弟子不解问道。
风铭环着怀中一身艳丽红衣的戚时鸢,语气冷然:“这妖女罪孽深重,理应带回宗门当众处置。”
他这话说的道貌岸然,以至于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天剑宗,竹听院。
戚时鸢再次睁开眼,耳边就听到风铭大发雷霆砸碎茶杯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若她脸上留疤,我要你们通通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