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倪雅蕊没想到的是这负五万只是一个开始。杨家军在前线作战,军费要得又急又频繁。倪雅蕊又刚刚上手。手忙脚乱,完全顾不过来。从前她只一心读书,写写文稿,对于做生意一窍不通。现下,账本摆在她面前,她完全看不懂。杨父在军队休整之余,发现新一批军费和物资迟迟未到。便派杨谨年亲自回去查看情况。杨谨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眼睛里满是血丝。但乌黑的眸子仍旧十分有神。“谨年,你可算回来了,辛苦了。”倪雅蕊见杨谨年回来,仿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令倪雅蕊没想到的是这负五万只是一个开始。
杨家军在前线作战,军费要得又急又频繁。
倪雅蕊又刚刚上手。
手忙脚乱,完全顾不过来。
从前她只一心读书,写写文稿,对于做生意一窍不通。
现下,账本摆在她面前,她完全看不懂。
杨父在军队休整之余,发现新一批军费和物资迟迟未到。
便派杨谨年亲自回去查看情况。
杨谨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眼睛里满是血丝。
但乌黑的眸子仍旧十分有神。
“谨年,你可算回来了,辛苦了。”倪雅蕊见杨谨年回来,仿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料杨谨年脸色并不好看:“军费物资为何迟迟不到?”
“你可知,晚到一日,前线的战士们就要多挨饿受冻一日。”
倪雅蕊将情况和盘托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是没办法,前几批军费已经是我将父母为我准备的嫁妆拿去变卖得来的。”
“再要,我是真拿不出来了。”
听着这些话,杨谨年微微蹙眉。
“杨家商铺的盈利呢?”
倪雅蕊哪里会说自己连账本都看不懂。
她只是沉默。
杨谨年的tຊ目光在倪雅蕊身上流转片刻,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天,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办个募捐会吧。”
……
宗公馆。
在宗妙妙的打理下,虽然宗家不复从前的光鲜奢华,但也算是敞亮能住人了。
宗妙妙在院子里种了一大丛玫瑰,这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此时她正提着水壶,给玫瑰浇水。
“小姐,杨公馆送来了募捐晚会的请帖,邀请您明天晚上去参加。”
小桃拿着请帖走到宗妙妙跟前。
义愤填膺道:“杨公馆那样对咱们,咱们没必要去给他们送钱!”
宗妙妙摇摇头。
“杨家是杨家,军队是军队,不可混为一谈。”
“你要知道,不论杨家军还是宗家军,都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在抵抗敌寇,我不能坐视不理。”
小桃叹息:“明白了,小姐。”
翌日晚上。
灯火璀璨的杨公馆内,杨谨年由倪雅蕊挽着,端着酒杯迎客。
被邀请的客人们都来得差不多了。
但宗妙妙却迟迟不到。
今天这场晚会,如果宗妙妙不来,那么便算是浪费了。
杨谨年时不时地望向门口。
但大门始终没有出现那一抹他盼望的身影。
倪雅蕊心中不悦,对他柔声道:“谨年,旧时代的女子因常困于内宅,多数心胸狭窄,如果宗小姐不来,也是正常的事。”
一旁追捧倪雅蕊的富太太们也纷纷附和。
“是啊,这宗小姐从前仗着有宗家那般飞扬放肆,如今沦为弃妇了,竟还这样孤傲?”
“还是少帅有福气,能得咱们知性得体的大才女倪小姐为妻!”
若是在平时,杨谨年只觉这些话适用。
可前线吃紧,这些话就尤为刺耳。
他这才深刻地体会到宗妙妙的重要性。
因为关键时刻,再好听的名声,也比不上真金白银。
就在这时,聚光灯打在了大门口。
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身穿着黑色龙纹紧身旗袍,搭着一件黑色的貂毛披风,一头波浪卷发风情十足。
这不是宗妙妙又能是谁?
“妙妙,你回家了。”杨谨年上前,对她笑道。
未等宗妙妙回答,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宗妙妙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眉眼俊傲,身躯修长,黑色的军袍带来的是无尽的威压。
“杨少帅慎言,妙妙是我的未婚妻,杨公馆可不是她的家。”
说话的,正是两年前,救过杨谨年一命的,沪上总司令的陶衡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