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平时很低调,从不在名媛饭局露面,听说也不从商。商政联姻,更是权势滔天,毫不夸张的说,陈家养的一条狗吠两声地面都得跟着震三震。“不是……”校长噎住,殷勤地给陈烬倒了杯茶:“陈同学,你说什么?”“我说,”陈烬气势很盛,颠着脚靠在那儿,一副混不吝的痞劲:“唐栀、夏迎春都是我打的,玻璃瓶也是我一个人塞的,要罚罚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们?她们好像没招你……惹你吧?”校长躬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脸色,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触怒到这位活阎王。
温妙蓉脸上青白交错,很是难堪,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温荧手脚发软,头脑混沌。
被他结实有力的小臂扣在胸腔处,心中升腾起诡异久违的怦然,有些失控,想从陈烬臂弯下钻出来,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
然后,很直白干脆地顺势将她挽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伫在她面前,托起她的脸左右掰了掰,旁若无人又亲昵的过分,像是在勘察她有没有受伤。
眼前几个学生看得直抽气,眼睛都瞪直了,完全没想到陈烬当着一屋子师长,校长的面都一副拽逼样。
像是他们这群人统统都是摆设,他眼里只有温荧。
还是钟曼轻咳了一声,打破这诡异的阒静,嚣张气势熄了大半:“温荧家长也在,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们得给栀栀一个公道,不然我就把这事闹大,让她退学。”
“退学?”
校长还未搭腔,陈烬眼底就浮现出一丝诡谲的玩味,斜靠在沙发上,薄唇一张一合:“人是我弄的,你要让我退学?”
钟曼傻眼了。
校长更是直接愣住。
钟曼眼波在温荧和陈烬两人之间流转,怎么也没想到温荧能攀扯上官二代,瞬间面色如土。
唐家和钟家在海市再有钱,再算豪门,也只能勉强算个给陈家提鞋的水平。
海市豪门望族很多,各势鼎力,然而在各个盘根错杂的财力背后,个个都忌惮陈家的权势。
陈家祖上五代都是政府高官,陈烬的爹陈岐山更是海市教育厅正厅一把手,捏死唐家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陈烬的母亲周蕙茹是商会会长的千金,豪门中的豪门。
只不过平时很低调,从不在名媛饭局露面,听说也不从商。
商政联姻,更是权势滔天,毫不夸张的说,陈家养的一条狗吠两声地面都得跟着震三震。
“不是……”
校长噎住,殷勤地给陈烬倒了杯茶:“陈同学,你说什么?”
“我说,”
陈烬气势很盛,颠着脚靠在那儿,一副混不吝的痞劲:“唐栀、夏迎春都是我打的,玻璃瓶也是我一个人塞的,要罚罚我。”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们?她们好像没招你……惹你吧?”
校长躬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脸色,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触怒到这位活阎王。
陈烬就觉得这帮人傻逼兮兮的,看得他直乐,手上陡然用力,一把将身旁默不作声的温荧扯到自己面前,掐住她半边还留有抓痕的脸:“你跟我说,这叫没惹?嗯?”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放出那日中午映入眼帘的看到的,温荧被两人抓着两边身子,踹跪在地,掐着下巴逼迫灌尿的画面。
唐栀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天台没有监控,她没想到陈烬还拍照留了证据。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唐栀和夏迎春两人霸凌别人在先,他替同学撑腰而已。
这样,事态就变得……尴尬了。
钟曼眼里闪过仓惶,打了下唐栀的背,色厉内荏地教训:“你先欺负的人家?为什么不跟我实话实说?!”
唐栀脸色青红,畏缩着看了温荧一眼,挽住她的手:
“温荧,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好不好?”
温荧脸上表情寡淡,冷漠决绝地甩开她的手,像是根本对她的下场不关心。
“不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全校人尽皆知?通报处分?退学?”
陈烬腿敞开,玩世不恭地直起身,从桌前信手拈了纸笔过来,修长骨感的手指翻转着钢笔,“来,现在就写,当我面写,处分通知书。”
他笑意森冷:“毕竟,这可是校长您之前说的,坚决杜绝校园霸凌发生,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校长冷汗涔涔,他哪敢处分厅长的儿子?!
要处分,也是处分罪魁祸首的唐栀和夏迎春,先挑事霸凌人家在先。
“怎么还不动笔?”
陈烬斜睨了眼校长,再是忐忑不安的钟曼,吓得她出了一手心汗,语气陡然加重,“张校长,你是在等我请你吗?”
前一秒还义正言辞说着“绝不姑息校园霸凌行为,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这一秒,校长是完全不敢吭声了,好声好气地对温荧笑:“好了,没你事了,要处分也是这两位同学。”
温荧受宠若惊,还是起身冲校长弯了弯腰:“谢谢校长。”
陈烬嗤了声,不知是讽刺,还是愉悦,唰的起身,手下两张纸也跟着被掀飞,洋洋洒洒飘落在周围每一个人的视野里。
他也没看,径直走了。
又拽又狂,从头到脚都屑的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