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风卷残云,桌上几个盘子很快都空了,好在份量大,虽然人多,但大家都吃饱了,不仅吃饱了,还都有些撑。算下来就属沈清浅吃的最少,因为她深知想要瘦下来,就必须管住嘴迈开腿,正准备‘迈开腿‘就听陈华华说道:“致柔要来了,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去接她。”她刚一进屋就被这香味给吸引,后来又吃的忘形,差点把正事忘了,这会儿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她说着看向沈清浅,沈清浅本打算去‘迈开腿’,这会儿见她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临时决定要听听看。
正要起身查看,就见陈华华走了进来。
沈清浅见是她,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下,反正也不是来找她的,便埋头吃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何致远刚包下一大口兔肉馍馍,因为吃的急,被烫到了也舍不得吐出来,正一边张嘴嘶哈,一边问道。
“我过来串串门。”
陈华华说着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下午拒绝的有多决绝,这会儿吃的就有多欢。
态度不坚定,立场不坚定,枉为人哥。
她忍不住一阵腹诽,而后又瞟了一眼桌上油光锃亮的兔肉和白白胖胖的馍馍,那香喷喷的味道直往她鼻腔里钻,她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
连忙撇开视线,眼不见嘴不馋。
她自顾自的坐到桌边,桌上的几人都不再说话,酣畅淋漓的吃起来 。
傅廷深和何致远来自京市,从小到大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但今天这盘兔肉着实让他们开了眼界。
兔肉鲜嫩,麻辣鲜香,十分入味。
他们恨不得连自己舌头都吞下去,只觉得比以前吃的任何一道菜都要好吃。
还有这兔肉馍馍,这是他们头一回吃。
他们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兔肉和面粉的搭配会如此美味。
面皮筋道清甜,兔肉馅细腻鲜美,每咬一口,里面的汤汁四溢,又香又鲜,吃在嘴里简直是一种享受。
王六也吃的头都抬不起来,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自认为吃过的东西不少,就是这兔肉,每年秋冬也都会打上几只,但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好吃。
就连那盘青菜,几人都觉得和平时吃的不一样,滋味要好上很多。
陈华华简直快要疯掉,耳边是几个男人旋风般的咀嚼声。
就连傅廷深平时吃饭极其斯文的人,此刻速度也快了好几分。
更别说何致远和王六了,看上去就像是饿死鬼投胎。
看着他们吃的满面油光,嘴唇上油汪汪的样子,她觉得自己鼻腔内浓郁的香味不减反增,口腔里的唾液像开了闸的水,稍不留神就要要溢出嘴角。
察觉到她直勾勾的目光,王六终于抬起头:“陈…陈知青你…你这么看…看着还…还让不让人吃了?”
王六嘴里包着一大口兔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陈华华当场被抓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你吃你的,谁看你?”
“给你一个。”
何致远头也不抬,伸手递了一个兔肉肉馍馍给她,毕竟多年同学,多少有些感情。
而后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东西,连忙看向傅廷深。
傅廷深感受他的目光,抬起头没说话,继续埋头干饭。
这得问沈清浅,问他做什么?
他当然不愿意再给别人,多了一个蹭饭的何致远,他就已经不乐意了,难不成还要再来一个?
何致远只得再次看向沈清浅。
沈清浅坐的笔直,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她吃的很慢,小口小口的咬着馍馍,看起来十分的秀气。
何致远不由地感到惊奇,一个乡下丫头,能有这样的仪态,实属难得。
沈清浅察觉到他的目光,放下手中的馍馍,将口中的咀嚼完,咽下去。
“只怕是陈知青不愿意吃,她说兔兔很可爱,吃它很残忍,陈知青不会吃的。”
她淡淡的开口,陈华华愿意装清高,她不介意帮助她加强人设。
陈华华盯着何致远手中的兔肉馍馍,眼神拉丝,正准备伸手去接,就听到沈清浅这番话。
此刻再要去接,就说明她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并且她跟他们一样,都是残忍的人。
她偷偷瞥了一眼傅廷深,更加坚定了了人设不能崩这个信念。
在傅廷深面前,她必须是个不吃兔兔的善良女孩。
“谁说我要吃了,我才不像你们这么残忍。”
说着将身体扭向一旁,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沈清浅扑哧一笑,不再管她,她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何致远没好气的切了一声,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还会有人嫌弃,反正他是不会嫌弃的,反而怎么吃也吃不够。
咕噜咕噜。
陈华华的肚子适时地打起鼓来。
她伸手按住腹部,只感觉胃里一阵阵抽痛。
下乡后,她的胃就不好,再加上晚上就吃了几块饼干,这会儿早就饿了。
沈清浅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再见她捂住胃部的位置,猜测她应该是饿的胃痛。
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况且她来自现代,那时候物资丰富,她从来不吝啬跟别人分享食物,即便是到了这个时代 ,依然如此。
只见她站起身,捡了几个兔肉馍馍放进碗中,递到她面前。
陈华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碗里的馍馍,好一阵纠结。
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浓郁的肉香味,端起了碗筷。
一口咬下去,她差点没咬掉舌头,这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吃着吃着,胃口大开,又吃了好些干锅兔肉。
一顿风卷残云,桌上几个盘子很快都空了,好在份量大,虽然人多,但大家都吃饱了,不仅吃饱了,还都有些撑。
算下来就属沈清浅吃的最少,因为她深知想要瘦下来,就必须管住嘴迈开腿,正准备‘迈开腿‘就听陈华华说道:
“致柔要来了,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去接她。”
她刚一进屋就被这香味给吸引,后来又吃的忘形,差点把正事忘了,这会儿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 。
她说着看向沈清浅,沈清浅本打算去‘迈开腿’,这会儿见她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临时决定要听听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何致远一惊讶的问道,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紧张。
傅廷深这时候也猛地抬起头,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你们都多久没跟她联系了,当然不知道。”
“那丫头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被她发现什么,她怎么受的了这个打击!”
何致远神态焦急的看向傅廷深。
傅廷深双眉紧皱,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捏紧,半晌后才开口道:“那就别让她知道这件事。”
沈清浅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索性起身离开。
“碗你们谁洗?”
离开前,她淡淡的问道。
何致远和陈华华焦急的神色里又多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从来没听说,来别人家吃顿饭,还得包洗碗的。
沈清浅可不这么想,况且他们也不算她正儿八经邀请来的客人。
“六哥和傅廷深就算了,今天的食材是他们提供的,何知青陈知青你们俩谁方便?”
何致远、陈华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何致远先开口:“我带了鸡蛋和饼干过来,华华就带了一张嘴,碗该华华洗。”
沈清浅听罢点点头:“你们看着安排就好,我没意见。”
陈华华张着嘴,有些懵,她就吃了顿饭,还得负责洗碗 ?她最讨厌洗碗了。
沈清浅无视她震惊的目光,抬脚就往门外走去,王六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妹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