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没有犹豫,慢吞吞走了过去。“不要。”慕长轩拉住她的手腕。厉珏盯着那只黏在叶绵绵纤细手腕的白净大手,面无表情。叶绵绵心脏突突狂跳两下,甩开慕长轩的手,疾步朝厉珏走去。“对不起。”她道歉。声音在颤。厉珏握住她冰冷的手腕,纤细的像一件精致脆弱的瓷器,轻轻用力就能折断。“脏了。”厉珏声音低沉,像在努力压制什么。季阿八识相地从兜里摸出湿巾递上。厉珏拿出湿巾擦拭慕长轩刚才触碰过的地方。
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缱绻,叶绵绵被他喊得心都碎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跟导师在海岛研究植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爸爸说他一定会帮忙,一定会把你爸爸救出来,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慕长轩抱着叶绵绵,语气谦卑。
自从昨天下午从海岛回来接到秦楚的电话,他便发了疯似的找叶绵绵,但是厉珏的家太多了,他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最后累瘫在路上,还是家里的保镖把他找到抬回去。
谢天谢地他的宝贝回来了,他一定要把她紧紧地攥在手心,哪怕跟厉珏同归于尽也要保护好绵绵。
叶绵绵痛苦的闭上眼,够了,有他这份心意就够了,他们慕家并没有放弃爸爸没有放弃她。
她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世上最好的慕长轩。
一根根掰掉慕长轩的手指,叶绵绵转过身去:“学长,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是厉太太。”
虽然慕家在申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但孟家不也是百年望族,照旧被厉珏按在地上摩擦。
她要保护慕长轩。
“你说什么?”慕长轩虽然已经听秦楚说过,叶绵绵跟厉珏领证了。但听叶绵绵亲口说出来,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双眸氤氲着泪水,攥紧拳头忍住泪水滑落。
“绵绵,对不起我错了,我离不开你,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一向骄傲的慕家少爷,众星捧月的S大学神,谪仙般干净好看的大男孩,再也绷不住,眼泪打湿浓密的睫毛,一颗颗砸在地上,碎了。
叶绵绵的心跟着一起碎了。
宿舍的门被人踹开,叶绵绵心头一惊,扭头看到斜倚门口的高大男人,他逆着光,五官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但那浑然天成的阴鸷气息更令人恐惧。
他单手插兜走了进来,声音凉薄:“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我都被你们的对话感动了。”
灯光下,他好看的五官逐渐清晰。
嘴角不屑地扬起,眼神淡漠,隐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似激动,似愤怒,又似在笑。
他一步步走进来,眼神在宿舍的小床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叶绵绵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招手:“你过来。”
语气tຊ傲慢,姿势轻佻,像是在叫自己亲手养大的狗。
叶绵绵没有犹豫,慢吞吞走了过去。
“不要。”慕长轩拉住她的手腕。
厉珏盯着那只黏在叶绵绵纤细手腕的白净大手,面无表情。
叶绵绵心脏突突狂跳两下,甩开慕长轩的手,疾步朝厉珏走去。
“对不起。”她道歉。
声音在颤。
厉珏握住她冰冷的手腕,纤细的像一件精致脆弱的瓷器,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脏了。”厉珏声音低沉,像在努力压制什么。
季阿八识相地从兜里摸出湿巾递上。
厉珏拿出湿巾擦拭慕长轩刚才触碰过的地方。
叶绵绵本就皮肤娇嫩,没两下手腕红了。
她吃痛,躲了躲。
厉珏抓得更紧了,手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突然,叶绵绵手腕上的皮肤像是被撕掉的橘子皮,翻了。
鲜血涌了出来,厉珏依旧没有停手,仿佛要把那块被慕长轩碰过的肉掀掉才罢手。
叶绵绵疼得眼泪直流,她不敢动,身子却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栗。
“够了!”慕长轩心在滴血,他大喝一声,抱着跟厉珏鱼死网破的孤勇冲过去。
季阿八迅猛如豹闪到厉珏面前,不过一招就把人给制服了。
慕长轩狼狈地被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厉珏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负绵绵。”
“绵绵也是你叫的?”厉珏像丢垃圾一样丢开叶绵绵的手。
叶绵绵连退两步才站稳脚步,她想上去拦住厉珏,又怕激怒他,只能站在一侧干着急。
厉珏居高临下站在慕长轩面前,盯着那双好看的没有丝毫损伤的手,嗤笑了声:“还真是一双被保护的很好的手。”
“砍了。”厉珏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下颌线,轻飘飘的语调像在说你好一样随意。
季阿八没有犹豫,从兜里摸出折叠匕首。
“不要!”叶绵绵连滚带爬地跑到厉珏身边,抱住他的手臂祈求:“不要,求求你放过他。”
慕长轩是生物学家,他还要做很多试验,没了手该怎么办。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源源不断往下掉。
她的痛苦都在脸上。
“很好。”厉珏舔唇笑了声。
搡开她,上前夺走阿八手里的匕首,猛地扎在慕长轩的手背。
鲜血流了一地。
叶绵绵痛苦尖叫:“你放过他,放过他!”
厉珏充耳不闻,像在干一件有趣的事情,匕首一下下拔出来,又一下下扎进去。
反复折磨。
原本硬气忍疼的人,被他折磨的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叶绵绵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而被折磨的是她最喜欢的人。
“住手!”叶绵绵站到厉珏面前,手里拿着一把修眉刀。
锋利的刀刃对着自己脖子上的动脉,只要轻轻一下,她就会皮开肉绽。
“放了他,否则,死给你看。”
少女苍白的脸上带着决绝,她璀璨的眸子没有光了,有的只是憎恶厌恨。
厉珏向来不受人威胁。
任何人。
他扬起下巴,本就白的脸上沾了血,衬得皮肤越发白的诡异。
用大拇指抹掉眼皮下最大的那颗血珠,他淡漠道:“那你,去死好了。”
叶绵绵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脑子短暂的空白了几秒,接着飞快起床准备下地。
“别动。”
门口传来一道女声,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化着淡妆,端庄漂亮,一看就很有涵养。
她给叶绵绵做检查:“脖子能自由转动吗?”
叶绵绵这才发现脖子好痛,比落枕疼一百倍。
“不太能。”
医生跪在床上帮她按压,手法精准,按压的地方都是叶绵绵的疼痛点。
略带埋怨的声音从叶绵绵头顶传来:“这个厉珏还跟小时候一样,手里没轻没重的。”
她虽在责备,但语气亲切,像是非常了解厉珏。
又像是在厉珏这里,有着某种特殊的地位。
“我一会儿好好教训他,都结婚了,还不知道怎么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