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在二人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和两位夫人断开纸鸽的联系后,林弃看向一旁的阁楼。“她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只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白文清道,“她的存在,不只是玄门宗上下,就连昆仑,也是极大的机密,还请你能理解。”林弃点点头,和张仙仙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萋的住处并不在阁楼之上,而在阁楼下面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听白文清讲述,之前萋确实住在阁楼里,只是约莫半年前,萋突然搬到了地下,并布下无数阵法用来藏匿自己的气息。
待张仙仙休息好后,马车继续前行。
没多久,纸鸽便传来王九儿的信息。
“怎么?才分别半日就想你家相公啦!”林弃打趣道。
“谁想你了?”王九儿不屑道。
“我想了。”白萱萱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王九儿:“……”
随即,纸鸽对面传来一阵打闹。
二女闹够后,这才谈起正事。
林弃将遇到杨雁飞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事情我都听说了。”白萱萱道,“好像他在白府那边因为那件事与父亲母亲也闹得不愉快,如今他也没脸回杨家,他去玄门宗,怕是有所图谋。你要当心。”
林弃点头:“白之墨那边怎么样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白萱萱道,“刚刚三哥和我联系,说是太上感应篇第八版确实能够助他提升至涅槃后期。但现在有个问题,灵气不够。”
“这确实是个问题。”林弃沉吟。
“那些在秘境中的宝物还在吗?”林弃向张仙仙问道。
“除了我自己用了一部分,都还在。”张仙仙有气无力,随后警觉起来,“你想做什么?”
林弃无言。
听到声音,王九儿脸色大变,赶紧让林弃调整一下纸鸽的方向,见到此时张仙仙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林弃身上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赶紧从我相公身上挪开。”王九儿恨得龇牙咧嘴。
“我就不。”说着,张仙仙还翻了个身,看上去和林弃更加亲密了。
“你……”
林弃当机立断,将纸鸽移开,跟王九儿解释,是她晕马车身子正虚。
“然后你就怜香惜玉了是吧?”王九儿双手叉腰,颇有一副当街骂架的气势,“林弃,我警告你。萱萱对你不一样,所以我能容纳。但你不要觉得,我就是纵容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夫人教训的是。”林弃终于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不要相信在野党,上台了都一样,随后一把将张仙仙推到了一旁,这才让王九儿安静了下来。
刚才的事就算一个插曲,林弃与白萱萱重新说回正事。
“我们这里有一些当初从秘境取到的天材地宝,就是若是要交到他手中比较麻烦。”此时他们已经出城百里开外了。
“这个简单。”这是陈伊人的声音,不多时,纸鸽上面多了一个传送阵法,“虽然简陋,但传送点儿东西问题不大。”
“给。”
林弃还未开口,张仙仙就把储物戒指递了过来:“算你欠我的。”
虽说大多数东西,都是林弃从其他人手上抢来的,可她张仙仙全程也是在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把东西给传过去之后,张仙仙又快不行了。停下马车后,张仙仙立马跑下去吐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白文清拉开车厢的窗子,林弃歉意地向其笑了笑,不过当他看到白文清的样子,令马夫送过来一颗丹药。
吃过那颗丹药的张仙仙又沉沉睡了一觉,待再醒过来时,气色确实恢复不少。
……
玄门宗依山而建,整座山就是一个宗派,四周皆是平原,所以当马车穿过树林进入平原时,一眼就能看到地平线上的玄门宗。
随着马车进入平原,玄门宗内也有一行人御剑而行,迎了上来。
“拜见大师兄。”来人对着白文清的马车行礼道,“因为宗门长老们都在闭关,特命吾等弟子前来迎接大师兄和剑圣前辈。”
白文清打开车窗,颔首示意,而后看向同样从窗口观察着外面的林弃。
此时的林弃正通过纸鸽和两位夫人分享着窗外的风景,见状赶紧把纸鸽收了起来,冲一众弟子点点头:“有劳了。”
一行人收起飞剑,在前面开路。
玄门宗看着近在眼前,却走了两天才到山脚下。
望着漫山的道观和阁楼,林弃感慨道:“没想这极北寒地,还有如此一个庞大的宗派。”
“这都得仰仗于那位。”白文清目光投向最顶上的一座阁楼。
林弃自然知道那位是谁。
上山之路没有tຊ平原与林地里那么好走,而且都在悬崖边上,坐在马车内一路颠簸,久未不适的张仙仙再度靠在悬崖边上吐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不是能御剑而行吗?”林弃朝白文清问道,“为何却不见你用过?”
白文清看着山林间不时御剑穿来穿去的弟子们,淡淡道:“因为高处不胜寒,我怕冷。”
“此处靠近冻土,确实很冷。”林弃深表理解。
白文清笑了笑,没有多言。
玄门宗的最高处,视线极佳,不但能够看到广袤的极北冻土,甚至也能看到那座隐藏在山林间城的轮廓。
白文清及一众弟子看着林弃再度掏出纸鸽,与两位夫人分享此时的风景。
“等等,那边那个身影是不是杨雁飞?”白萱萱说道。
“哪里?”林弃诧异。
“你往左边去一点儿,再多一点儿,看那个亭子里。”
顺着白萱萱的指引,林弃终于在一个山峰的亭子中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模糊轮廓。
“夫人的视力真好!”林弃感慨道。
白萱萱脸色顿时红润起来,撇开视线:“也不知道害臊。”
但观察了一阵后,林弃发现在亭子柱头后边,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玄门老祖!”张仙仙认出了那人。
“还真是。”旁边也有弟子认出了玄门老祖,“只是看他们的样子,玄门老祖不会要收弟子吧?”
“玄门宗上下不知多少弟子想要拜入玄门老祖门下,可都被玄门老祖拒绝了,他老人家会收这样一个外人吗?”
然而,没过多久,众人就看到杨雁飞叩拜在玄门老祖面前。
见到这一幕,白文清也是诧异不已。
“在白府的时候,我曾试探过杨雁飞。”白文清道,“此人不只是修为天赋了得,而且心性稳重懂得隐忍,确实是可塑之才。只是玄门老祖从未收过亲传弟子,不知如今为何作了如此转变。”
林弃内心苦笑,大概率因为自己?
不过他也没在二人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和两位夫人断开纸鸽的联系后,林弃看向一旁的阁楼。
“她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只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白文清道,“她的存在,不只是玄门宗上下,就连昆仑,也是极大的机密,还请你能理解。”
林弃点点头,和张仙仙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萋的住处并不在阁楼之上,而在阁楼下面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听白文清讲述,之前萋确实住在阁楼里,只是约莫半年前,萋突然搬到了地下,并布下无数阵法用来藏匿自己的气息。
看着那个端坐在草垛上的苍老妇人,要不是她身上那股茉莉花香,林弃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你终于来啦。”萋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林弃,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但因为皱纹太多,一点儿都谈不上亲和,甚至多了些莫名的惊悚。
林弃点点头,叮嘱张仙仙就在门外等他,而后自己走了进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惜我并不知道答案。”萋苦笑,“我是她在死之前就分裂出一丝残魂,存活在这世间千百万年,与她们的联系,确实是谈不上多紧密。”
林弃叹了口气,眼前之人与他记忆之中那个身影,不管他怎么看,确实是联系不到一块去。
萋并没有介意林弃的表现,她浑浊的目光落到林弃的额头,而后费了很大的劲抬起那只已经干枯的手,放了上去:“看样子,你已经打开过那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