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沉默。紧接着就是那些受过安宁侯府恩惠的人,都开始站了出来。“搞不好真让这位姑娘说对了,你们看看这位姑娘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人家上头的事情,还能不比我们这些人知道的多吗?”“再加上那几个人不过是凭着在外听到几句话罢了,就算那齐家的事情是真的,搞不好也是齐家自己的臆想。”“你们大家想一想,如果你们能当大官,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嘛?”“说得甚是有理,又不是什么庶女,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啊。”
“那另外一个闺中小姐到底是谁?”
那个人沉默了一瞬。
方嬷嬷正欲起身,不让他接着说下去,就看见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我就没听到了。”
周氏大大的松了口气,萧清蔓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啊!!这该死的齐伯雷,真的是要害死姐姐了,娶了一个泼辣无比的女子,还要招惹姐姐,这次幸好只是几个街边小民讨论一下。】
【原书中,姐姐可是在大街上被齐伯雷的原配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导致全京城都知道了这回事,萧家也因着这事蒙了羞,匆匆就把姐姐下嫁了。】
周氏听到这里,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蔓蔓心中所想的事情,都不是无迹可寻。
幸好今日婉兮乖巧,不然要是她真的在这大街上被齐伯雷原配掌掴,别说安宁侯府了,就是自家周家,也是要蒙羞的。
婉兮失了名声,更是只会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听说啊,是那安宁侯府的大小姐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都被这消息给震沉默了。
“你说得哪个侯府?经常赈灾的那个?”
“不可能吧,安宁侯府经常施粥行善,怎么可能会教出那种不识礼数的女儿。”
周氏脸色惨白,她抬眼看了一眼方嬷嬷。
方嬷嬷立刻得令,自己先行离去。
萧清蔓小声问道:“娘亲,方嬷嬷去哪里?”
“城郊,齐家。”周氏眸子像是染上了冰霜,她之前明明已经派人去齐家警告过他了。
而且也拿回了不少婉兮与她来往的书信。
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出了岔子,但这事情说来也有奇怪的地方,齐伯雷也不是个傻子,知道自己攀不上这门亲事,又岂会敢去得罪自己的岳父家?
“怎么就不可能,难道安宁侯府就不是人啦?人都有好坏之分,万一人家就喜欢这口呢。”眼前的男子吹了个口哨,语气轻佻。
萧清蔓直接冲了上去。
“你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在这里侮辱一个女子的名声,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要不要做人了?”
此话一出,引起了周围女子的共鸣。
“是呀,我刚刚就想说了,这事情没凭没据的,就凭几个人听来的几句话,这不胡扯吗?”
“还有那齐家,不过一个七品罢了,还是有妇之夫,人家安宁侯府,是正儿八经的勋贵世家,齐家拿什么去巴结人家?”
“就是,我怀疑是你们这群男人的臆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真是有趣的很。”
萧清蔓见风声有所转圜,心中松了口气,她此刻又开口:“你们这些造谣的还是赶紧收敛点吧,你们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那个人许是被萧清蔓唬住了,他呆呆地回应道:“不就是一个茶馆吗?还能是什么地方。”
萧清蔓冷笑一声:“是茶馆没错,但这是周家的茶馆,周家你们总知道吧,安宁侯夫人的娘家,你们在人家娘家的地盘上造谣,我估计呀,掌柜都早已去报官去了。”
萧清蔓这话还真没胡说,店掌柜在听到安宁侯府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出去了。
“等会官差来了,你们就准备上公堂吧,对了,你们把证据给准备一下,以免等会要用。”
那几个说话的人愣了一下,有些被萧清蔓唬住了。
他们这些事情确实听得真切,但又没有证据,再说自己一个平民百姓,拿什么去跟这些勋贵斗。
为了图一时嘴巴痛快,搞不好要惹得家破人亡。
“我们哪来的证据。”
萧清蔓冷笑一声:“既然没有证据,那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造谣全靠一张嘴吗?我看你们怕不是与那安宁侯府有仇吧,所以才特意前来败坏人家名声。”
周氏满脸欣赏地看着萧清蔓。
蔓蔓的应变能力极强,学习能力也强,如果不是因为病了痴傻了这些年,早就已经是这京城中大家闺秀的佼佼者了。
这个时候求娶的门槛都该要踏破来,哪还会糊里糊涂许了那邵家。
众人一片沉默。
紧接着就是那些受过安宁侯府恩惠的人,都开始站了出来。
“搞不好真让这位姑娘说对了,你们看看这位姑娘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人家上头的事情,还能不比我们这些人知道的多吗?”
“再加上那几个人不过是凭着在外听到几句话罢了,就算那齐家的事情是真的,搞不好也是齐家自己的臆想。”
“你们大家想一想,如果你们能当大官,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嘛?”
“说得甚是有理,又不是什么庶女,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啊。”
众人一阵叽叽喳喳,然后又讨论到了庶女这二字。
“说起来,那个萧轻竹你们知道吗?她到底与安宁侯府有没有关系啊?她们都是一个姓氏。”
“谁知道呢,之前不是有人说是安宁侯爷的私生女。”
“这种东西呀,真假难辨,前两日我还听到说,萧轻竹不过是一个远房亲戚罢了,人家安宁侯爷是为了行善积德,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就是,如果真的是私生女,还能这样大大方方的接进去啊,肯定要藏在外面养着咯。”
周氏见事情已经不再讨论萧婉兮了,自然就没了兴趣,她带着萧清蔓走出了这茶馆。
两个人一路无言,刚刚说好的去东边再逛逛,此刻也完全没有了兴致。
周氏有些担忧:“蔓蔓,你说你姐姐,这事情怎么办的如此糊涂。”
萧清蔓抿了抿嘴,她没有接话。
说难听点,这事情就是萧婉兮的劫,一个命中注定的劫。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把舆论伤害降低至最小。
也希望姐姐通过这次的事情,能够成长起来,看清楚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周氏一回去,就带着萧清蔓去了秀阁。
萧婉兮正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她一看见周氏,就立刻扑着跪了下来:“娘亲,我这次是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