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惊诧地地看着盛廷予。“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这么多的水,你淋雨来的?”“身上都湿透了,我拿毛巾给你擦擦。”她眼中的关切,话语的关心,让盛廷予恍然回到了之前。
夏母看夏知宁眼里的心疼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想了片刻,还是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夏知宁。
夏知宁不解地接过来,展开看,才发现赫然是她和盛廷予的离婚协议书。
她神情一惊,听见夏母继续说道:“这封协议书,是我和聂凛去你宿舍收拾东西时聂凛发现的,聂凛后来交到了我的手上。”
夏知宁的指尖捏紧边角,一目十行将这纸离婚协议书扫完。
上面写着——夏知宁与盛廷予因感情破裂,已无和好可能,故申请,自愿解除婚姻关系。
“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夏知宁轻声喃喃,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她问母亲,“我和盛廷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宁,妈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只知道你以前很喜欢他,当年相亲你百般不愿,结果发现是盛廷予,你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俩交往没一个月就闪婚了,没有求婚,也没有婚礼,你个傻丫头,什么都没有也乐呵呵地嫁给他。”
“如果他对你好,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你是为他才来这异国他乡,他却这样对你,甚至在国外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知宁,都过去了,总之,你俩离婚了也是好事,你昏迷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聂凛对你很上心,或许,他会是个不错选择,你可以……”
夏知宁打断她:“妈,既然他只是我的上司,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想到这两天,夏知宁冲着上司叫老公,她就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去。
可是当想到盛廷予,夏知宁的心里打起鼓,有些忐忑,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禁想起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难道都是他对自己说的吗?
他说自己很想,很爱她的话,都是真的吗?
夏知宁皱皱眉,她很希望那些话真的是盛廷予说出口的。
可是看到两人离婚协议书,心里又不确定了。
都走到要离婚的地步了,还能剩下什么爱呢?
此时窗外越发黑沉,一场磅礴大雨倾泻而下,整个世界雨幕迷潆。
盛廷予裹挟一身雨水到医院的时候,夏知宁已经睡着了。
他推开门,轻轻走到夏知宁的床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扰了她的清梦。
她睡得很安稳,头稍微侧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应该不是梦到自己了吧,毕竟他只会伤她的心,什么时候让她笑过呢。
盛廷予的眸眼黯淡下来,发梢的雨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接连不断滴下来,可盛廷予却浑然不觉。
夏知宁的睡眠浅,隐隐感觉有人在身边,她缓慢地睁开眼睛。
果然!
盛廷予淋雨过来的,此时浑身都淋透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惊诧地地看着盛廷予。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这么多的水,你淋雨来的?”
“身上都湿透了,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她眼中的关切,话语的关心,让盛廷予恍然回到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