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凡人清檀。”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泪水模糊了世界,眼前的人也消失在重重桃花之中。她身子一软,如痴如醉般向他怀里倒去。清檀身子一僵,破天荒地没有推开她,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桃花酒香也沾染上他的衣襟,她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贪恋的靠着。上辈子,就是这个怀抱,在她死后紧紧抱着她,为她报仇,又为天下苍生牺牲。她心念一动,微微睁开眼,踮起脚靠近了那张薄凉的唇。越靠近,心跳愈发猛烈,时间好似都暂停,花瓣停在半空。
碧绿的玉珏在女人的腰间,带着清檀神君的气息。
“神女锦婉茵,乃本君心仪之人。”
听闻此话,涂山芷嘴里苦涩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檀下了神坛,却是为了别的女子。
难道,在凡间的那些舍命相互,清檀神君对她的情谊都是假吗?
她强忍着眸中的泪,不甘心的追问:“清檀,在凡间,在竹林小院,你曾为阿芷洗手做佳肴,这些,你都忘了吗?”
清檀目光一沉,随机冷冷开口:“本君从未下凡,涂山芷帝姬莫要妄言。”
话落,便牵着锦婉茵的手越过她离开。
涂山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但这点痛比不上心痛。
清檀将他们之间的过往,忘记了……
涂山芷再难自抑,回到十里桃林后将自己喝了个彻底。
桃花树下,涂山芷抱着一坛酒仰头大口大口喝着。
树下是堆积的酒坛。
眼前盛开的桃花渐渐模糊,清檀的脸却越发的清晰。
浮生如梦,往事好似就在昨日。
在她陨落后,清檀没了往日的矜贵淡然,双眼猩红,不惜耗费一切神力也要重燃她的魂灯。
那些记忆就像蓬莱仙山里的弱水,剧毒无比,触之必死。
但她还是一遍一遍想起,一遍遍心痛得窒息。
盛着日辉,涂山芷迷迷糊糊地举起酒杯,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单泽裕愠怒出声:“涂山芷,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能嫁与本殿是你的荣幸!”
见他剥开了温润的伪装,露出自私贪婪的本性。
涂山芷自嘲一笑,她在下界是有多眼瞎,才会爱上这般虚伪之人!
她挥袖甩开他:“那就谁愿嫁就嫁,我是不愿!”
闻言,单泽裕脸上暴怒更胜,青筋都遍布在额头。
“涂山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涂山已不是千万年前那个鼎盛的涂山族了,我叫你一声帝姬,也是抬举你!”
他的神色里带着对涂山族的轻蔑。
涂山芷的逆鳞就是涂山族,她顿时怒火丛生。
“嗖——”
衣袖翻飞,手上燃起真火,直接一掌击向单泽裕。
单泽裕狼狈得跌倒在地,他怒吼:“涂山芷,你疯了!”
涂山芷看都没看他一眼。
单泽裕气不过,幻化中心中剑,凌厉的剑气劈向涂山芷。
眨眼之间,桃花花瓣漫天飞下,剑气化在这粉红之间。
眼前白光一闪,涂山芷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头顶清冷的声音传来:“殿下,天族与狐族要好,莫生事端。”
话落,就带着涂山芷出了桃林。
涂山芷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脸颊轰然发烫。
清檀神君感受灼热的目光,那张妖艳的脸,美目流转,嘴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
他眸子里墨色翻涌,呼吸开始紊乱。
涂山芷感觉到清檀眼神里的翻涌,就在他放下她时,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媚眼如丝:“清檀……你说你是这世间唯一的上古神,要斩断七情六欲,我认!”
“可你为何又对别的女子动情?你是故意骗我,让我死心是不是?”
说着说着,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心痛得无法呼吸。
清檀神君目光顿住,沉默一瞬。
“本君做什么何须要同你解释?”
涂山芷茫然地站在那,身体如枯木般僵硬。
心脏像是坠着巨石,撕扯着,血肉分离般疼。
如雪似玉的脸上早就泪痕斑斑,薄雾之下的双眸不再灵动。
“你果然不是凡人清檀。”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
泪水模糊了世界,眼前的人也消失在重重桃花之中。
她身子一软,如痴如醉般向他怀里倒去。
清檀身子一僵,破天荒地没有推开她,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桃花酒香也沾染上他的衣襟,她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贪恋的靠着。
上辈子,就是这个怀抱,在她死后紧紧抱着她,为她报仇,又为天下苍生牺牲。
她心念一动,微微睁开眼,踮起脚靠近了那张薄凉的唇。
越靠近,心跳愈发猛烈,时间好似都暂停,花瓣停在半空。
就在鼻尖相触时,清檀却突然冷冽开口:“涂山芷,别再装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