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晌,身上的人都没什么动静,他悄悄眯了一条缝,却发现房内没有程赋的身影。门大敞着,程赋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白幕杨想,或许是自己扫了他的兴,生气了吧。想着想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此刻已经月上枝头,月光照射在院子里,只见程赋蹲坐在又被支好了的锅前,正在尝试再次燃起火堆。白幕杨不知所以,便悄悄走在身后,见那锅已被洗干净,里面盛的都是清水。这是要烧水洗脚?很快,火就被点燃了起来,程赋见状,站起来拍了拍手,一转身就和白幕杨撞在了一起。
这句话说出来估计会把媳妇吓到吧。
借着油灯散发的微光,程赋毫不掩饰的将目光落在白幕扬的脸上。
白幕扬因为这张毁掉的脸而自卑,自然而然的对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大部分人都是用探究和嫌恶的眼神去瞟他,像程赋这样光明正大的看着他的是少之又少,眼神中不带着丝毫轻蔑,仿佛只是在静静的,只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一样。
好奇怪。
不习惯。
白幕扬只觉得此刻连背后都开始发烫了起来。
他又开始习惯性的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那张红透了的脸。
但目光从未移开过的程赋又怎么会看不到。
明天要赚钱多买点油灯了,程赋心想。
“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如同现在一样,你被调换嫁给了我,我却没有珍惜。”
“直到我们三十五岁的时候遭遇变故,我才明白你的心意,也被你对我的感情所打动。”
“只是当时已为时已晚,我们双双陨落。”
“梦或许是假的,但你嫁给我这件事是真的,你也如同梦里一样。”
“或许是你在人间的这十六年已经过足够悲惨,神仙怜悯你,才会赐梦于我,让我将来好好对你。”
“白幕扬,你可以信我,我程赋再次发誓,往后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说到这,程赋还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白幕扬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将那三根手指掰下。
“你今日所做一切已经帮助我脱离苦海,你不用再发这个誓,你对我很好,已经是我的恩人了。”
白幕扬双手紧紧抓着程赋的右手,力道很大,而他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你不信?”程赋挑眉,看着白幕扬的紧紧抓着他的那双手,比他的手还小上一半,触感说不上是柔软,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指腹的老茧。
此话一出,白幕扬比刚才更加慌张了。
“我、我信,我就是、唔...”
高大的身影忽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打在人中,是不属tຊ于白幕扬自己的气息,那双忽然凑近的深邃眉眼紧闭,睫毛纤长,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唇上那抹柔软湿热的触感。
砰砰砰——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白幕扬却觉得自己快被吵到头痛了,耳朵里都是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很大声,宣誓着它的兴奋与开心。
突然,浮在自己上方的程赋挣开了双眼,湿热的气息远去,白幕扬突然就开始喘气,在接吻的过程中他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媳妇,要记得呼吸。”
“还有,要闭眼。”
白幕扬还没缓过气来,又再度被堵住了嘴。
这一次与上次简单的贴贴不同,这次程赋还在他唇上舔了舔,甚至还温柔的吮吸。
白幕扬哪见过这种架势,再度忘了呼吸,程赋放过他的唇时,他喘的更厉害了。
程赋只觉得这张叭不出自己爱听的话的小嘴甜的几乎让他食髓知味。
白幕扬喘息着,等缓过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全身都陷进了程赋的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双手甚至还抓在他有力的臂膀上,而自己的腰间早就被程赋勒紧,一只手还扶在他的背上,此刻还在缓慢拍着,好像还在替他顺气。
很暧昧的姿势,当然比起刚才的吻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白幕扬此刻根本不敢抬头,他知道此刻他的脸绝对红的能滴血。
“媳妇,你好甜。”程赋就着这个姿势,将头埋在白幕扬的肩膀上蹭了蹭。
白幕扬仿佛被戳中敏感点了一样,浑身一抖,几乎全身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程赋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就将无力的白幕扬横抱到了床上。
白幕扬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看见周围黑暗的环境忽然转变了个方向,接着自己就被抱到了床上。
白幕扬突然想起,今天可是他和夫君的洞房花烛夜。
听说第一次很疼,尤其是哥儿,没有足够的准备甚至能疼的昏过去。
白幕杨绷紧了全身,紧闭双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躲不过去的,只求身上的人能够怜惜他一点。
只是半晌,身上的人都没什么动静,他悄悄眯了一条缝,却发现房内没有程赋的身影。
门大敞着,程赋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白幕杨想,或许是自己扫了他的兴,生气了吧。
想着想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
此刻已经月上枝头,月光照射在院子里,只见程赋蹲坐在又被支好了的锅前,正在尝试再次燃起火堆。
白幕杨不知所以,便悄悄走在身后,见那锅已被洗干净,里面盛的都是清水。
这是要烧水洗脚?
很快,火就被点燃了起来,程赋见状,站起来拍了拍手,一转身就和白幕杨撞在了一起。
白幕杨没意料到程赋会突然转身,被撞得一趔趄,差点就向后倒去,还好程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怎么出来了,都没声,没想到你在后面,没事吧。”程赋吓得将人举了起来。
白幕杨再次被举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程赋那样高壮,但好歹也是个哥儿,虽然瘦了点,但该有的也都有,遇上这人后自己就像个孩子一样被提来提去的。
“没事。”
白幕杨第一次和程赋平视,甚至还有些略高于程赋,双脚悬空的感觉并不舒服。
程赋松了口气,说了句没事就好,就将白幕杨放了下来。
“你乖乖回去床上脱鞋,我给你烧好水就过去。”程赋没忍住摸了摸白幕杨的头顶,嘴角微微挂着一抹笑意。
“好。”白幕杨简直就像个乖孩子,果真乖乖的回到房内的床上后,自己脱去了脚上已经破旧不堪的草鞋。
过了一会,程赋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放下水盆后还试了试温度,白幕杨正要拉着程赋一起洗,就见程赋直接抓着他的脚伸到了盆内。
很温暖,微微有些烫脚,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白幕杨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暖意,心中正有着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夫、夫君。”
“嗯?”
“你刚刚…亲我了。”
“怎么了?不喜欢?”
“没有,就是…你不觉得,我的脸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