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温锦华纵身一跃,却因下肢力量不足而扑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反而轻松的站了起来。嗯?还挺舒服,这地板用什么铺的?她拍着身上的灰尘,低头看去,只见墨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角还疑似冒着白沫子。片刻后,温锦华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墨之擦拭嘴角的沫子,赔着心虚的笑脸。墨之幽怨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出十七八个大窟窿似的。温锦华低头在小本上写下:“真是对不住,待我们回府后,我亲自庖厨赔你一桌全鱼宴。”
啪嗒——
墨之跳进了院子里,稳稳落地。
砰——
温锦华纵身一跃,却因下肢力量不足而扑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反而轻松的站了起来。
嗯?还挺舒服,这地板用什么铺的?
她拍着身上的灰尘,低头看去,只见墨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角还疑似冒着白沫子。
片刻后,温锦华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墨之擦拭嘴角的沫子,赔着心虚的笑脸。
墨之幽怨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出十七八个大窟窿似的。
温锦华低头在小本上写下:“真是对不住,待我们回府后,我亲自庖厨赔你一桌全鱼宴。”
墨之此人最喜吃鱼,不拘什么做法,只要是新鲜的活鱼就好,看到这话,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成!”
主仆俩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绕到后院角门旁,墨之敏锐的观察着周遭,温锦华抓着墨之腰间的皮带跟在后头,一颗心正提到了嗓子眼。
“擅闯锦衣卫办案现场,当以军法处置。”
一柄绣春刀不知何时搭在了墨之的肩膀上,锋刃反映着寒光,险些晃瞎了温锦华的眼睛,随即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抬眼看去,许墨身着暗红飞鱼服,头戴翼善冠,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墨之立即跪地拱手道:“属下有罪,请大人责罚。”
许墨双眸微眯,一双狭长的瑞风眼天生含情,此刻却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许墨!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一道尖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吸引了温锦华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两个锦衣卫押着一个双脚被镣铐锁住的少女,女子的双眼猩红,怨念重的好似要将眼里的刀子化作实形,好将许墨千刀万剐。
墨之扶起温锦华,也忍不住看过去,心下明白这大概就是徐庶云的那位独女,前些年被封为永安县主的徐妙离。
许墨将绣春刀入鞘,淡淡道:“做弟弟的劝嫂嫂一句,徐府的水可不是嫂嫂能淌的过去的,当心淹死,害人害己。”
温锦华本就不甘,闻言更是不服,下定了决心,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认真在折子上写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随即将折子举起到许墨的眼前,余光却瞥到那徐姑娘竟然挣开了两个大汉的禁锢,拔下发簪直直的朝许墨冲过来,情急之下温锦华来不及装什么哑巴人设,陡然瞪大眼睛喊道:“当心背后!!”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见那徐妙离被踹出五六米的距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簪子也掉落在地。
许墨惊诧的看着‘始作俑者’温锦华,眼底都是不可思议的震撼,他早就看出这小哑巴并非真的哑巴,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身手。
墨之亦是呆愣在原地,嘴巴久久无法合上。
温锦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一口气掉了两个马甲,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把她踹飞了?”许墨的话语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恐。
温锦华惊讶于许墨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对她能说话发出质问,沉默片刻后,温锦华理直气壮道:“她要刺杀你!”
这....放在哪个时代都属于正当防卫吧?
墨之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许墨冷笑道:“你果然不是哑巴,装的还挺像。”
“姓许的!你不得好死!!”徐妙离被人死死的压在地上,嘴角染血的模样可怜又可悲。
温锦华向来讨厌这种不分是非的人,忍无可忍的将许墨拉到了自己身后。
“你骂谁不得好死?通敌叛国的是你爹,下旨抄家的是圣上,关我家阿墨何事?”
徐妙离淌着泪不甘道:“我爹不可能通敌!欲加之罪,这都是欲加之罪!”
温锦华冷笑道:“县主,您自小用的是描金漆器,穿的是鲛绡锦缎,可你有想过,你吃穿用的是从何而来吗?”
她说的义愤填膺,却不知许墨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背上,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来。
“县主食邑千户,受万民供养,本应以身作则,为万民谋福祉,而你父亲徐庶云,却一边享受百姓的供养,一边通敌反叛,想毁掉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毁掉他们太平安乐的日子,让他们血流成河,饿殍遍野,你若觉得你无辜,那因他而死的数万将士何辜?他们的妻儿何辜?事到如今,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徐妙离怔愣了良久,眼角淌下一滴硕大的泪珠,声音颤抖:“不可能.....我爹爹不会.....不.....”
“自古以来,臣子食君之禄,必然担君之忧,案牍劳形,才得以报君恩。”温锦华走到那跌落在尘土里的金簪前,蹲下将其捡起:“徐庶云通敌已然证据确凿,他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从不是一个好将军,更不是一个好臣子。”
徐妙离绝望的阖上双眼,倒在了尘土之中,许墨抬手示意那两人将徐妙离带走。
温锦华转过身正好和许墨的目光撞上,一时间有些在熟人面前装杯的尴尬感。
不消片刻,温锦华都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随即将许墨和墨之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哑巴这件事,你们一定要保密!”
墨之并不理解,问道:“可是,早晚都会被知道的,而且世子爷可是您的枕边人,您也不说吗?”
温锦华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思虑了许久,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只需要保密就是,若还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温锦华自然有办法,杜氏请来的那个郎中,号称什么神医,若是让其住在国公府,长期为她调理,数月后她再慢慢开口说话,自然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许墨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苦瓜,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所以!”温锦华转过头来直视着许墨:“小叔子,你听懂了吗?”
许墨难得的沉默了,从来没觉得“小叔子”这个称呼,如此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