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也愣住了,那确实是不合适。不管怎么说,谢望舒还顶着一个清平侯夫人的名声呢,要是近身伺候的话肯定会被人诟病。就陆家那个德行,他们能同意?谢望舒眉心微拧,也是问道:“姑娘家没有吗?价钱不是问题。”王石摇摇头:“没有。”谢望舒寻思片刻,只能道:“先带过来看看吧,若是合适再说,若是不合适,那也是白白纠结。”王石应道:“好嘞,那您先喝着茶,我下去点点人,带过来您挑一挑。”清平侯府,算是一个好去处。
谢望舒稍稍有点意外,转念一想,如意馆做的就是这门生意,认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算是挂名主母,那也是主母,外面的人又不知道。
更何况,目前为止,清平侯府的掌家之权还在她手上。
管事的笑眯眯的道:“之前您跟侯爷大婚的时候,小的在街上远远的看过一眼,呵呵,小的名叫王石,您唤我王管事就好。”
谢望舒点点头道:“王管事,我们过来是想买几个下人,不知你这里可有合适的?”
王石应声:“自然是有的,您这边请,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儿的。”
说着把他们往二楼雅间引去,一般来说,像是他们这样的达官显贵,都是随便说句话,他们就会把人送到府里去了,任由他们挑选。
像是谢望舒这样主动上门的,也有,就是很少。
不过,也好。
谢望舒轻声道:“自然是要身家清白,手脚麻利的,另外,最好会点拳脚功夫。”
她的要求有点高,但是没办法,陆家就是个龙潭虎穴,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给拆吃入腹。
谢望舒还是想做点准备,即便是某天真的翻脸,自己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她承担不起那种后果,因此,还是得谨慎些。
王石一愣,紧跟着笑道:“那夫人您还真是来着了,我这里刚收了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等会儿带过来您看看,可惜……”
南tຊ烟眨眨眼:“可惜什么?”
王石解释出声:“可惜是个男的,普通的看家护院还行,就是性别上不太合适。”
南烟也愣住了,那确实是不合适。
不管怎么说,谢望舒还顶着一个清平侯夫人的名声呢,要是近身伺候的话肯定会被人诟病。
就陆家那个德行,他们能同意?
谢望舒眉心微拧,也是问道:“姑娘家没有吗?价钱不是问题。”
王石摇摇头:“没有。”
谢望舒寻思片刻,只能道:“先带过来看看吧,若是合适再说,若是不合适,那也是白白纠结。”
王石应道:“好嘞,那您先喝着茶,我下去点点人,带过来您挑一挑。”
清平侯府,算是一个好去处。
一般来说,侯府当中伺候的,很多都是家生子,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像是这种好事,很少。
南烟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你真要带个男人回去,不过,要我说也挺好,正好能把陆书淮给气死。”
再说,就是个下人,问题不大。
谢望舒顿了顿,不太确定的道:“不着急,先看看。”
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年纪大小呢。
南烟点点头,还是很高兴的,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王石办事还是很快的,一炷香不到便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一溜烟儿的小姑娘,粗布麻衣,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后。
角落里,还有一个男人,看着高高大大的,身高得有八尺多,同样是粗布麻衣,可那张脸?
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闪烁着几分英锐之气,此刻,无声的站在那里,一双桃花眼微微抬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身姿慵懒,散发着淡淡的冷漠,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谢望舒静静的看着他,不知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
可是,他们分明没有见过。
此人长相倒是极为优越,让她莫名联想到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金鞭留当谁家酒,拂柳穿花信马归。
若是换身衣服,必定是京城中的风流公子,潇洒之人。
这样一个人,就这种通身的气派,比起陆书淮那个做侯爷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会卖身为奴?
谢望舒并不相信,他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南烟的视线在谢望舒跟他之间转悠一圈,眼睛都亮了:“姐姐、姐姐,就他吧,带回去!”
旁的不说,就是放在那里养眼,当个花瓶,摆着好看,那也是好的。
这不比陆书淮那个玩意儿强多了,虽然只有一面,南烟也能看出来,陆书淮那个玩意儿就是个草包,看着还挺文雅的,实际上狗屁不是。
可眼前这位,乍一打眼,那就不是一般人。
谢望舒只是静静的看他一会儿,很快就把视线挪到那些丫鬟身上去了,同时道:“劳烦王管事操心了,还请您将他带下去吧。”
王石一脸为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此时,男子轻咳出声。
“为什么?”
“不合适。”
“您是挑选下人,只要好用不就行了。”卫清宴幽幽开口:“还是说,夫人有什么顾虑?”
“不好用。”谢望舒毫不犹豫的道,旁的不说,就他那张脸就会给自己引来大麻烦,她是想挑几个下人回去防身的,不是想给自己找麻烦的。
“还没用呢,夫人怎么知道?”卫清宴若有所思的道:“还是,夫人不敢?”
南烟原本想开口劝几句,可一看眼前这个场面,顿时眼睛都亮了,好家伙,这爷们可以,她怎么听着那话有点别的意思呢。
用不用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谢望舒倒是没往那方面寻思,只是淡声道:“你,卖身为奴,你自己相信吗?”
王石抓住机会,赶紧开口:“夫人误会了,此人身家绝对清白,前几日还在街上乞讨呢,若非咱们老板心善将他捡回来,他都不一定能活下来,洗了洗,还能看,这才把人留下来,混口饭吃。”
谢望舒抬眸看他:“哦,那你们是如何知道他会身手的?”
卫清宴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自己发现的,但是,我失忆了,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我要去哪,还没钱吃饭,只能暂时卖身。”
说到最后,耳朵都红了。
谢望舒明显有点迟疑,这也太凑巧了,他确定自己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卫清宴吸吸鼻子,软下声音道:“若是夫人不买我,只怕我就要被别人买走了,到时候会被买去做什么,那就真不一定了,夫人当真如此残忍,要见死不救吗?”