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我们走。”音落,穆予歌牵着段时榆的手阔步离开。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燕楚离眼睫一颤,心底一片冰凉。手下意识的想要捻腕间的佛珠。却空空如也。燕楚离走下高台,掩下心底的伤痛,将散落一地的佛珠颗颗拾起。他的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阵痛。不过,至少找到了朝思暮想的穆予歌了。是好事!燕楚离强掩下心底的痛苦,将佛珠藏在袖中,上了马车。周围的百姓还在议论着刚才戛然而止的婚事。“城主和城主夫人的婚事真是可惜了!那个天杀的,阻止这段佳缘,真是造孽啊。”
燕楚离的心像是被人用闷锤狠狠砸了一下,剧痛无比。
八年前,她逃婚后遇见段时榆;
现在,他找了她五年,再遇她却是她和段时榆的婚事。
何其讽刺!
喜婆还在高声喊着:“夫妻对拜——”
“且慢!”
燕楚离足尖轻点,飞身上了高台,“这婚事一无高堂见证,二无三书六礼,依燕某看恐怕不合适吧。”
底下的人群已被赶来tຊ的侍卫疏通走了。
段时榆紧紧捏着红绸,正欲上前,却被穆予歌拦住了。
她掀开红盖头,看向他的眼神是寒潭般的淡漠:“帝师,你这般刁难我们作甚?我和时榆的婚事并未请你。”
燕楚离心里泛起苦涩,向来冷清的面色有了丝丝裂痕:“这婚事我不同意。”
“时榆,我们走。”
音落,穆予歌牵着段时榆的手阔步离开。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燕楚离眼睫一颤,心底一片冰凉。
手下意识的想要捻腕间的佛珠。
却空空如也。
燕楚离走下高台,掩下心底的伤痛,将散落一地的佛珠颗颗拾起。
他的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阵痛。
不过,至少找到了朝思暮想的穆予歌了。
是好事!
燕楚离强掩下心底的痛苦,将佛珠藏在袖中,上了马车。
周围的百姓还在议论着刚才戛然而止的婚事。
“城主和城主夫人的婚事真是可惜了!那个天杀的,阻止这段佳缘,真是造孽啊。”
“就算没有婚礼,他们的恩爱和善心都毋庸置疑。”
……
周围夸赞着穆予歌和段时榆如何相配,又是何等恩爱。
那些话全都一字不落地涌入了燕楚离的耳畔,犹如利刃般狠狠刮着他的大脑。
耳边嗡声一片。
佛珠被他攥的‘吱吱’作响。
侍卫枝觉身边气压愈发低沉阴冷,忙喊了句:“帝师,我们去哪?”
燕楚离回神,淡声开口:“城主府。”
马车疾驰而过,一路来到了城主府。
府中挂满了红绸喜帐,人少却也显得分外热闹。
燕楚离看着满府刺眼的红,恍惚间想到了八年前,他和穆予歌成婚那天。
满街的红绸飘荡,他去尚书府迎接他的心上人。
可……
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闺房。
以及放在梳妆奁上一封薄薄的信笺——退亲书!
满心欢喜,却被数盆冷水浇的一个透心凉,寒意扼住他的心脏,无法呼吸。
燕楚离紧紧捻着佛珠,心魔顿生。
“帝师,你不依不饶追到城主府,请问你有何贵干?”
穆予歌清澈的嗓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心尖一颤。
他手心微微出汗,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候:“予歌,我……”
“帝师大人,称呼莫要乱了。”
穆予歌出声打断他,冷淡的,像是从未认识过他。
燕楚离一颗滚烫的心瞬间变得寒凉,心里好像有蚂蚁在轻轻啃噬着他的心,酸痛蔓延。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他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心中、满腹对她的思念和想说的话,可到了这个当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最终,燕楚离嘴唇翕动,干巴巴来了句:“找你。”
穆予歌眉头轻蹙,向后退去一步。
嘴角有了一丝上扬,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哦。”
一片沉默。
燕楚离攥着佛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却还是看出了穆予歌不愿意理会他。
良久,穆予歌打破了沉默。
“燕楚离,我不纠缠你,你也不要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